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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婉兒皺了皺眉,“那個被他們抓走的姑娘到底是誰啊?”
“她就是孫家軍的統(tǒng)帥,我的義兄孫策之妹。”周瑜立在原地,雙眼無神的說道。看得出來,對於孫尚香的被抓,周瑜很是自責(zé)。
“什麼?她就是你們江東老大的妹妹?”婉兒感到很吃驚。
周瑜沒有回答,只是點了點頭。
“我去!”婉兒開始指責(zé)起周瑜來,“我說你們也不小心了吧!一個是江東的老二,另一個是江東老大的妹妹。不是,你們出門就只帶五個人啊?是你們太自信還是你們江東沒人啊?”
“放肆!!”一旁的甲士立刻厲聲喝道,“你一介草民,竟然敢這麼對我們大都督說話!!”
婉兒可是天不怕地不怕,她剛想張嘴還擊,一旁的周瑜開口了。
“我和這位姑娘說話你插什麼嘴!退下!”
“大都督,她也······,”
“退下!!!”周瑜將聲音提高了八度。
“是。”說著那人悻悻的退下了。
“哼!!”婉兒對那人白了一眼。
“姑娘教訓(xùn)的是,這次是我太輕敵了。”周瑜也自責(zé)道,“我原本想著人少一點目標(biāo)就會小一點,這樣就會更安全。可是誰想到······,”看得出來,周瑜很是懊惱。這一切,都是因爲(wèi)孫尚香被人抓走。因爲(wèi)周瑜心裡很清楚,這些人先是刺殺自己然後再是抓走孫尚香。這動機(jī)再明顯不過了,他們就是奔著整個孫家去的。只不過,現(xiàn)在的周瑜還不清楚這些刺客究竟是誰派來的。
“算了,”見周瑜如此傷心,婉兒也不好意思在指責(zé)他了,“我們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趕緊找到你義妹。這樣吧,我?guī)湍恪!蓖駜赫塘x地說道。
“你幫我?”周瑜感到很意外。
“怎麼?你瞧不起我?”婉兒擡高了聲音。
“不是不是,”周瑜趕緊解釋道,“周瑜沒有那個意思。姑娘武藝高強(qiáng),有姑娘相助,周瑜求之不得。只是姑娘的救命之恩我還沒報,現(xiàn)在又要麻煩姑娘幫我找義妹,周瑜實在是······,”
“哎呀,我說,”還沒等周瑜的客套話說完,婉兒就趕緊打斷道,“你一個大男人怎麼這麼磨嘰?我可不是白幫你,我不是說了嗎,我還要你幫我在江東找人呢。不過,我看你要是找不到你義妹的話,你是沒心思幫我找人的。所以,我要先幫你找你義妹。這樣做,也是爲(wèi)了我自己。你明白嗎?”
“姑娘放心,等找到我義妹之後,我一定竭盡全力幫姑娘找人。只要姑娘要找的人在江東,我就一定能找到。”周瑜說道,“不知姑娘要找的是什麼人?”
“這個等找到你義妹的時候我再告訴你吧,”婉兒說道,“反正現(xiàn)在告訴你也沒用。”
“也好,”周瑜似乎一點也不介意婉兒這樣跟自己說話,“既然如此,那請姑娘跟我先回曲阿吧。”
“行,”婉兒答應(yīng)的很利落,“走吧。”
於是,周瑜、婉兒以及十幾個甲士一起上馬朝曲阿方向趕去。
四天後。
黃昏時分。一偏僻客棧處。
小五帶著其他二十幾個殺手來到一僻靜的客棧。這是他們一貫的作風(fēng),他們?nèi)诉@麼多,而且還帶著一個孫尚香,因此目標(biāo)極大。所以這一路上他們都是白天忙著趕路,晚上就會找一間僻靜的客棧包場過夜。
“客官,你們是打尖還是住店?”見這麼多人趕來,一個看起來剛剛二十出頭的小二打扮的年輕男子迎了上來。
小五他們根本沒有理會那小二,而是徑直走到麼櫃檯前,“啪”的一聲將一大錠銀子放在了櫃檯上,“掌櫃的,今夜這裡我們包了,叫其他客人全部離開!”
