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要過來!!”只見太史慈一邊捂著自己流血的傷口一邊揮手阻攔道,“退下!你們?nèi)纪讼拢 ?
“將軍!”劉威感到十分的震驚和不解,“就爲(wèi)了一個白面書生,值得嗎?”
“劉副將,這是我和黃公子之間的君子之交,你不會懂的。”太史慈忍著巨痛說道。
“將軍!”劉副將還想上前。
“別過來!!”太史慈看著劉副將,“劉副將,如果你和你的人膽敢上前一步,我太史慈保證,下一劍,我一定會讓它從我的胸前穿過!”
劉威眉頭緊皺,思索片刻,隨後大手一揮,“撤!!”
看著劉威帶著那些人撤了,太史慈嘴角露出一絲勝利的微笑,隨後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諸葛亮。
“黃公子,現(xiàn)在安全了,你趕緊走吧。”
“將軍,”見太史慈爲(wèi)救自己受了這麼重的傷,諸葛亮準(zhǔn)備上前看看。
“公子留步!”太史慈捂著傷口說道,“我的傷勢無礙,不勞公子掛念。公子既然有急事要辦,那就趕緊動身吧。”
諸葛亮衝太史慈抱了抱拳,一臉的鄭重之色,“將軍保重,你我後會有期。”
聽諸葛亮這樣一說,太史慈微笑著搖了搖頭,“黃公子,我們還是後會無期吧。希望以後黃公子,不要再來江東了。”
諸葛亮自然明白太史慈的意思,只見諸葛亮衝太史慈拜了拜,隨後走上船去。
剛纔這一幕那船伕可是全都看在眼裡,此刻,他也不管有沒有什麼大都督的批條了,心想看這陣勢就知道這位黃公子來頭不小,還是趕緊載他過去吧。
而太史慈則是一直看著那艘載著諸葛亮的漁船漸行漸遠(yuǎn),直到消失在視線之中。慢慢地,太史慈覺得自己的意識越來越微弱,頭越來越重,終於,他支撐不下去了,重重地倒在馬背上。
“將軍!
“將軍!”
·······立於船頭,看著周圍漫無邊際的江水,諸葛亮不禁感慨,“周瑜啊周瑜,你雖然足智多謀,少年英才,可是你的心胸實(shí)在是太過狹窄。總有一天,你會爲(wèi)你狹窄的心胸付出代價的。”
後來我們知道,諸葛亮巧施妙計三氣周瑜,最終將周瑜氣死了。而周瑜,則在臨死的時候發(fā)出了一聲“既生瑜,何生亮”的感慨。唉,真是讓人感到惋惜。不過,這都是後話了,主要是向讀者普及一下知識。因爲(wèi),在我們這個故事裡,是寫不到那一段的。
周瑜大帳。
聽完劉威將整件事情說完,周瑜眉頭緊皺,一時之間沒有說什麼。
“唉——,”周瑜嘆了一口氣,“行了,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大都督,”劉威說道,“太史慈將軍這可是違抗軍令,按照軍法,應(yīng)當(dāng)······,”
“他沒有違抗軍令,”周瑜一臉嚴(yán)肅的說道,“我從未下令讓他去殺黃公子,他何來的違令之說啊?”
聽周瑜這樣一說,劉威立刻就明白了周瑜這是有意要替太史慈開脫。其實(shí)在心裡,劉威也是很佩服太史慈的爲(wèi)人的。
“是,末將明白了。”劉威說道。
“太史慈將軍現(xiàn)在如何了?”周瑜問道。
“失血過多昏迷,現(xiàn)在大夫正在給將軍診治。”劉威答道。
“我知道了,”周瑜擺擺手,“我稍後會去看望太史慈將軍,你先下去吧。”
“是,”說著,劉威下去了。
轉(zhuǎn)眼之間,七月三號已至。這一天,正是大喬和婉兒出嫁的日子。
那一天的場面具體有多隆重我也不多加描述了,反正你可以想嘛,江東的一、二把手同時結(jié)婚,那場面能小嗎?
