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著四次都敗在同一人手上,這很讓人窩火,甚至覺得是巨大的恥辱。每次失敗,自己都回到宗門潛心修煉,每一次在修爲上有所突破,都欣喜若狂,覺得與對手已經一次次拉近了距離,甚至覺得已經超越了對手,可是當真正交手的時候,事實才證明,那隻不過是自己自以爲是的想法。
“陳邰,在化脈境我不是你的對手,但不代表下一個大境界我還是一樣。”元塗似乎並不甘心,他如今的修爲與陳邰相差不多,但經過方纔的交手,已經知道即便是到了化脈境大圓滿,如果自己沒有巨大的提升,也不會是對方對手。
陳邰不由得笑道:“你還是不死心!那好吧,待你我都晉入真血境後,再來一戰!”
元塗神情很複雜,有佩服、有擔憂、有求勝的戰意,但更多的是不甘的怒火,他一定要打敗陳邰,否則晚上睡覺都不安穩。
“好,三年之後,我必成真血境高手,踩你於腳下!”元塗怒火不息,狠狠指了指地面。
“這四次我都不曾下重手,真血境一戰,你可要有死的覺悟的準備!”陳邰也不想將於對方一戰再繼續下去,既然對方這次還是不肯罷休,那下次也就是最後一次了。
兩人下了雲臺,陳邰體內氣血滾滾,精氣神華在不斷地衝撞,看來剛纔那一戰,雖然結束得快,但他也不是很輕鬆。
“陳邰,你怎麼樣?”狄靖關心地問道。
“小師叔,我沒事,調息一陣就好。”陳邰深深吸了幾口氣,道,“好在這是白天,幽元洞天的功法威力要削減不少,不然的話,肯定是一場惡戰。”
幽元洞天,以奇詭妖異而稱,拜月爲神,其所在洞天也是在山腹裡開鑿,幽深昏暗,不見天日。其所修功法更是以“黑暗”爲名,以天地陰氣爲力,在圓月之下威力能提升不少。
陳邰調息了一陣,面色好轉,此時雲臺上已經進入激烈的對戰中,不少大門派的弟子甚至六大洞天弟子都已經陸續上臺對戰。巨大的天外隕石上翻飛縱橫,人影交疊,戰得極爲壯觀。
而在外圍的圍觀者,不下數千人,裡裡外外圍得是水泄不通,有的人直接飛在半空,居高臨下觀看。
至於那些賭徒,更是熱情張狂,拼命地擠在最前面,押注自己看中的人。而每一場比試結束,隕石周圍都是一片嘈雜,有興奮大笑的,也有哀鴻遍野的,整個神霄城,如今就以這邊最爲熱鬧。
狄靖看向喬老頭那邊,那老傢伙直接把賭桌都給搬到了半空,以力量支撐,自己在下面與衆多賭徒糾纏在一起,收取賭資,賠償損失,同時還要發起下一場押注,一張嘴沒有片刻停頓。而莫星魂則是趴在桌子上,用紙筆不停地記錄師傅傳上來的信息,一張清秀的笑臉幾乎樂開了花。
“嘿嘿,師傅這一招真是管用,前兩天把自己輸個精光,把勢給造了起來,讓所有人都以爲師傅運氣差得不行,現在就有這麼多人來跟師傅賭。這些人真是笨得跟豬一樣,我師傅那什麼眼光,說誰贏,那八成都能贏!”莫星魂心裡是竊喜不已,不禁想到了那枚火雲金果,小心肝都忍不住亂跳。
喬老頭自然不是每次都贏,這樣一來,就沒人載跟他賭了,有時候一輸輸個底朝天,讓人神情振奮,讓人幾乎失去理智一樣地跟他賭。
但是一旦被他看中的了好東西,那他是絕對不會放過,一定能贏過來。但好東西少,普通什物多,如此一來,喬老頭輸多贏少,更讓大批賭徒圍過來。
只是他們都沒想到,那些他輸掉的,對他來說不值一提,與他贏來的好東西相比,跟糞土一樣。
很快,雲臺上已經上去了不少人了,趙恆圖、李封等人也已經比試完了,各有勝負,到了他們這個實力層次,雲臺上便已經不能再多站人了,越到後面,實力越強,交手時所產生的氣浪會波及很遠。
趙恆圖與幽元洞天遊鬚子一戰,兩人一上來便是使出自身最強手段,比試的結果也相當快,兩人最終因爲所發招式太過強悍,強悍的衝擊之力將兩人都震下了雲臺,打成平手。
而李封則是與烈陽洞天古郎天一戰,這兩人也不曾留手,打得天昏地暗,連雲臺如此堅硬的天外隕石,也被打上了招式的痕跡。雖然痕跡不大,只是一個淺淺的掌印和一道不足半寸深的劍痕,但這麼多年了,能在上面留下痕跡還是第一次。
這兩人雖然是化脈境後期,但也足見他們勢力的強橫,而且兩人在各自宗門裡都是傾力培養的精英人物,手段自然也不會差,直讓觀戰的人看得大聲讚歎。
最終古郎天因速度快,以劍氣將李封逼下了雲臺,雖是如此,兩人都受了不輕的內傷,古郎天逼下李封后,直接在雲臺上吐了兩口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