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如果真如此,那假扮者又是何種目的?是針對我嗎?可是我又有什麼呢?’劉文淵開始陷入自己假想之中。
那隨後產生一連串假想讓劉文淵陷入自己設想各種陰謀之中。劉文淵不斷推理又不斷推翻。
就這樣,劉文淵糾纏在自己胡思亂想之中直到天色漸漸黑沉。
劉文淵疲敝靠在土炕一側牆壁上,透過貼著窗花窗戶看著外面黑沉沉夜色,這番胡思亂想讓劉文淵本已疲憊身心更加疲累。
劉文淵對這一切充滿著不信和懷疑,但又無法看清這一切,猜想出這一切。
要想明瞭這一切似乎有一個最簡單也最直接辦法,那就是找到師叔祖問個明白。
如果師叔祖是真的,那她不會老實隱瞞這一切。可是如果她是假的呢?那這個辦法則看起來是最爲蠢笨行爲。
正在劉文淵百念交集思慮萬千時候,一個頗爲蒼老聲音突然破空傳來。“長白門下歸子玉拜見崑崙前輩。”
那聲音蒼老,卻雄渾有力,聲音滾滾而來,如怒濤拍岸,又如天雷滾落。聲音充盈空間似乎無處不在,一時間只讓人覺得天地間都被這聲音所包裹。
劉文淵一驚而起,看向漆黑窗外,但在那黑沉夜色當中,根本看不到任何事物。
那聲呼喝綿綿不絕,凝聚不散,在這片區域那聲音剛剛消失,而四下裡迴響之聲便即傳來,似乎周圍有千百個同樣聲音在不斷喊叫同樣話語。
劉文淵細耳辨之找尋聲音來源。劉文淵練過耳力,雖然年歲已高,耳力聽覺有所下降,但長久習練耳力之佳仍舊遠勝常人。
此番見不到來者想通過聲音識辨其方向位置,細聽之下,卻又覺駭然。
那聲音充斥天地,仿若自九幽地獄衝騰而起,又仿若自九霄之上迅疾雷落,又仿若自虛空驟然生出,又仿若亙古永恆始終存在。
‘厲害,真正厲害,對方是個自己從所未見高手,看這個架勢恐怕是修真之人。’從那聲音初次響起延至現在已然有兩分多鐘,可是那聲音仍在迴響不絕似乎沒有盡頭。
‘來人是敵是友?看這個架勢似乎是來意不善。’
劉文淵被這突如其來聲音打斷思緒,整個人注意力不由被這聲音吸引,對於師叔祖懷疑反倒擱置一旁。
“既然爲崑崙派先輩高人,還這般遮遮掩掩不敢現身露面,豈不令我等後輩笑話?”那聲音再次傳來。
聲音雖然並不響亮,但卻渾厚之極,整間房舍在聲音之中簌簌輕抖,落下無數灰塵浮土。
劉文淵更加驚駭,對方果然功法高深,僅憑一喝之聲就有如此之威,實是驚人之極。
‘看來對方是針對師叔祖而來,不管怎麼說,我劉文淵畢竟是崑崙歸元宗弟子,儘管對手強大,我也不能折了本門銳氣。’劉文淵心中想定,整整衣衫拉開房門就要行將出去。
劉文淵步入外間黑暗之中,劉文淵按照記憶就要去開那房舍大門。
在劉文淵摸索之際,一個聲音鑽入耳際。“文淵,你退回來。”那聲音正是師叔祖嗓音。
劉文淵一怔,回身看去,目光所及劉文淵又是一驚。
就見背後牆壁上不知何時竟然多一道門戶,那門扇半開,從裡面射出一道柔和白光,在柔和白光之中,劉文淵看到師叔祖正站在自己身旁。
“師叔祖……”
劉文淵剛說出三個字,師叔祖便即打斷:“不要多言,隨我來。”師叔祖說罷轉身便走入那半開門戶之內。
劉文淵略一猶豫一咬牙跟著踏入柔和光芒當中。那門戶在劉文淵走進之後便即合攏,那道在牆上顯現而出的出門戶就此消失不見,空間隨即又恢復先前漆黑如墨般的黑暗,而外面呼喝之聲仍在不絕迴響。
劉文淵踏入這門戶之內這才發現自己已然身處一個房間之中。
那房間能有二十多平米,房間四面無窗,好像爲石質構建,房間左側有一道木門緊閉,另一側牆壁則有一石質架子,上面擺放大大小小一些盒子,而在旁邊牆壁上則懸掛著一把粉紅色寶劍,那外面劍鞘鑲金窠玉顯得十分華美珍貴。
而在房間正中央,則擺放著一張不大八角石桌,石桌上有一個好似翡翠細小托盤,那托盤之中則是整間房間光線來源,一顆純白能有手指甲大小渾圓珠子正不斷向外散發著柔和似水白色光芒。
劉文淵呆呆看著這一切,不敢相信他所看到一切。
這裡空間雖然不算很大,但怎麼看那間房舍也絕對沒有可以容納這空間模樣,即使就算是在地下,僅憑一道門戶之隔也不可能出現這片空間。
“文淵,坐。”師叔祖伸手從桌下拉出一張石凳說道。
劉文淵有些呆滯坐在凳子上,而後輕聲問道:“師叔祖,這裡是什麼地方?”
師叔祖看著劉文淵驚詫表情平淡說道:“這裡是我們歸元宗真正所在。”
“我們歸元宗真正所在?”劉文淵沒有聽明白。
“是,這裡就是歸元宗。當年我歸元宗先輩離開崑崙山來到三清山,被這裡蘊藏靈氣所吸引,便定居在三清山上,而後建立此處。隨著我派壯大,後輩之人不斷在原有基礎之上進行擴建,就有了今日規模。”師叔祖平靜介紹道。
劉文淵目光轉動四下裡又仔細端瞧一遍,雖然看不出有多大規模,但那裡還有門戶存在想來這裡不只這樣大小,要不然師叔祖也不會用規模二字形容。
“可是,弟子怎麼從來不曾知曉這裡?我們歸元宗不是建在那山上嗎?並且據說在很多年前便被毀掉嗎?那裡弟子也曾去過,現如今只有一片林木。”劉文淵不解追問道。
師叔祖聞言微微一笑,在柔光之中倒顯得頗爲嫵媚。這不由又勾起劉文淵心中疑慮‘師叔祖爲何不見老呢?’
“文淵此事說來話就長。你知道我們現在在何處嗎?”師叔祖淡淡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