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走了多久，慕容謹微發現自己一直都在原地繞圈。清寒的目光落向身後被拖成死狗的神女娘娘，她忽而手腕一動，勒得更緊了些。

神女娘娘倒抽一口冷氣，豁然擡眸，美眸裡一片憤恨。“慕容謹微，你放開我！”

慕容謹微卻久久不語，只默默地看著神女娘娘……的臉。因爲長時間趴著，在地面摩擦的緣故，她臉上竟是被生生磨掉了一層皮。或者說，是臉上的人皮面具被磨破了。

而面具下那張臉——

慕容謹微忽而冷笑，“果然是你！”

巫靈！

沒錯，所謂神女娘娘，根本就是巫靈僞裝的！

見身份被識破，巫靈索性也不再僞裝，看向慕容謹微的目光愛恨交纏。不知道的，還以爲她這是在看負心漢呢！

慕容謹微被那眼神看得惡寒，禁不住一個激靈，渾身的汗毛就豎起來了。

“別用這麼深情款款的眼神看著我，我怕會消化不良。”慕容謹微負手而立，語氣淡淡，卻是氣死人不償命。

巫靈恨極，咬牙切齒恨恨道：“慕容謹微！你騙得我好苦！”

慕容謹微一聲輕嘆，一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悵然若失道：“雖然我知道，我身姿風流貌美如花，可我實在不知，何時騙過你？”

巫靈語結，“若非你女扮男裝，我如今或許早已經嫁給祁千昕，做了這鳳翔國的皇后，何至於淪落個有家不能回的悽慘下場！”

“唔。”慕容謹微若有其事地點點頭，“你說得沒錯，也或許，你會做了巫邪的皇后也說不定！”

“你！”被戳中痛腳，巫靈臉色不覺變了又變，青紅交錯，分外精彩，若說她一生的悲劇，首先就是拜巫邪所賜！

偏偏慕容謹微好似沒有看到巫靈臉上的變化似的，“對了巫邪人呢？我記得當初，他和你一起被莫問道長救走的。嗯，對了，前些日子我剛好見了莫問道長最後一面，看他明顯是縱慾過度被人吸乾陽氣所致，莫非那個吸乾他陽氣的人就是你？”

慕容謹微每說一句，巫靈的臉就難看一分。

慕容謹微瞭然，面容恢復了先前的清冷，忽而想起了什麼，“祁連氏出現在皇家別院，是你做的？”

巫靈咬脣，“是又如何？”

慕容謹微也不惱面色依舊淡漠如初，“救走花扶影的人也是你？”

“沒錯！”巫靈憤憤道，“只可惜那個男人太沒用，居然沒能得手！不然，我倒是樂得欣賞祁千昕得知你失身於人的表情究竟有多精彩！”

真是最毒婦人心！

慕容謹微眸光冷凝，也幸好花扶影中了自己的毒沒能最終得逞！不過，想起祁千昕那人，怕是即便花扶影真的得手了，也不會將心底的傷痛表現出來！這一點，早在軒轅辰那一次，她就已經知道了。

見慕容謹微終於面色有變，巫靈不禁得意起來，美眸裡滿是報復的快意，“慕容謹微，你或許還不知道吧，當年那叫你丟了性命的喋血移情，正是我交給祁連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