“客官,”那掌櫃的是個五十多歲的忠厚老者,“您這不是讓小店爲(wèi)難嗎?這客人都住下了,我們再把他們趕走,這,這我也於心不忍吧。你看這樣行不行,客官,這樓上的房間足夠各位住下了,我保證其他客人不會打擾各位休息,好嗎?”
“啪!!”的一聲,這回放在櫃檯上的不是銀子,而是一把大刀,小五冷冷地說道,“掌櫃的,如果你於心不忍,我和我的手下可以幫你。”
“啊!!!”見小五這個架勢,那掌櫃的就知道沒有商量的餘地了。他趕緊朝愣在一邊的年輕人招了招手,。“方兒,快!快讓其他客人趕快走,房錢我們雙倍賠償。”
“知道了,爹,”說著那年輕人趕緊上樓去辦了。從他們的對話可以知道,這應(yīng)該是他們父子一起開的店。
見事情已經(jīng)談妥,小五衝下屬使了個眼色。他們心領(lǐng)神會,趕緊往樓上去了。
當(dāng)天夜裡。
掌櫃的在櫃檯清算著賬本,就在這時,只見那名叫方兒的年輕人一臉疲倦的從樓上下來了。
“他們都歇息了嗎?”掌櫃的一邊算著賬本一邊問自己的兒子。
“還沒呢,”那年輕人答道,“他們剛剛讓我送了二斤燈油上去。”
“二斤燈油?”聽兒子這麼一說,那掌櫃的皺了皺眉,“他們要這麼多燈油幹什麼?”
“不知道,”那年輕人疲憊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唉,——,看他們意思,好像要一夜不睡似的。”
掌櫃的聽完沒有說話,而是繼續(xù)算自己的賬本。
“哎爹,”那年輕人突然問道,“你說他們是什麼人?出手這麼大方,做事又那麼鬼鬼祟祟的,他們不會是強(qiáng)盜吧?”
“噓——!!!”聽兒子這樣一說,那掌櫃的趕緊示意兒子閉嘴,隨後往樓上看了看,小聲說道,“你不要命了!你沒看見他們都帶著刀嗎?就算不是強(qiáng)盜,也不是什麼好人,千萬別亂說話,他們聽見就麻煩了。”
年輕人好奇心就是大,他感覺越危險越刺激。聽他父親這樣一說,他立刻來了精神,起身來到櫃檯前,悄聲對自己的父親說道。
“爹,你這一說我倒想起來了。剛纔我送飯上去的時候,我發(fā)現(xiàn)他們房裡放著一個大麻袋。看那大小,裡面裝的好像是個人。爹,你說,他們不會是人販子吧?”
“你呀,”那掌櫃的擡起頭來看著自己的兒子,“我不是跟你說了嗎?他們的事你別管,也別亂說,禍從口中你知道嗎?”
見父親對自己說的不感興趣,那年輕人也沒再繼續(xù)說下去,“行了,我知道了。累了一天了,我先去睡了。”
“行,去吧,”那掌櫃的說道,“今晚一過他們走了就好了,唉——,······”
那年輕人還沒走幾步,就在這時,傳來了一陣輕輕地敲門聲音,“有人嗎?”
聽見敲門聲,那年輕人和掌櫃的都向大門方向望去。
“這麼晚了還有人來投宿?”掌櫃的自言自語道,“方兒,快去看看。”
“哎,”那年輕人答道。
開門一看,只見一個面容俊秀的中年男子站在門口,見有人來開門,易小川抱拳在、施禮道。
“這位小兄弟,我趕了一天的路,實在疲乏的很,想在這裡休息一夜,不知還有沒有房間?”
見眼前這個中年男子長相俊秀,說話彬彬有禮,說實話,這個年輕人打心眼裡不想回絕易小川。不過,既然這客棧都已經(jīng)被人包了,而且還是一羣那樣的人,自己也做不了主。
“這位先生,實在抱歉的很,我們小店今天被人包了,所有·····,”
“無妨,”易小川出門在外,這種情況見的也不是一次兩次了,“我可以不住客房,我在柴房休息一晚即可,絕對不打擾你的客人。你看這樣行嗎?”
