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族中居然也有這樣不世出的狠人,堪比我們異獸族中的無上皇者啊,都是一個級別的強悍人物啊!”
異獸族中也有驚歎的聲音傳出。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異獸族中的超級勢力眼見情勢要傾向於人族,趕緊站出來呵斥雲(yún)遊散人,打壓他鋒芒的勢頭。
“自己耳朵不好還要我說第二遍?我這個人說話從來不說第二遍。”
雲(yún)遊散人有恃無恐地說道。
只是雲(yún)遊散人話一出口,所有聽到的人嘴角都在抽搐:“老爺子,您這是在逗人玩是不是?剛纔那句話您不是一連說了三遍嗎!!!”
皇清嘴角一咧,情不自禁地露出了笑容,雲(yún)遊散人老爺子只是誠心要氣氣那出頭的異獸族強者。這是**裸的大臉。
“這強勢的老頭子還真是很有趣啊。”皇清看著不遠處雲(yún)遊散人削瘦的背影,喃喃道。
“欺人太甚,我今天非得要教訓(xùn)你不可。”那出頭的異獸族修士頭生雙角,臉上密佈著神秘的紋絡(luò),說話間就要出手。
“小丑。”雲(yún)遊散人剛纔輕鬆地斬殺了六位八星天罰境的強者,自然是不怕這區(qū)區(qū)的一人。
剛剛面對;六個八星天罰鏡的雷獸族宿老,雲(yún)遊散人都沒有退讓一步,絲毫不讓。現(xiàn)在對面是區(qū)區(qū)的一個人,雲(yún)遊散人會因爲對方的一句呵斥而退讓?
“你這句話剛剛整個雷獸族說過,但是他們的下場就是飛回湮滅,你想要教訓(xùn)我的話,就儘管來吧。”
雲(yún)遊散人只是輕笑著目視前方,在萬人注視下依舊是面不改色。
“噝”,雲(yún)遊散人這麼一說,所有心中有想法的異獸族大能心中都是一陣發(fā)顫。可不是這樣!剛纔他們都是親耳聽到,親眼看到的。
那聲勢滔天的雷獸族六位八星天罰鏡的宿老在雲(yún)遊散人面前肆意挑釁,根本不把雲(yún)遊散人放在眼裡,還在一個勁地貶低人家,叫囂著要斬了雲(yún)遊散人。
可是,現(xiàn)在是什麼情況?雲(yún)遊散人還是活得好好的,可是那些雷獸族的人呢?一個個落了個魂飛魄散的下場。
臉上佈滿了紋絡(luò)的異獸族修士剛踏出一步,現(xiàn)在聽雲(yún)遊散人這麼一說,立時有些膽怯了,的確是像雲(yún)遊散人說的那樣。
自己的修爲遠遠不如被雲(yún)遊散人碾成粉末的雷獸族六位宿老,即使是雷獸族宿老們那樣驚天的修爲都無法在雲(yún)遊散人手中堅持一息,何況是自己?
“想要出風(fēng)頭,也不看看自己的修爲,徒有膽子而已。”
人族陣營中有人出聲諷刺。
“炎黃氏,是我們荒域的主人,我們荒域就是炎黃氏的花園,炎黃氏將我們荒域圈養(yǎng),爲他們培育出一代代的優(yōu)秀族人!”
