“那個自稱經過規劃局矯正的人,你瞭解他的更多信息嗎?我很好奇,說不定可以找到付羅德的方法,畢竟他和羅德一樣,都是被規劃局例爲有異常行爲的人,瞭解到了他,說不定就可以瞭解羅德。畢竟我們對羅德的瞭解都太過片面。雖然我們可能會很多年,甚至很多世紀都不能再遇上羅德,但我相信,只要繼續在這無限之路晉級下去,爬到巔峰的時候,總有一天會與他相遇,不是嗎?”
歐文享受著這次交流,因爲他感覺到自己在逐漸接近羅德,逐漸接近真相,逐漸接近……她。
昆蒂娜已經沉沉睡去,她的腦袋枕著包裹,似乎感到有些不適,迷迷糊糊中翻了身,枕到了歐文的腿上。
歐文沒有在意,即使昆蒂娜的睡相極差,一會兒翻個身,一會兒又開始打呼嚕。
“當然,我很瞭解他,當他聽到羅德死去的消息時,是很沮喪的。”
旅人輕聲道。
“喔?”歐文饒有興致,果然,火焰,總是吸引著飛蛾,“他和羅德是什麼關係?”
旅人答道:“我不知道,曖昧關係或是一夜情。”
“等等……你說她是一個女人?”
歐文驚疑道,當然不排除羅德有同性之間的傾向,因爲多數情況下,都應該是異性。
歐文並不把性取向分爲正常和不正常,他分爲多數和少數,對於兩者,他認爲是平等的。
“我有說過她是男人嗎?”
旅人反問道。
“這樣……請繼續。”
歐文爲自己打斷旅人表示歉意。
“她是因爲異常行爲被規劃局矯正過的人,滯留過一段時間的規劃局,但矯正過程出現了錯誤,讓她逃過一劫。不過她表示這並不是錯誤,而是矯正的一部分,我也不懂,和羅德一樣,那種人都神經兮兮的。總之,她在規劃局裡發現了異常行爲名單,根據異常行爲的嚴重程度,而例出了清除優先度,而羅德正是最優先處理的一個。”
旅人平靜說道。
“如果羅德是最優先的……那規劃局會什麼找上你呢?一個殺手?他們應該也有自己的力量。”
“你錯了,你一開始就錯了,他們並沒有超能力,只是擁有凡人沒有的智慧,他們需要我這種人,去清除消滅掉一些人。”
“你不是說你是不相信規劃局的存在的嗎?”
“沒錯,我依然不相信,我依舊認爲這是那個女人的臆想,在飛機墜毀事故之後,這個女人就找上了我,我就認識了她,她向我詢問著羅德的信息,因爲我是被規劃局僱傭過去剷除羅德的人,所以她找上了我,我並不相信她說的規劃局那一套,我認爲她是通過其他方式,比如說中間人,得知了我是抹殺羅德的殺手。總之,她確認羅德死亡後很沮喪,因爲羅德是她活在世上爲數不多的樂趣了。說出來你可能不相信,這個女人,極其危險,你之前說過玩弄螞蟻隊伍,沒錯,如果規劃局是在玩弄螞蟻隊伍的話,那麼這個女人也是一樣,她需要看別人一眼,就能洞察他的所有弱點,只需要幾句話,或是一些心理陷阱,她就能改變一個人的意志,奴役一個人的思想,讓一個人崩潰自殺。我親眼見識過。”
旅人至今想起來仍覺得不可思議,沒有任何超能力,那個女人就能控制人的心靈,如同魔鬼一樣。
“是嗎?如果我遇到了她,肯定會談得很愉快的,鄙人也略有涉獵。”
歐文擁有靈識,能直接洞察一個人的本質,發現精神的軟肋,一擊便能致命。
歐文推了推眼鏡,鏡片上的火焰反光如同煉獄,他繼續說道:“與程序化的機械不同,只要是會思考的生物,都無法保存秘密,如果她的嘴巴緊閉,她的指尖就會說話,忍耐到極限時,她渾身每一個毛孔都會背叛她,我說的對嗎?”
歐文推開腿上的昆蒂娜,猛的站起身來就要揭開旅人搭檔的斗篷。
“不要!”
旅人死死的鉗住了歐文的手腕,制止住了歐文的無禮舉動,他擔心他的搭檔會殺了歐文,那個女人,並不想把自己的面貌暴露在外面,讓那些凡夫俗子瞧個不停。
“我猜對了嗎?你就是那個經過異常行爲矯正的人!”
喀!
等昆蒂娜醒來時,只發現旅人渾身無力一頭栽倒了下去,雙目黯淡無光,頭顱充血的可怖模樣,自己掐住了自己的咽喉,口中溢出白沫,渾身癲癇抽搐著。
昆蒂娜驚醒,立馬恢復了神智,起身迅速退了兩步,愣愣看著發狂的歐文。
“一定……一定要……殺了……羅德!我本來可以的……本來……可以的……”
旅人的目光看著他的搭檔,說出了最後的話語,他愧疚著,自責著,每個夜晚都在自我拷問著,爲什麼那一刻,他沒有扣下扳機?是懦弱,是膽怯,造成了這一切,如果自己是個合格的殺手……如果自己沒有人類的感情……如果……
旅人,就這樣被歐文殺掉了,因心臟驟停而亡。
【你擊殺了一名無限之路參賽者】
【當前遊戲模式爲一般模式,當你擊殺其他參賽者時,不會獲得無限幣獎勵,不會獲得其他參賽者戒指內的勝利祭典商品。】
“你不應該殺他的,職業殺手的記憶力極強,而他是看過羅德資料的人,規劃局提供的資料詳細至極,他是我們所有人之中最清楚羅德往事的一個人,看看你乾的好事。”
斗篷女人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歐文會突然動手,從第一輪遊戲到現在,之所以她沒有殺掉旅人,只是因爲他腦子裡的東西,而旅人也很聰明,把這個當作自己活下來的籌碼,關於羅德的事,旅人從來只告訴自己一點點,而關鍵的部分不是刻意掩埋的說謊,就是避而不答。
斗篷女人走到旅人屍體旁邊,用手合住了屍體的雙眼,自己應該在勝利祭典商城裡看一看,有沒有讓人復活的方法。
“是這樣嗎?奠定一個人的意志,有時需要的不是往事,而是一種契機,而羅德那樣的人,不會是因爲往事,只能是因爲契機!是神啓!”
歐文發狂著,嘴角都要扭曲眼瞼上。
“你似乎很懂。”
斗篷女人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