“這······,”這年輕人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讓這位先生進(jìn)來吧。”那位掌櫃的在裡面說道。
見自己爹爹同意了,那年輕人趕緊打開了門,“先生請進(jìn)。”
“多謝!”易小川微笑著走了進(jìn)來。
“先生,實在抱歉,”那位掌櫃的走了過來,“今晚包下本店的人客人小的惹不起,所以只能委屈先生在柴房將就一晚了。”
“沒關(guān)係,”易小川說道,“掌櫃的能破例讓我進(jìn)來歇息在下就已經(jīng)感激不盡了,怎敢再奢求什麼呢?”
“那好,那公子早些歇息吧,”說著掌櫃的對那年輕人說道,“方兒,多給先生加些稻草,晚上天涼,”
“知道了,爹。”說著那年輕人衝易小川做了個請的手勢,“先生請跟我來。”
將近兩刻鐘之後。
易小川睡在稻草之上,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不禁感慨道,“哎呀,好久沒睡稻草了。不過,感覺還是那麼舒服。”剛一閉眼,易小川的肚子就呱呱的叫了起來,“唉——,”易小川睜開了眼睛,“好餓啊,不知道現(xiàn)在店家還有沒吃的?”想想還是算了,“這麼晚了麻煩店家也不好意思,還是忍一忍,明天再說吧。”就這樣,易小川閉上了眼睛。
可是眼睛沒閉上一會兒,外面就傳來了一人的小聲呼喊,“先生,先生,你睡了嗎?”
“小兄弟?”易小川趕緊站了起來,打開了房門。果不其然,只見那年輕人手裡拿著兩個饅頭站在門外。
“先生,”見易小川打開房門,那年輕人趕緊將手中的饅頭遞了過去,“我爹說了,先生趕了一天的路肯定也餓了。不過現(xiàn)在店裡只剩下兩個饅頭了,我爹讓我拿來給先生充充飢。”
“多謝小兄弟,”易小川當(dāng)時就被感動了,想不到在這偏僻的地方居然還能遇到心腸這麼好的父子,易小川接過饅頭就往嘴裡送,只見挑選出一邊狼吞虎嚥一邊說道,“嗯!我正好肚子餓了,香!”
易小川吃的這麼香,那年輕人笑了,“看來先生真是餓了,先生你慢慢吃,我先走了。”
“嗯嗯,”易小川現(xiàn)在騰不出嘴來說話,只能不住的點頭。
可是,悲劇就在這個時候發(fā)生了。
那年輕人剛轉(zhuǎn)過身,還沒走幾步,只見一個滿臉殺氣的人站在那裡。
“喲!”那年輕人下了一跳,看清之後趕緊賠笑道,“客官是您啊,這麼晚了您不休息到後院來幹什麼?”
那殺手冷冷地看著那年輕人,“我不是說了今晚不準(zhǔn)讓其他人住店嗎?他是誰?”
看見這個情
形,易小川就知道這位肯定是今晚包店的人,於是,他趕緊擦擦嘴,想上前幫那年輕人解釋。
“這位客官他是走了一天的路,想來······,”
“噌!!!”的一聲,那年輕人還沒說完。那殺手拔出手中的大刀就劃了出去,鮮血四濺,那年輕人的喉嚨立刻被割破了。可憐的年輕孩子,在發(fā)出一聲嗚咽之後,就直挺挺的倒在了地上,雙眼瞪大著,死不瞑目。
易小川當(dāng)時就愣在原地,手裡的饅頭也不自主的掉在了地上,這一切發(fā)生的太突然了。
“爲(wèi)什麼?”易小川眼睛溼潤了,他看著那名殺手,“爲(wèi)什麼要殺他?”
“爲(wèi)什麼?”那名殺手提著手中滴血的刀慢慢走近易小川,“連你馬上也和他一樣了,就別問爲(wèi)什麼了。”
剛纔還好心笑著拿饅頭給自己吃的年輕人現(xiàn)在卻躺在了地上,永遠(yuǎn)也說不出話,笑不出聲了。他還是個孩子,還那麼的年輕,可是······那一刻,易小川徹底的怒了!
