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凡被巨靈神甩手就給扔了出去,化作空中飛人。
飛在空中,莊凡差點連心臟都跳出來了。但是這已經箭在弦上了,那隻狐貍精的爪子都伸了出來,猙獰的笑著站在樹上,就等著莊凡自動拿腦袋往這爪子上撞。
嘿!這狐貍精,你還真以爲你練過《九陰真經》了?
剛剛還差點被嚇得要死的莊凡見到這狐貍精那猙獰的樣子心情卻是突然寧靜了下來,臉上那驚慌失措的表情化作煙雲消散,轉而代之的卻是一臉的平靜。
也不知道狐貍爪子能不能吃……
莊凡眼瞳之中閃過這麼一道疑問,右手在腰間一抄,一個手電筒就出現在莊凡的手中,手指對準那紅色的按鈕就是一摁!
刷!
剎那間,金色的光芒映照整個樹林,那金色的光柱如同劃破黑夜的陽光,刺破了濃厚的黑暗,給人世間帶來了希望和未來,炙熱的溫度彷彿能融化千年不化的玄冰一般,溫暖而又威嚴十足。
好吧,以上的都是莊凡心中幻想出來的場景,事實上是這樣的。
莊凡間不容髮的摁下了開關,然後一頭撞上了樹幹,兩米長的光離子戰劍的劍刃將這棵樹的樹幹給戳穿了一個洞,而莊凡則是將這棵樹給撞得樹葉亂飛。
好好的一個裝比機會,就這麼被莊凡給糟蹋成了懵逼現場。
不僅僅是四目道長,就連那隻被巨靈神嚇得一哆嗦的狐貍精偶讀懵逼了,剛剛那柄光離子戰劍就差自己的頭髮那麼一丟丟,現在她還能聞到自己頭髮上傳來的焦臭味兒。
不行,得趕緊走!他們人多勢衆,再呆下去說不準會被殺!
狐貍精呆愣了幾秒鐘之後,身形一動,飛身而起準備溜走,臨飛昇之前還踹了莊凡一腳用作借力,將莊凡給一腳踹地上去了。
這特麼的……
巨靈神捂住了臉,蠢貓呆滯的張大了嘴。
“巨靈神,趕緊的,上去幫忙,現在他出了醜,要是不幫忙,別說是兩千,就算是加你個一萬都是輕的!”
最後還是蠢貓最先回過神來,跳著腳一爪子撓在了巨靈神的腳腕上,聲嘶力竭的怒吼道。
不怒吼不行啊,飼主出了醜,必須表現得義憤填膺,不然日後的日子不好過啊。
沒表明身份之前,蠢貓沒少被莊凡拿腳踹。
一聽到一萬房租,巨靈神那張懵逼的臉迅速的轉變成猙獰和兇殘,雙腳原地一蹬,轟然拔地而起,如同泰山壓頂一般從天而降!
“哪裡走?!”
巨靈神這會兒子認真起來,即使是已經身爲凡人,也不是一個小小的狐貍精能對抗的,怒吼聲之中,巨靈神飛速的接近狐貍精,在狐貍精驚駭欲絕的目光下巨靈神徑直的飛到了狐貍精的頭頂,對準她的腦門就是一巴掌。
轟!
一聲巨響,那剛剛飛上半空的狐貍精頓時以更快的速度跌落在地,將地面給砸出一個坑來。
好死不死的,這狐貍精正好砸在了剛剛跌落在地的莊凡面前,那飛揚起來的灰塵將莊凡弄了個灰頭土臉。
完了,這下子房租指定得加了。
落地的巨靈神絲毫沒有抓住狐貍精的興奮和高興,而是一臉灰白的看著那被灰塵掩蓋的莊凡,心中泛起一陣陣的絕望。
“咳咳咳咳……抓到那小妮子了?”
莊凡被灰塵給弄得咳嗽連連,乾咳了半天之後才弄乾淨自己身上的灰塵,而後第一件事兒就是詢問那狐貍精的事兒。
“抓到了,現在正擱裡面躺著呢?!?
巨靈神聽到莊凡沒有計較自己的失誤,心中立刻升起一絲希望,涎著臉搓著手嘿嘿的笑道,蘿蔔粗細的手指指著那個坑,示意莊凡自己去看。至於一旁的四目道長,則是被巨靈神華麗麗的無視了。
四目道長從剛纔開始,就一直被巨靈神無視,現在更是被當成了透明人,不過四目道長現在連個屁都不敢放。
還說什麼?沒見到那隻黑貓在那邊嗎?沒見到那壯漢一個原地大跳就將那狐貍精給拍到地上了?這時候上去不是找死呢麼?爲了小命著想,還是趕緊跑吧……
四目道長沒理會莊凡和巨靈神,悄悄地將自己那個掉在地上沒人疼沒人愛的行屍扶起來,準備撒丫子開溜。
“等會兒,你過來?!?
雖然四目道長不準備和這倆人一貓進行接觸,但是巨靈神可不會忘了這事兒,或者說,他爲了不加房租,幫著莊凡記住了這事兒。
被房租逼成這樣,巨靈神這神仙也是沒誰了。
“乾乾幹……幹啥?”
四目道長渾身一哆嗦,話都說不利索了。
“那什麼,道友,你過來看看,這狐貍精你要怎麼處置?”
巨靈神的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至少在他自己想來是這樣的,衝著四目道長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和自己等人一起處置這隻狐貍精。
“不……”
“嗯?!”
巨靈神雙眼一瞪。
“啊好好好……”
四目道長渾身又是一哆嗦,苦著一張臉磨磨蹭蹭的走了過來,一臉的苦逼樣。
“四目道長是吧?”
一直沒說話的莊凡這才擡起頭,看向了雙腿微微抖動,隨時準備撒丫子就撤的四目道長,咧嘴一笑道:“放心,說起來咱們也算是道友了,我們剛剛還被家樂招待了一頓飯,聽家樂說您是他的師父?算起來我們還算有緣分,您看這狐貍精您覺得應該怎麼處理?”
家樂?
四目道長聽到自己徒弟的名字,又聽莊凡講述了一下自己和家樂之間的緣分,心中那股子不明的顫抖突然一下子就消失了,整個人頓時神氣活現的彷彿重生了一般。
“原來是同道中人,失敬失敬。”
四目道長朝莊凡和巨靈神拱了拱手,笑呵呵的道:“這妖孽想要偷我的行屍來進行修煉,實乃是邪魔外道,我輩修道之人,自然理當斬妖除魔!”
四目道長說的義正言辭,但是卻沒有注意到,一旁的蠢貓和巨靈神的臉色正在飛快的變黑。
這是怎麼個事兒?怎麼突然之間冷了?
四目道長剛說話,就覺得渾身一個哆嗦,彷彿掉進了冰窟窿了一般。
“喵嗷??!”
蠢貓衝四目道長齜牙咧嘴,嚇得四目道長一個後跳跳開了一大截。
“它這是幹什麼?”
“哦,它說你是不是沒上過私塾?”
莊凡歪著嘴,一臉的糾結,這蠢貓這是發哪門子的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