早在三天前,太夫人就已經(jīng)從曲阿來到皖城。想想也是,自己的兩個兒子結(jié)婚,他這個做母親的能不來嗎?只不過,讓人感到奇怪的是,孫策的親弟弟孫權(quán)卻沒有來。孫權(quán)就在距皖城不到三百里的孔城,按照道理來講,自己的兩位哥哥結(jié)婚,他這個做弟弟的怎麼著也應(yīng)該來的,可他卻偏偏沒有來。用元芳的話來講就是“大人,這裡面必
有隱情”,讀者請注意這一點(diǎn),因爲(wèi)這也是一處伏筆。「如果你認(rèn)真在看這部小說,你會發(fā)現(xiàn)這裡面有很多伏筆。不過請放心,凡是你有疑問的地方,後面都會爲(wèi)你解答。因爲(wèi),我是在認(rèn)真寫這部小說的」
婚禮是在早上一早就開始的,在將近中午的時候,婚禮進(jìn)行到*部分,開始拜堂了。
高堂之上,端坐著兩人。左邊喬公,右邊太夫人。此刻,二人都是喜笑顏開,樂得合不攏嘴。
而孫策和周瑜,則是各自牽著大喬和婉兒,緩緩地來到二老面前。注意一下,由於情節(jié)的需要,這裡面大喬和婉兒兩位新娘子都是沒有遮著紅蓋頭的。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三禮行過之後,喬公和太夫人笑著來到大喬和婉兒跟前。
“爹!娘!”大喬和婉兒分別叫道。
“哎!”喬公和太夫人笑著答應(yīng)。
“策兒,公瑾,”太夫人叮囑道,“你們現(xiàn)在可都是有家室的人了,以後一定要履行好自己做丈夫的責(zé)任,千萬不能欺負(fù)我的兩位好媳婦。要不然,爲(wèi)孃的我可饒不了你們!”
“是,”周瑜和孫策同時答道,“母親的話孩兒謹(jǐn)記在心。”
“嗯,”太夫人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如此,我就放心了。好了,你們趕快帶著新娘子下去敬酒吧,可別讓客人等急了。”
“是,”說著周瑜和孫策分別帶著婉兒下去給客人敬酒去了。這一幕讀者應(yīng)該不陌生,在很多地方都有這個習(xí)俗,那就是在新婚的時候由男方帶著新娘給客人祝酒。
今天這個婚禮,來的客人不下五百,也稱得上是頗爲(wèi)壯觀了。而在這麼多人中,估計最不引人注目的,就是易小川了。
易小川此刻坐在賓席的最下方一個拐角處,正獨(dú)自一人喝著悶酒。按說今天是婉兒出嫁的日子,自己應(yīng)該高興纔對,可是直到此刻易小川才發(fā)現(xiàn),自己根本高興不起來。憶往昔,看今朝,十三年了,和婉兒在一起整整十三年了!記得初次相見,婉兒還是一個五歲的什麼都不懂的小丫頭。可是現(xiàn)在,搖身一變,她就成爲(wèi)了大都督周瑜的妻子。易小川心裡沒有後悔,只有惆悵!十三年,就是養(yǎng)一個小動物也會有感情,更何況還是一個大活人!想想自己馬上就要離開江東,從此不會和婉兒再見的時候,易小川忽然覺得心裡一陣悲傷。時間就是這麼的殘酷,易小川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長生不老最大的痛苦就是看著自己身邊一個個親人離自己而去。現(xiàn)在婉兒還年輕,可是幾十年後她就會變得老態(tài)龍鍾。而那時自己,依舊英姿勃發(fā)。如此一想,難道不殘酷嗎?
“易公子,”只見孫尚香不知從哪裡冒出出來,手裡捧著一壺酒,“幹嘛一個人在這裡喝悶酒?”
易小川瀟灑地將一顆花生米丟在嘴裡,嚼了嚼,笑著問道,“悶酒?我悶嗎?”
孫尚香笑著坐到易小川旁邊,隨後給自己斟了一杯酒,“不管你悶不悶,今天是我兩個哥哥大喜的日子,就讓我陪公子來個一醉方休!”
“好!!”易小川正愁沒有人和自己喝酒呢,“孫小姐女中豪傑,我易小川佩服!來!幹!”
“幹!”
就這樣,易小川和孫尚香開始喝了起來。
而在另一邊,還有一人也像易小川一樣,在笑著喝悶酒,更準(zhǔn)確地說,應(yīng)該是苦酒吧。
“來!我再敬你一杯!”只見此刻的婉兒正在向客人頻頻敬酒。婉兒雖然臉上掛著燦爛的笑容,可是心裡,卻早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夫人真是好酒量,在下佩服!”只見一客人起身,“在下敬夫人一杯!”
“好!爽快!”婉兒一邊笑著一邊跌跌撞撞的走向那客人,“來!喝!”
而這一切,都被不遠(yuǎn)處的周瑜看在眼裡。
“公瑾,”孫策忽然走了過來,悄聲對周瑜說道,“弟妹是不是喝多了?你要不勸勸她?”
