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幾個人神色各異,但也算殊途同歸,那就是幾道視線齊刷刷地全都聚焦到了一個地方慕容謹微的肚子。
被這麼多雙眼睛探照燈似的盯著,便是慕容謹微也有些招架不住。她面色微紅,沒好氣道:“師父,你瞎說什麼!”
諸葛璇璣輕嗤,“年輕人嘛,孤男寡女同處一室那麼多天,誰還不知道誰??!不用害羞噠!”
誰害羞了?老不正經(jīng)!慕容謹微默默吐槽。
諸葛璇璣的手卻已經(jīng)伸了過來,他手捏住慕容謹微的手腕,仔細診了診,一張臉頓時就垮了下來,然後又以一種極爲(wèi)懷疑的眼神去看祁千昕兩腿之間某個位置,“小昕昕,你該不會……不行吧?!”
祁千昕險些一口老血噴出十丈遠,絕美的容顏霎時蒙上一層薄冰,簡直能凍死人,“師父,你最近是不是太閒了!”
諸葛璇璣被祁千昕那陰測測的目光給看得毛骨悚然,很是沒出息地縮了縮脖子,“爲(wèi)師也只是實話實說嘛!要不要這麼兇!”
祁千昕氣得不行,臉色鐵青鐵青的,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諸葛璇璣的話還是如一顆石子投進波心,在他的心底蕩起了不輕不重的漣漪。
沒道理他努力了四十天,一次中獎機會都沒有!除非,真的是他和慕容謹微之間的某一個,有什麼問題存在。
慕容謹微的神色亦是有些恍惚,如果她不能爲(wèi)祁千昕生兒育女,而他身爲(wèi)一國之君,娶別的女人只是早晚的事。
一隻手適時地握住她的手,慕容謹微擡眸,就對上祁千昕幽幽的目光。
“不許胡思亂想!”祁千昕故作兇狠道。
慕容謹微彎脣笑了笑,心裡卻很不是滋味兒。
諸葛璇璣吸一口冷氣,顯然也覺得自己的話好似有點不太委婉,遂試著打圓場,“微丫頭,如今你已經(jīng)是千昕的人了,可有想過何時與他成親?”
慕容謹微眨眨眼,話題跳轉(zhuǎn)有點快,剛剛還在說孩子問題,怎麼眨眼就說起成親的事了?嫁給……祁千昕?心跳忽然就漏了那麼一拍。
祁千昕倒是很會順桿往上爬,“謹微,你願不願意嫁給我?”
慕容謹微默,雖然她接受了祁千昕,與他之間牀單滾了不知多少回,可如果說要嫁給他,她卻是沒底的。
就比如,子嗣問題,又比如,身份問題。
誰也不能保證,他們以後會不會有孩子,也不能保證,祁千昕以後不會變心娶別的女人。從來都言男兒薄倖,她不知道,他是否能例外。
畢竟,他們之間隔得東西還是太多。
久久得不到慕容謹微的回答,祁千昕不由得有些急了,“謹微,你願不願意嫁給我!”這一次,語氣卻是比之前沉了三分,隱約還帶著一份緊張。
慕容謹微沒有錯過祁千昕眼底的希冀與受傷,心頭沒由來地一揪,她暗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繼而鳳眸幽幽地看著他,一字一句緩緩說道:“我的男人,可以沒有高高在上的身份,可以沒有富可敵國的財富,可以沒有俊美無儔的容貌,可以沒有獨步天下的武功,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