他臉色很平靜,似乎在訴說一件與自己無關(guān)的事情。
薛混並沒有插嘴,這些事情,他都是知道的。
“本來以炎黃氏部族的實力,完全可以將我們荒域毀滅,將整個域界都破碎,一勞永逸地將我們這些殘存的餘孽清除。”
“但是他們最終並沒有這樣做,我們荒域得以存在的原因就是祖神殿的神秘現(xiàn)身。”
他臉上很苦澀,自己的部族,甚至自己的這一片域界得以繼續(xù)存在的因素居然是因爲祖神殿的出現(xiàn)。
正是因爲祖神殿的出現(xiàn),才讓炎黃氏放棄了對荒域的大清洗。
“知道嗎,混兒,我們這方域界,被外面的炎黃氏叫做廢域,廢域啊,我們始終處在他們的監(jiān)控之下。”
他語氣艱澀,緩慢地說著。心情很沉重,他今天必須要將荒域的一些機密告知自己的孩子,一如多年前自己的父親的所作所爲。
“在炎黃氏準備粉碎我們這片域界的時候,突然在九天之上浮現(xiàn)出了一座神秘的天宮,天宮破開虛無裂縫,從無盡的混沌空間中漂流到我們荒域之中。”
“那一次正是因爲這神宮的突然出現(xiàn),才保全了我們荒域。事後,炎黃氏有大量的修士進入那玄秘的天宮。我們荒域的一衆(zhòng)殘存大勢力都龜縮在一角,靜觀其勢。”
“神宮停留了將近3個月,期間我們不知道里面發(fā)生了什麼,但是每一天天宮中都有毛骨悚然的悽叫聲傳出。”
“我們荒域的殘存並沒有進入天宮的資格,天宮的入口有大批的炎黃氏修士把守,很嚴密。我們只有看的份,只能靜觀其變。”
他語氣平緩,詳細地述說著祖神殿的事蹟,這對於薛混的行動是有著很大的益處的,能夠讓薛混更多地瞭解祖神殿。這樣,他奪取祖之傳承的可能性纔會更大。
他看著薛混說道:“整個神殿都在晃動,金黃色的光芒大方,‘砰砰’的轟擊聲震響九幽,顯然炎黃氏是出動了真正的大能。”
“最後怎麼樣了?”薛混也好奇那一戰(zhàn)的結(jié)果,是不是炎黃氏得到了神珍了?亦或是炎黃氏的修士大量折損。
就連那“砰砰”的**炸裂聲都是通過心靈感應(yīng),在他的心中迴響的,而並不是通過耳朵聽到的。
那聲音是在他心中直接響起的,徑直地作響在心中。
“爲什麼一切都是這麼虛幻,總感覺少了血肉感,儘管滿地都是碎屍殘體,但卻是真的沒有一絲的血肉感,我感覺那都是光影,都是虛幻的。”
“我眼前所見的就像是未來或者過去的影像,並不是我現(xiàn)在正在經(jīng)歷的,我究竟在哪裡?”
皇清努力地平靜心情,他自認爲自己的定力出衆(zhòng),要是換作尋常人,經(jīng)歷到這件奇異的時空扭曲的怪事,恐怕都要發(fā)瘋了。
無法脫離這場景,但是自己又不是當前場景的存在物,這一個場景中的一切事物都和自己脫離。自己就像是天邊的浮雲(yún),靜靜地看著大地上的興衰繁榮。
但是所有的發(fā)展都和自己沒有關(guān)係,這種靈魂剝離般的孤寂感是常人無法想象的。
一粒粒細微的分子在空氣中飄蕩著,拂過皇清的臉龐,很不真實,很虛幻。
“轟轟轟”,場中央薛混的雙眼中正在瘋狂地噴射出血色的光柱,不斷地毀滅著場中的一切。
走著走著,皇清的心緒就平靜了下來。在荒域試煉的將近一個月內(nèi),他也學(xué)到了很多,心性更加堅定了。
他已經(jīng)沒有了剛開始初出炎黃氏的青澀了,他學(xué)會了在任何危急的情勢下保持鎮(zhèn)靜,他懂得了隱忍,他學(xué)會了太多太多。
這些不能直接提升他的修爲,但是卻是實實在在地提高了他的生存能力。
“難道我進入到了一片未來的時空?這就是我的精神體,是被強行扭轉(zhuǎn)到這片未來的時空?”
皇清只能得到這一個解釋,他覺得最有可能的就是這個原因,畢竟皇清他以前也有過這樣類似的經(jīng)歷。
他記得很清楚,獅吼大軍進軍炎黃氏的那個時候,他在屋後的竹林中覺醒了黃金瞳的那一次。
記得覺醒黃金瞳的那一次,皇清瞬間就接著黃金瞳覺醒之威突破了重重的空間壁障,直接穿梭了無窮的時空,去到了數(shù)萬裡外的獅吼大軍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