周瑜微微一笑,隨後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事,義兄不用擔(dān)心。走,去陪客人吧。”
此時此刻,在遙遠(yuǎn)的另
一端,還有一個人的心情,絕對比易小川和婉兒的還要糟糕。
此時,只見曹孟德立於一河邊,滿臉的惆悵悲傷之色。
看著眼前這條河,無數(shù)美好的回憶浮現(xiàn)在曹孟德腦海之中。想當(dāng)初,在采薇山下,清水河畔,自己和婉兒,喝酒聊天、追逐嬉戲,那段日子,想想都感覺是自己這一生中最幸福、最快樂、最無憂無慮的日子。
當(dāng)婉兒出現(xiàn)在自己生命中的時候,曹孟德就覺得自己好像又開始了一段新的生命似的。那時,自己真的曾有過拋卻所謂的宏圖霸業(yè)只和婉兒雙宿雙飛的想法。可是現(xiàn)在,一切都已經(jīng)破滅了。
曹孟德緩緩地從袖子裡拿出一條白色的手帕,那是婉兒送給自己的。那日的情景,自己歷歷在目。
「“這個······,姑娘能否將手帕贈與我?”
“手帕?都髒成這樣了,你要它幹什麼呀?”
“我······,”
“哎呀,算了,算了,既然你喜歡那你就拿去吧。”」
曹孟德將那條手帕放到鼻尖聞了聞,感受著上面淡淡的香味,婉兒那張笑靨如花的臉再次出現(xiàn)在曹孟德眼前。
一滴眼淚從曹孟德的眼角滑落,曹孟德輕輕地鬆開手,那條白色手帕隨即被風(fēng)帶走了,在空中打著旋,最後落入河中,隨著河水漸行漸遠(yuǎn)。
不遠(yuǎn)處。
“唉,”荀彧長嘆一口氣,“都站了一個時辰了,還是頭一次看見丞相爲(wèi)一女子如此傷懷。”
郭嘉微微一笑,“丞相再怎麼說也是人,是人都會有感情。有情就會傷心,傷心就會流淚。”
“你說你也是的,”荀彧不禁責(zé)問道,“現(xiàn)在丞相和呂布相持了一個月拿他不下,心裡正煩悶?zāi)兀銧?wèi)何在這個時候要將小喬出嫁的消息告訴丞相呢?你這不是給丞相添堵嗎?”
郭嘉笑了笑,“此次孫策和周瑜同時娶親,一個是江東之主,另一個是江東大都督,如此一樁盛事,丞相早晚都會知道,瞞又怎麼瞞得住呢?”
荀彧聽後默然不語,郭嘉說的也確實(shí)在理。
“其實(shí),與小喬姑娘相比,另一個女子,恐怕更會讓丞相添堵。”郭嘉緩緩地說道。
“哦——?”聽郭嘉這麼一說,荀彧頓時不解,“另一個女子?何人?”
“丞相最寵愛的無雙小姐。”郭嘉答道。
“八小姐?”荀彧皺了皺眉,“八小姐又出事了?”
“之前收到許昌來的急報,說八小姐又離家出走了。”郭嘉說道,“而且,都已經(jīng)有一個多月了。”
“什麼?”荀彧聽後大驚,“奉孝,八小姐都失蹤一個月了你怎麼現(xiàn)在才說?”
“文若兄,剛剛收到急報的時候,丞相正和呂布在下邳開戰(zhàn),如果那時將此消息告訴丞相,丞相必然會因爲(wèi)牽掛女兒而心性大亂,甚至有可能班師回朝。而現(xiàn)在,正是一舉消滅呂布拿下徐州的最佳時機(jī)。換做是你,你會告訴丞相嗎?”郭嘉分析道。
荀彧皺了皺眉,“那你準(zhǔn)備什麼時候告訴丞相呢?”
“待拿下徐州,或者找到八小姐。”郭嘉說道,“我想,就算我們現(xiàn)在告訴丞相這個消息,丞相也會派人去尋找。與其這樣,還不如先瞞著丞相,我們私下大力尋找。這樣,也影響不了什麼。”
“那八小姐往哪個方向去了呢?”荀彧問道。
“江東。”
婚禮現(xiàn)場。
正在衆(zhòng)人推杯換盞,熱鬧高興到不行的時候,忽然,一甲士匆匆忙忙地跑了進(jìn)來。
“報主公!大事不好了!”
現(xiàn)在正是孫策和周瑜的大喜日子,此時此刻,一人突然來這麼一句,那你說,這場面能好的了嗎?
頓時,所有人聽到這句話後安靜下來,只有易小川一人,還在自得其樂的喝酒吃菜。
“出了什麼事?”孫策大聲問道。
“回主公,荊州上將黃祖率領(lǐng)五千人馬,連夜渡過長江,現(xiàn)在正向我們囤積糧草的地方西峰山殺去了!”
“什麼?”衆(zhòng)人一聽皆是一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