擡手摸著肚子,祁月憐能夠感知到楚小呆穩(wěn)定下來的狀態(tài),她這幾天堅持喝草藥,應(yīng)該不會有太大的問題。
“對不起啊寶寶,讓你還這麼小就變成了藥罐子。”祁月憐想到了自己以前也是這樣,忍不住輕笑出聲,“要是能生一個百毒不侵的寶寶就好了,小呆,加油!”
正跟楚小呆“說著話”,祁月憐就見一隻笨重的烏龜慢條斯理地爬上了岸,那滑稽又可笑的模樣,頓時就把她給逗笑了。
心情大好地走了過去,祁月憐擡腳踩了踩烏龜?shù)谋硽ぃ瑖樀萌思疫B忙縮回了殼裡,她調(diào)皮道:“嗨,小烏龜,你是不是遲暮的爺爺?看來我應(yīng)該尊敬您纔是?”
又來了……這無敵的龜孫子梗……
阿左顫抖著舉起手中的影像傳送工具,就在前一秒,遲暮要求他們這樣做,沒想到就出現(xiàn)瞭如此經(jīng)典的場景。
“阿右,讓阿左不要手抖。”影像傳送器裡面?zhèn)鱽砹诉t暮不爽的聲音,阿右連忙一個健步走了過來,幫忙阿左穩(wěn)住了畫面。
原本是擔心祁月憐的狀況,一刻看不到她都不舒服的遲暮彆扭著放低姿態(tài)讓手下這麼做,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竟然看到了自己都不知道的“爺爺”!
特麼這爺爺還是一隻臭烏龜!
不用猜都知道祁月憐這女人在罵他是龜孫子了!
遲暮當場就被祁月憐給氣笑了,他眼見著祁月憐很開心地跟那隻烏龜玩了起來,不,準確說應(yīng)該是她把那隻烏龜玩了起來,頓時就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遲爺爺,你吃葷還是吃素啊?”祁月憐隨便在岸邊撤了一根草便放在了龜殼的前面,不停地戳著,試圖引誘這烏龜探出頭來。
被祁月憐氣得快要吐血,遲暮頓時就放棄了繼續(xù)監(jiān)視她的念頭,氣憤道:“阿左阿右!你們不用跟著祁月憐了!都回來!”
“是!”阿左阿右略帶遺憾地答應(yīng)著,說實話跟著祁月憐,還真的是一件非常簡單、又放鬆心情的事情了。
祁月憐玩烏龜玩的正無聊,就發(fā)現(xiàn)原本跟在她身後,甩都甩不掉的那兩個人終於沒有跟在她的屁股後面了,她的心情頓時就更加開心了起來。
已經(jīng)將遲暮的“城堡”摸了個遍,祁月憐之前並沒有在這裡發(fā)現(xiàn)跟小孩子有絲毫關(guān)係的地方,也就是說,那被毒藥組織帶回來的“精挑細選”的孩子們,都被困在這座島嶼的某個不知道的地方。
既然答應(yīng)了孩子們要把他們給帶出去,那麼祁月憐就會恪守這個承諾,不會失信於他們。
裝作散步似的在島嶼上漫無邊際地遊蕩著,祁月憐在離開城堡大約500米處的地方,終於找到了可疑的足跡。
深淺不一的足跡,大多數(shù)都是有去無回的,祁月憐的心裡一沉,大致知道關(guān)押他們的地方,就在不遠處了。
祁月憐順著這些足跡往前找著,不多時,她的眼前便出現(xiàn)了一個院落,破敗古樸的模樣一點都不適合這島嶼整體給人的異國風情之感。
看到有人守在這門口,祁月憐想了想,也不鬼鬼祟祟的,光明磊落地走了進去,被攔住時,她理直氣壯道:“你敢攔我?你難道不知道我是遲暮眼前的紅人嗎?”
頭
一次狐假虎威,借的還是一個跟自己完全不熟的壞老虎,祁月憐心裡打著鼓,自然是無比的忐忑,她今天就是先來打探一下、試試水的。
沒想到對方竟然也是認識祁月憐的,自覺地爲她讓出了一條路。
“呃,啊?謝謝……”祁月憐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這一招竟然如此管用,她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人昨天才見識過遲暮的恐怖,都心知肚明跟眼前這位大美人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係。
如果這個時候還敢往槍口上撞,那真的是活膩了不要命了好嗎?
祁月憐正想腆著臉詢問孩子們的下落,就聽那守門的小哥引擎道:“請問你是來見遲韻菲的嗎?她狀態(tài)不太好,我們需要讓她準備一下,再出來見你。”
遲韻菲?遲韻菲是誰?祁月憐乍一聽到這個名字,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
然而在十分鐘之後,她被帶到一個獨立的房間,見到遲韻菲被擡進來的那一刻,祁月憐的憤怒直接涌上了大腦!
“小白!小白你怎麼了!”祁月憐撲過去跪坐在遲韻菲的身邊,她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這就是假小白的名字,她擔心其他人發(fā)現(xiàn)她知道遲韻菲是假貨,只能繼續(xù)這樣稱呼她,“小白!你不要嚇我!”
擔心祁月憐再次詢問起來自己不敢多加回答,帶路的小哥識趣地關(guān)上門在門外等候著,聽聞祁月憐和蘇小白之間的關(guān)係比血緣至親還要密切,小哥今天算是見識了。
又想到那被關(guān)押在陰冷地下室的杜情和他們主人遲暮之間的關(guān)係,這小哥忍不住默默地在心裡給杜情點了一根蠟燭。
祁月憐幸好隨身攜帶著給遲韻菲準備的藥劑,她急得滿頭大汗:“小白!小白你快醒醒!”
