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意識地擡起手臂來擋著,當(dāng)皮帶抽到我身上的那一瞬間我疼的“啊”地一聲大叫了起來。
夏天衣服穿得少,我的胳膊上立馬就出現(xiàn)一道紫紅色的血印子。
“小小年紀(jì)不學(xué)好,大字不識幾個還學(xué)會偷窺了!”校長揮動著皮帶一下一下地打下來。
我嚇得像只老鼠四處逃竄,將辦公室裡的桌椅弄得叮噹亂響。
校長紅著眼,陰笑著跟在我身後,一邊抽打一邊問:“偷窺後的感覺怎麼樣?嗯?精不精彩?你的孫老師表現(xiàn)的好不好?你覺得校長厲不厲害?你想不想也試試,嗯?”
“校長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我一邊喊著我錯了一邊奮力地跑到辦公室的門口,伸手用力地去推辦公室的門,卻發(fā)現(xiàn)門居然在外面被鎖住了!
怎麼會?
我馬上意識到,這一定是胡娟剛剛出去的時候,順手就把門在外面別上了,就是爲(wèi)了不讓我逃出來?
爲(wèi)什麼!
爲(wèi)什麼她會那麼討厭我?我從來沒做過對不起她的事啊!
我絕望地推著辦公室的門,並對著門外大聲地喊道:“救命,救命……救救我……”
然而門外除了傳來一陣陣?yán)衫实淖x書聲,根本就沒有人搭理我。
“你還想往哪跑?”校長站在我身後,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冷笑著問道。
我頓時覺得全身的汗毛都豎起來了,不等我回過頭去,只覺得我的衣領(lǐng)一下子被人拎了起來,緊接著一股強(qiáng)大得不容我反抗的力量一把將我拽了過去。
我被扯著,跌跌撞撞地向後倒退了幾大步,最後被校長按在了桌子上,我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兩隻腳幾乎懸空,校長一隻手掐著了我的後脖頸,將我固定在桌子上,我不斷地試圖掙脫開,可是根本就使不上力氣。
“何秋,我知道你是老何家花了大價錢買回來的童養(yǎng)媳,村長也吩咐過,別對你出手!但既然你自己送上門來了,那就另說了!我可沒聖人到送到嘴的鴨子還讓她跑了!”
校長說著,伸手就去扒我的褲子,當(dāng)他粗糙的手碰到我腰的一瞬間,我全身都開始顫慄起來,並大聲地喊著求饒的話,可這些話似乎對校長已經(jīng)起不
到任何的作用了,他粗重地喘著粗氣,一隻手卡在我的脖子,將我死死地壓在桌子上,另外一隻手則迫不及待地去扯我的褲子。
就在我的外褲被拔下來褪到膝蓋的位置的時候,我聽到辦公室的大門突然被從外面打開了,隨後就有人衝了進(jìn)來,緊接著壓在我身上的力量一下子就消失了,我趕忙從桌子上跳下來,提著褲子跑到了一邊。
我這纔看清現(xiàn)在的情形,何冬一拳打在校長的臉上,校長踉蹌了兩步?jīng)]站穩(wěn),就當(dāng)他想伸手扶桌子的時候,何冬衝過去照著校長的胸口就是一腳。
校長一下子就仰面摔倒在地,何冬似乎完全沒有罷手的想法,騎在校長的身上,一手拎著校長的衣領(lǐng),另外一隻手握著拳頭,隨後碗口大的拳頭就一拳一拳地打在校長的臉上。
此時的何冬像極了昨晚的養(yǎng)父,他們甚至連打人的樣子都是一樣的。
“草你媽的,你他媽的知不知道何秋是我媳婦!你他媽的居然敢扒她褲子,你是不是活膩歪了!”何冬紅著眼,像一頭嘶吼的野獸。
我嚇得瑟縮在牆角,腦袋濛濛的,完全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麼。
而這時候,我注意到了站在門口的孫老師,她有些失神地看著校長被打的樣子,雙臂垂在身體兩側(cè),兩隻手緊緊地攥著拳頭,像是壓抑了很久的怨氣終於找到了發(fā)泄口一樣。
我想,一定是孫老師告訴了何冬,所以他們纔會來救我的。
這一刻,我不知道內(nèi)心有多感激孫老師,我多希望有一天,我們都能逃離這個讓我們滿身傷痛的魔窟。
何冬雖然長得高大,但畢竟纔是一個十三歲的孩子,沒幾下就被校長一腳踹開,後背撞在桌角上,疼的他直咧嘴。
“媽了個逼的,小孩牙子連毛都沒長齊就他媽的敢跟老子動手。”校長跌跌撞撞地從地上爬起來,用手抹了把嘴角上的血,一臉猙獰地對何冬說:“回去告訴你爸,讓他給老子準(zhǔn)備一萬塊醫(yī)藥費,否則你就別想來上學(xué)了!”
“憑什麼!是你欺負(fù)何秋在先!”何冬瞪大一雙眼睛,怒吼道。
“憑什麼?呸!就他媽的憑我是你校長,這個學(xué)校我說的算!”校長向地上吐了一口血水,然後用手一指我,
厭煩地罵道:“滾,滾,滾!都他媽的給老子滾!”
我嚇得趕忙就往門口走,走了兩步,不甘心地回過頭去,看著校長,然後很大聲地對他說:“校長,昨天的事,胡娟也全看見了!”
我明顯看到孫老師的臉色一下子白的沒了血色,校長則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對我揮揮手,說了句:“滾!”
我走到門口的時候,下意識地想要伸手去拉孫老師的手,卻聽到校長在身後氣急敗壞地說:“孫老師,你留下!”
孫老師的臉色比剛纔還要慘白,卻真的就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了,像是被釘子釘住了一般。
“愣著幹什麼呢!還不快走,被扒褲子沒扒夠嗎?”何冬見我有些愣神,大罵一句之後,拉住我的手就將我拖走了。
我一邊跟著何冬走,一邊回頭去看,只見孫老師一把就被校長拉進(jìn)了辦公室,隨後辦公室的房門被重重地關(guān)上,緊接著我就聽到了孫老師撕心裂肺的喊叫聲和校長的謾罵聲。
當(dāng)我透過窗戶看見校長將皮帶纏在孫老師的脖子上,將她死死壓在辦公桌上的時候,我的胸口就像是壓了一塊巨大的石頭,悶得我喘不上起來。
何冬的手始終拉著我,緊緊的,抓得我生疼,可是我不敢說,只是用眼睛偷偷地瞄著何冬的側(cè)臉,只見他皺著眉頭,滿臉的怒氣。
自從何冬去了城裡兩個星期,再回來的時候,我就發(fā)現(xiàn)他變了不少,似乎不像從前那樣傻了,可是脾氣卻異常暴躁。
何冬的步子很大,我?guī)缀醯靡宦沸∨懿拍芨蒙纤娝桓吲d的樣子,我小聲地說了句:“謝謝你救了我。”
何冬沒說話,只是斜眼瞅了我一眼,然後繼續(xù)拉著我向前走。
我見他一直把我拉出了學(xué)校,就好奇地問,我們?nèi)ツ模坎换厝ド险n了嗎?
何冬一言不發(fā),繼續(xù)拖著我往前走。
“何冬,今天這事,回去咋跟媽說?”我擔(dān)心地繼續(xù)問道。
何冬依舊一言不發(fā),一直把我拖進(jìn)了學(xué)校後身的玉米地裡,然後一甩手,把我推到了一邊,瞪著眼睛狠狠地對我說:“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咋都願意扒你衣服,你有啥好看的!你現(xiàn)在就脫了給老子看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