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漠從昏迷中悠悠醒來.他手捂著後頸.那裡傳來一陣陣刺痛.頭還有點暈眩.他記得他剛纔是在和曜日動手來著.怎麼會突然就被人給砍暈了呢.
那個偷襲的人會是誰.難道會是赫去而復返.發現了他和曜日在糾纏.所以就趁他不備把他給弄暈了.思來想去.也就只有這個可能了.那麼他現在是在哪裡.
疑惑的眸光掃視過自己所在的地方.敏銳的發現了他是在一個空間之內.而就在這時.他聽到了風徹和沐寒讓曜日去休息的聲音.瞬間勾起了之前的記憶.
曜日與赫合謀之事若是不早點讓風徹和沐寒知道的話.那後果將不堪設想.思及此.他連忙忍著腦海中的暈眩站了起來.想要從這個空間中出去.普通的空間還沒有那個能力可以將他困住.
只是當他動手過後.這個空間卻是出乎他的意料.壓根就沒有受到任何的影響.換句話說.他成功的被困在了這裡.難怪自己只是暈了過去而不是丟了性命.原來是因爲有個可以暫時將他困住的空間啊.
君漠眉頭深鎖.眼見著曜日就要安然無恙地回到他自己的房間休息.他與赫的計劃即將完美的騙過所有的人.他的心中不由得暗恨自己的不小心.居然忘了提防赫這個女人.因此導致了自己陷入如今的境地.
察覺到空間裡的動靜.曜日面色如常.步伐沒有絲毫的異樣.只是在意念之中警告君漠.“你不用白費心機了.你是沒有辦法從這個空間中出來的.你就安分的呆在裡面.等我的事情辦好了.我自然就會放你出來的.”
聞聲.君漠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笑.他是不可能安分的待著.眼睜睜看著曜日與赫將風徹的殘魂奪走的.就算他的努力並不能讓他離開這個空間.他也不會放棄的.至少他在那樣做的同時可以給曜日添點麻煩.
下定決心之後.君漠仿若沒有聽到方纔曜日的警告一般.瘋狂地攻擊這自己身處的這個空間.攻擊的力量大得足以影響到空間之外的曜日周身空間的波動.
曜日心中一凜.連忙將周身空間的異樣波動給壓了下去.他可不想讓風徹和沐寒發現什麼不對勁.只是可惜.他的願望雖好.但現實卻是很骨感.風徹和沐寒兩人可都不是遲鈍之人.一點空間波動都注意不到.
“曜日.你周身空間的波動怎麼如此奇怪.”風徹和沐寒一同停下了腳步.回身望向曜日.他們的感覺不會錯.曜日周身的空間之力突然就變得奇怪了起來.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所致.
曜日渾身一僵.看著就剩下幾步路就可以回到房間.心中暗罵的同時卻也不忘裝出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回身迎視上風徹二人的眸光.“哦.沒什麼.只是最近我的契約獸正在做突破.所以影響到了我.今夜是它的最後關頭了呢.”
空間之內攻擊得正歡的君漠聽到曜日自圓其說的一番言論.氣得岔了氣.臉色甚是難看.曜日居然敢這樣埋汰他.他什麼時候淪爲他人的契約獸了.他怎麼不知道.
“是麼.”風徹有些猶疑.契約獸突破可以影響到主人所處的空間.這還是他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也不知道這可不可信.他總覺得方纔感應到的波動中似乎隱藏了什麼.
他到底漏掉了什麼呢.
沐寒深深地望了一眼曜日.眼中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緒.他轉眸望向猶疑著的風徹.沉吟道:“有一些玄獸在做突破的時候的確是能夠影響到主人.這不足爲奇.我們回去休息吧.”
風徹點了點頭.心中的猶疑散去.沐寒說的話不會有錯.也許是他想太多了.想到這裡.他就跟著沐寒的步伐.準備離去.曜日看見他們不再追問方纔的波動是怎麼回事.就好似相信了他的說辭一般的模樣.心中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卻也有著些許的不安.
方纔沐寒看著他的那種目光實在是太奇怪了.難道說沐寒發現了什麼不成.曜日百思不得其解.按理說.沐寒是不會發現什麼的纔對.沐寒若是真的發現了什麼.怎麼可能還能那麼平靜.一定是他想太多了.
待到風徹和沐寒的身影消失在曜日的眼前.曜日這才擡腳踏進他自己的房間.把房門關上之後.從懷中取出那關著君漠的東西.眸光定定地望著它.