慌手慌腳地檢查著遲韻菲身上的傷口,祁月憐被這觸目驚心的傷口給驚到,她原以爲遲韻菲一定去國外了,沒想到她就一直被關(guān)在這種爛地方,還被如此地對待。
在這一瞬間,祁月憐忽然就無比地心疼遲韻菲這個傻女孩,她真的不僅是外貌跟蘇小白一模一樣,真正讓祁月憐心疼的,是她和蘇小白曾經(jīng)差不多的境遇。
只不過遲韻菲比蘇小白本人還要慘烈許多。
喝下祁月憐的藥劑大概五分鐘不到,遲韻菲便睜開了那雙灰白的眼,她想要擡手握住祁月憐的手,示意她不用擔心,可是她渾身像是散了架似的,連一根手指頭都擡不起來。
“該死的遲暮!”祁月憐低咒了一聲,罵遲暮是龜孫子都太輕了,“這殺千刀的!你爲他付出了這麼多,竟然敢這樣對待你!人心都是肉長的!”
人心都是肉長的……
這句話如同一道驚雷,在遲韻菲的腦海中炸開,她在這一刻,忽然茫然了,自己爲遲暮盲目地付出了這麼多,到底有多少是她自己問心無愧的?
然而她悲哀的發(fā)現(xiàn),自己目前爲止所做的一切,都不是她所喜歡的。
“小白,你不要擔心,我會把你救出去的,你等等我。”祁月憐見遲韻菲的食指動了動,立刻會意握住了她的手。
這句話像是一道暖流,注入到了遲韻菲的心裡,爲她擦去了蒙在心頭的霧霾。
點了點頭,遲韻菲在這一刻,做出了一個從來不敢
想的決定。
她一定要讓祁月憐脫困。
“媽的……老子覺得老子要掛了……”
蕭嵐腰痠背痛地從墨寒和北辰共同翻新的訓(xùn)練基地裡面走了出來,齜牙咧嘴地跟早就出來坐在外面優(yōu)哉遊哉地幽篁說道:“講真,老子覺得老子的肺部裡面現(xiàn)在全部都是灰塵了。”
不著痕跡地掐了掐自己的腰側(cè),幽篁也有些吃不消:“你難道覺得老子就非常舒爽了嗎,還不是照樣要死了,擦!”
一屁股坐在幽篁的身邊,蕭嵐看著大屏幕上的分鏡畫面,他按下遙控器,擡手在虛空中一點,便把北辰的鏡頭給拉大了,眼見著北辰一個狗吃屎摔倒在沙漠裡,他當即就開心了起來。
“哈哈哈太棒了!這就是典型的那啥?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蕭嵐高興地鼓起了掌,“誰讓北辰這傢伙當初要在訓(xùn)練場地裡面模擬這種變態(tài)級別的怪獸的?不瞞你說,100分滿分,我每次出來都是捨棄了這一關(guān),跳過了打怪獸這一關(guān),誰打得過啊?就算是告訴我它的弱點在背部,我他媽也打不到啊!”
幽篁聽到蕭嵐說話,也覺得牙疼,他們一進入到基地裡面,所有畫面都是VR實鏡顯示,就連感官都是超越了4D,這也是爲什麼好多場景都是虛擬化的,但是他們出來照樣被揍的很慘的緣故。
眼見著北辰灰溜溜地避開了這個關(guān)卡,狼狽不已的模樣,蕭嵐像是中了六合彩一樣開心,他猛地想到:“咦?墨寒那傢伙呢?我記得他比我先進去,難道這傢伙這次殘了?”
光是想想就興奮,蕭嵐好不容易能夠踩過墨寒一次,那必須是一級開心。
幽篁用關(guān)愛智障地顏射看著蕭嵐,直把後者看得毛骨悚然,他嘆息道:“人家已經(jīng)第二次進去了,喏,你看關(guān)卡4!”
啥?二刷還如此屌?已經(jīng)通過關(guān)卡4了?
蕭嵐知道這個訓(xùn)練基地的變態(tài)性,當你第二次進去之後,基地會根據(jù)你的整體數(shù)據(jù),在之前的基礎(chǔ)上提高標準,就好比說現(xiàn)在墨寒正經(jīng)歷的是射擊環(huán)節(jié),眼前不斷地出現(xiàn)大小不一的靶子。
然而蕭嵐整個人都要看呆了,因爲墨寒這靶子很明顯速度要比他們的要快很多,而且那紅心的直徑也小的不能再小了!
“我擦!好大一隻變態(tài)!”蕭嵐瘋狂地爆起了粗口,“暗閣的人都是吃什麼長大的?墨寒這傢伙的數(shù)據(jù)完爆我們啊!”
看了看屏幕上顯示的所有在場人數(shù)的排名,暗閣的整體數(shù)據(jù)都要比幻刃的好上許多,幽篁再次嘆息,擡手把他選中的一個畫面點開,讓蕭嵐心服口服。
“你仔細看蘇小白。”幽篁已經(jīng)對這些人無奈了。
Excuse me?
蕭嵐完全沒辦法相信自己眼前所看到的,雖然他知道蘇小白那身法本來就非常輕盈,可是沒想到竟然輕盈到如此的地步。
蘇小白正在經(jīng)歷著一個流彈區(qū)域,她身上自然是穿著全身的防彈外衣,然而她移動的速度極快,根本就沒有被那些流彈打中。
這個關(guān)卡原本設(shè)定的就是要衝到流彈發(fā)射的盡頭,按下某一處按鈕,蕭決他們都是強行承受著,被打得千瘡百孔、痛得到處罵娘,才搞定了那個破按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