“啊!!”易小川大叫一聲,隨後快步走向那名殺手。見易小川走來,那殺手趕緊揮刀向易小川頭上砍去。
可是他的動作在易小川眼裡實在太慢了,“啊!!”易小川大叫著伸出左手就將那殺手拿刀的手腕給制住了,隨後推著那殺手將他抵在了牆上。
“爲(wèi)什麼要殺他?”易小川咆哮道。
那殺手沒有回答,而是不停地掙扎著。
見那殺手不回答,易小川右手奪過那殺手左手手中大刀,“噗”的一聲,一刀狠狠扎進(jìn)那殺手的右肩膀上。
“啊!!”那殺手發(fā)出一聲慘叫。
“爲(wèi)什麼要殺他?”易小川再次問道。
那殺手大喊一聲,“快來救我!”
“噗!”易小川撥出大刀隨後又紮了進(jìn)去。
“爲(wèi)什麼要殺他?”易小川現(xiàn)在紅了眼。
“啊!!”那殺手疼的幾乎哭出來了,“快來救我!”
“噗!”“噗!”“噗!”易小川連捅三刀,“我問你爲(wèi)什麼要殺他?”
而那名殺手,此刻已經(jīng)是滿嘴冒鮮血,根本沒有氣力回答易小川問題了。
後面這麼大動靜,掌櫃的聞訊趕來,一眼就看見了躺在地上的自己的兒子。
“方兒!!”那掌櫃的大叫一聲隨後撲了上去,扶起自己兒子的屍體,“方兒,你怎麼了?你醒醒啊?方兒······,”繼而是放聲痛哭。
隨之而來的還有十幾名殺手,原來聽見剛纔那名殺手的呼救,小五立刻命人趕緊下來了。
“大彪!!“”其中先趕到的殺手一眼就看見了渾身是血倒在牆上靠著的那個殺手。
“你們······,”只見那掌櫃的像發(fā)了瘋似的從地上起來奔向那些殺手,“你們這些天殺的!還我兒子命來!”說著他撲在一殺手的身上不停地捶打著。
“老東西去死吧你!”說著那殺手一刀捅在了那老者的肚子上。
“不要!!”易小川大聲喊道,可是已經(jīng)遲了。
那老者抓著那殺手的雙手慢慢鬆開,隨後也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雙目依然睜著,看著自己的兒子。
不到十分鐘的功夫,這對父子就死在自己眼前,看著躺在地上的那對父子,易小川緩緩擡起頭來看著那些殺手,輕輕地問道,“你們,究竟還是不是人?”
“臭小子,”那殺手拿刀指著易小川,“這都怪你自己,要不是收留你,他們也不會死!”
“哼,哼哼哼,”易小川仰頭冷笑著,“收留我就得死?你們知道我有多少年沒殺人了嗎?你們爲(wèi)什麼要*我?”
“哈哈哈,”那人大笑道,“好大的口氣!老子管你他媽多少年沒殺人,老子······,”
“閉嘴!!”易小川大叫一聲,寒光一閃,“噗!”的一聲,那名殺手的喉管立刻被切成兩段。
其他殺手見此,立刻拿著刀向易小川砍來。
“怎麼回事?解決個人怎麼這麼半天?”只見小五帶著剩餘的所有殺手從樓上走了下來。
“啊!!”一聲慘叫,只見一個殺手捂著自己的脖子晃晃悠悠從後院走到屋裡,隨後倒在了地上。
“啊!”小五他們見此大驚,立刻全部拔刀出鞘。
只見易小川提著刀緩緩從後院走了進(jìn)來,渾身是血。剛纔那十幾個殺手,不到五分鐘的功夫,已經(jīng)全被易小川斬殺了。
剩下那些殺手看劍易小川,立刻持刀上去想替死去的那些兄弟報仇。
而小五,則是看清了易小川的面容後,心中大叫一聲不好。
”“快!快走!”說著小五趕緊向外面跑去,“快走!”
那些人雖然不知道主子爲(wèi)什麼要讓他們走,但主子有命,他們不敢不從。
可是,此刻他們想走,易小川卻不讓他們走。幾聲慘叫之後,只有一人隨小五逃了出去。易小川此刻殺紅了眼,他剛想往外追,可就在這時,樓上傳來一女子的聲音。
“救命!救命啊!”
易小川心一動,隨即返身向樓上跑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