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晶晶走了，走的很瀟灑。
莊凡和巨靈神目送著白晶晶離開，那瀟灑的背影，在莊凡的眼中卻是有些蕭索。
當然，這只是莊凡自己的看法，在白晶晶的心裡，至尊寶值得她去等待。哪怕是五百年，或者是死去。
“有必要麼？”
莊凡喟嘆，這五百年的時間，直接就讓白晶晶失去了大半壽命。
“在我們的眼中，時間不過是消遣，在這時間之中，無數男女有過無數的刻骨銘心的愛情。”
一向自我標榜肌肉和力量纔是男人的浪漫的巨靈神，現在卻是眼神深邃，如同一個哲人一般：“男女之愛，衆生之愛，其實都是一樣，只不過，男女之愛要比衆生之愛顯得狹隘，不過，卻同樣的刻骨銘心。神仙的責任，就是保證那衆生得以延續，這樣衆生之下，有著無數美麗的愛情。”
“你確定你沒有談過戀愛？”
莊凡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這還是那個標榜肌肉和力量的壯漢？特麼的這是八戒附身了吧？
“我沒談過，不代表我沒見過。”巨靈神翻了個白眼，開口道：“時間束縛不了神仙，這無盡的歲月之中，我們作爲秩序端的神仙曾經無窮世界的無數香火，這些事兒見的多了，見得多了，也就理解了。”
“不是吧？你個肌肉男都理解了？你究竟見了多少？”
莊凡都愣了，連這個腦子裡只有肌肉和力量的巨靈神都有這樣的理解，這是要見多少？
“從宇宙生命開始擁有自己的文化開始，我便一直關注，你說我見過多少？”
巨靈神一臉的平靜，但是說出的話卻是刀刀暴擊。
莊凡直接被這個不受時間束縛的傢伙給暴擊到了。
所以說，這不受時間束縛的神仙簡直就是bug級別的存在，人世間很多的哲學都沒法用在這羣傢伙身上。
就好比那個著名的寒山法師和拾得法師之間的對話。
寒山問：“世人謗我、欺我、辱我、笑我、輕我、賤我、惡我、騙我、如何處置乎？”
結果拾得回：“只是忍他、讓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
這事兒要是放在人世間，就是一個很好的哲理，但是放在神仙的身上……丫能從你所在的星球誕生一直挺到你星球毀滅。
所以啊，要是惹到了神仙，要麼你能成爲神仙一流，要麼你還是淡定的受著吧。
“你別用那種眼神看著我，你以後也會習慣的，編外神仙的壽命同樣無窮，時間以後基本上就對你沒啥影響了。”
巨靈神抱著膀子，嘿嘿的笑著，在莊凡的眼中，那笑容相當的賤格。
“我去？這就長生了？那我怎麼沒啥感覺？”
對於長生，莊凡實際上沒有什麼感覺，雖然很多人都對死亡有著恐懼，但是莊凡沒有這種恐懼，畢竟人從一誕生下來就是要死的。在莊凡還是包租公的時候，最大的夢想就是混吃等死，至於那星辰大海，還是遇到巨靈神他們之後的事兒。
對於長生，莊凡確實沒有什麼感覺。
不過這還沒感覺就長生，還是讓莊凡有些小驚訝的。
“那你以爲呢？難道還給你來個地涌金蓮，仙女頌唱，高賀你與天地同壽呢？”巨靈神翻了個白眼：“所謂的昇仙，就是生命形態的轉變，你以爲你的改變是系統的結果？那系統不過是一個輔助而已，你仔細想想，從你得到指引人系統開始，你有沒有從指引人系統裡得到啥？”
“那坑爹的《論凡人修煉三階段以及科學進階方法》算不算？”
莊凡歪著腦袋想了想，最後喃喃的開口問道。
“那玩意兒沒啥用，就是讓你生命形態改變的引子。其他的你又沒有得到什麼逆天的玩意兒，連符篆都還跟開玩笑似的。那東西就是個束縛我們這羣神仙的，不讓我們亂來的東西，其他的沒啥。”
巨靈神嘆了口氣，一提到那坑爹的指引人系統，特麼的臉就發綠。
房租啊……早知道這樣，當初就不讓土地給自己錢了，而是給自己仙力了。
我特麼……
莊凡想了想，好像這指引人系統除了給自己那《論凡人修煉三階段以及科學進階方法》和光離子戰劍，還有各種坑爹的符篆之外，就是那個賤格的二瓢子了……
整半天自己還以爲那指引人系統還有著其他什麼寶貝呢……
“啊！”
“啊！”
“我同意……啊！”
驀地，莊凡和巨靈神倆正在討論的時候，那盤絲洞裡卻是傳來三道慘叫聲，頓時讓思維發散的莊凡和巨靈神渾身一振。
“怎麼個事兒？！”
巨靈神現在相當的敏感，大聖的事兒可不是小事兒，要是一不留神就讓大聖嗝屁了，那自己還活不活了？
哎……這就是平時只看動物世界和跑進科學的後果，你都不知道大聖這是必死的嗎？
看著化作一道沙塵暴衝進洞裡的巨靈神，莊凡嘆了口氣，也跟著巨靈神的腳步衝了進去。
“臥槽？！這麼血腥？！”
剛剛衝進洞裡，莊凡就見到巨靈神正杵在一旁，怒氣勃發，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無邊的煞氣，而在他腳邊，至尊寶四仰八叉的將自己扭成了麻花，躺在地上的手腳還在抽搐，心口一道巨大的傷口，正在汩汩的往外碰著鮮血。
“孽障！今日饒你不得！”
巨靈神這都快炸了，大聖轉世就這麼掛了？這特麼的簡直就是打臉！
“笑話！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本事！”
站在巨靈神面前的，是還很年輕的春三十娘，只不過現在的春三十娘和五百年後的春三十娘一樣，還是那麼心狠手辣。
在她腳邊，那仨小偷正以各種姿勢躺倒在地，鮮血匯聚成一灘小窪，直接就死透了。
“等會兒！等會兒！”
眼瞅著這倆都快打起來了，莊凡慶幸著自己來得及時，不然的話，以巨靈神現在的實力和春三十娘打起來，基本上這洞就別想要了。
“又來一個送死的！”
春三十娘則是冷笑一聲，那劍又抽出一截，準備和巨靈神還有莊凡硬剛。
“幹啥？！讓我直接捏死她就是了！”
巨靈神見到莊凡阻止自己，那碩大的牛眼一瞪，一張臉直接就扭曲成了牛頭他二表哥，簡直不能看。
就連那春三十娘，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醜臉給嚇了一跳。瑪德就沒見過這麼醜的人。
“這人死不死的，關我們啥事兒？走了走了，咱就是路過的路過的。不好意思，你繼續你繼續。”
莊凡擺著手，嬉皮笑臉的，拉著巨靈神的手就走。
神經病！
看著拉拉扯扯離開的莊凡和巨靈神，春三十娘冷哼一聲，一臉的莫名其妙。
“你拉我幹啥？！直接讓我捏死她不就是了？”
巨靈神掙開莊凡的手，一臉的不爽。
“別多說！立刻給二郎神發消息，時機差不多了！”
莊凡沒理會巨靈神的抱怨，沉聲開口。
“嗯？開始了？”
“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