“君漠.我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掙扎了.我並不想要你的命.你的命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任何的意義.現在你待的空間可不是那麼簡單的.若是你還不安分.到時候力量盡失.死在這個空間之中可別怪我.我說的都是實話.一點要嚇唬你的成分都沒有.當然.我也不屑於嚇唬你.”
“哼.”君漠對於曜日的話嗤之以鼻.壓根就不相信曜日說的話.曜日肯定是爲了不讓他在這個空間中的任何行爲影響到他.這才說出這番話來騙他的.他越是想要他安分地待著.他就越不要安分.
感知到君漠對他說的話沒有絲毫的相信.曜日微挑了挑眉.“不信我的話.你試著感受一下.你的實力是不是無形之中降了一級.”
聞言.君漠半信半疑地依言試著感受了一番.還真的發現自己的修爲降了一級.心中不由得一凜.看來他是真的只能呆在這裡.什麼都不能做了.
曜日看到空間之中.君漠的反應.心下稍安.將東西再度放回了懷中.他知道.君漠不會再亂來了畢竟沒有人是不珍惜自己的生命的.所以現在他可以安心的休息了.
只要他與赫的計劃成功了.那麼很快.神域最爲神勇的神君沐寒就即將會迴歸神域了.到時候.他倒要看看.魔君那個傢伙會有什麼樣的臉色.估計他的臉色會很黑吧.
哈哈哈……
夜.很快在曜日的美好期待中過去.當太陽的第一道曙光照耀大地.衆人就知道今日又是一個很美好的天氣.不過可惜的是君家此時的氣氛可不怎麼美好.
君家大廳之中.君銘冷臉坐在首位上.他的身後站著漫不經心的君澈.下首位上則坐著臉色難看地雲家之主.雲鷙.
“君家主.我們兩家本就不和.所以從未有過往來.可你兒子昨日居然出手廢了我兒子的靈海.讓我兒子成爲了一個不能修煉的廢物.怎麼說.你都要給我一個說法才行.”
雲鷙邊說.目光邊陰毒的瞪著漫不經心站在君銘身後的君澈.袖袍下的手暗自握緊.這個臭小子傷了人卻還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著實是可恨啊.
若不是他雲家另有打算.他早就動手取了那小兒的性命.豈會容許他還活著站在這裡.
君澈感受到雲鷙陰毒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不由得撇了撇嘴.搶在君銘答話之前開口道:“是你兒子技不如人.怪得了誰啊.再者說.我都還沒找你們雲家要個說法呢.那些半路來截殺我的可是您的寶貝兒子派來的呢.我廢了他的靈海.沒有要他的性命已經算是仁慈了.”
“你……”雲鷙拍案而起.怒瞪著君澈.恨不得衝過去將君澈撕碎的模樣讓君銘心中一驚.連忙故作責怪地瞪了一眼君澈.
“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小兒不懂事.雲家主不要介意.”罵完之後又轉眸望著雲鷙.臉上笑得天衣無縫.讓雲鷙一時間也難以猜測他的心中所想.君澈不以爲然的翻了個白眼.他老爹可真會演戲.瞧瞧這罵的.多真實啊.
“哼.”雲鷙拂袖而坐.陰鷙地望著君銘.“你今日必須得給我一個說法.否則我少不了要去聚寶樓請聚寶樓的人來爲我主持公道了.”
君銘臉色一變.望著雲鷙的目光也驀地變得犀利了起來.這個老匹夫到底是在想什麼.在這個節骨眼上捅出這件事對他來說有什麼好處.
“你想要一個什麼說法.如果是讓我也廢了澈兒的靈海的話那就不必說了.我是不會那麼做的.”
雲鷙眼中閃過一抹異光.臉上揚起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本家主當然知道讓你也廢了你兒子的靈海那是不可能的.所以我不會提那麼白癡的要求.君家主.你知道我最想要的說法是什麼.還用我多言嗎.”
他最想要的當然是君家手中的那顆水晶球.若是能夠藉助此事得到水晶球.那他就不必費那麼多的力氣了.這可是那個女人昨夜出去回來後告訴他的辦法.如果能夠成功.君家的那顆水晶球就是他雲家的了.
君銘怒極反笑.他不是笨蛋.當然知道雲鷙最想要的是什麼.只不過雲鷙他不覺得他的胃口太大了嗎.他就不怕撐著自己.“恐怕雲家主要的這個說法.本家主是沒辦法給的了.雲家主還是請回吧.”
讓他把水晶球交給雲鷙是不可能的.多說無益.還是將人“請”回去比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