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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公子,”一丫鬟端著藥湯往周瑜的房間送來,正好看見了站在門口觀望的易小川,“易公子既然來了,爲(wèi)何不進去看看?”那丫鬟問道。
“有婉兒照顧周兄,我就不去了。”易小川說道,“這藥,是給你們家公子的嗎?”
“是的,”那丫鬟答道,“這藥可是婉兒姑娘親自熬的,待冷卻至五成後讓奴婢端來的。”
易小川微微一笑,“婉兒對周兄還是挺上心的。”
“奴婢們都這樣覺得,”那丫鬟答道,“公子已經(jīng)昏睡四天了,這四天來,婉兒姑娘一直守著公子,奴婢們看著真是既感動又心疼。”
易小川笑了笑,“行了,趕快把藥送去吧,要不然該涼了。”
“那奴婢先告退了。”
易小川微微點了點頭。
“婉兒小姐,藥來了。”那丫鬟將要遞到了婉兒的手中。
“周公子需要靜養(yǎng),你吩咐下去,讓下人們幹活的時候動作放輕些。”婉兒交代道,那口氣,儼然是一副管家大奶奶的樣子。“還有,一些前來看望周公子的,能擋就儘量擋了。”
“是,奴婢知道了。”那丫鬟答道,“對了,剛纔奴婢在門口瞧見易公子了。”
“小川?”婉兒伸頭向外看了看,“在哪呢?”
“易公子沒有進來,只是在門口向屋內(nèi)張望,”那丫鬟答道。
“行,我知道了,”說著婉兒用勺子攪了攪藥湯,“你先下去吧。”
“是,”說著,那丫鬟退下了。
婉兒一邊小心翼翼地給周瑜喂藥,一邊在心裡邊疑惑開了。真是奇怪!按照道理來說,小川和周瑜的關(guān)係很不錯,可是爲(wèi)何自從周瑜出事以來,小川沒有來看望過周瑜一次呢?有的也只是爲(wèi)周瑜調(diào)配了幾副治傷良藥。更加奇怪的是,明明已經(jīng)到門口了,爲(wèi)何還不進來呢?
孫策大帳之內(nèi)。
此刻,小霸王孫策正獨自一人坐於帳中研究著地圖。
“末將參見主公!”只見太史慈走了進來。
“子義來了!”見太史慈來了,孫策趕緊起身,“子義不在軍中*練軍士,來找我什麼事嗎?”
太史慈眉頭緊皺,抱拳一拜,“末將這次來,是想請主公將末將調(diào)離前線的。”
“什麼?”孫策聽後感到有點吃驚,太史慈可不是那種貪生怕死之輩,可爲(wèi)何突然間要撤離前線呢?“子義,現(xiàn)在我們正和劉表對峙,前線正是需要人手的時候,子義爲(wèi)何在這個時候突然主動提出要調(diào)離呢?莫非嗎,子義你有什麼急事嗎?”
太史慈一臉的糾結(jié),沒有正面回答孫策的問題,只是說道,“末將辜負(fù)了主公的栽培,末將現(xiàn)在只想離開前線,至於這其中緣由主公還是不要問了,請主公恩準(zhǔn)吧。”
太史慈這樣一說,那孫策就更得問了。
“子義,”孫策問道,“我們雖然是君臣,可也是朋友。朋友之間有什麼話是不能說的嗎?我知道,你這突然要求調(diào)離前線一定是有原因的。你要是遇到了什麼困難,儘管跟我說,我一定盡全力幫你。”
看著孫策那誠懇地目光,太史慈眉頭緊皺。
“好!既然主公這麼說,那末將就說了。”太史慈說道。
聽太史慈這樣一說,孫策渾身一震,準(zhǔn)備好好聽聽太史慈的“難言之隱”。
“主公,我對小姐的心意,想必主公也是知道的。”太史慈緩緩說道。
聽太史慈這樣一說,孫策當(dāng)時心裡一動:莫非,子義知道了什麼?
“我說過,今生我太史慈非小姐不娶。”太史慈接著說道,“不過,現(xiàn)在看起來,這一切都實現(xiàn)不了了。”
“子義爲(wèi)何這樣說?”事到如今,見太史慈這樣,孫策知道太史慈肯定是知道什麼了。那麼自己,此刻也只能裝傻充愣了。“莫非,你對小妹改變心意了?”
太史慈搖搖頭,“男子漢大丈夫,敢愛敢恨,豈能見異思遷、變來變?nèi)ィ课覍π〗愕男囊馍n天可鑑,只是小姐,已經(jīng)有自己喜歡的人
了。”
“什麼?小妹有自己喜歡的人了?”孫策繼續(xù)裝不知道。原因很簡單,自己其實早就知道孫尚香喜歡易小川了。現(xiàn)在要是說出來,那太史慈不就會埋怨自己不早告訴他嗎?“那人是誰?你爲(wèi)何如此肯定?”
“是易先生。”太史慈緩緩說道,“當(dāng)我看見小姐跟易先生在一起笑的那麼開心、那麼無拘無束的時候我就知道,小姐的心裡是喜歡易先生的。”
“不是,”孫策趕緊解釋道,“子義你是不是誤會了?小妹爲(wèi)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像個假小子似的,跟誰在一起都能笑的那麼開心,你不能因此就斷定小妹喜歡易公子啊?再說了,小妹跟你在一起練箭的時候笑的不也挺開心的嗎?”
太史慈微笑著搖了搖頭,“不一樣的。”
“哪不一樣?”孫策問道。
“眼神。”太史慈答道,“小姐看易先生的眼神,跟我看小姐的眼神是一樣的。”
聽太史慈這麼一說,孫策當(dāng)時就沒話說了。太史慈說的在理,一個人看自己意中人跟看別人的眼神的確不一樣,現(xiàn)在的孫策也算是過來人,這一點,他能夠明白。
“主公,”太史慈繼續(xù)說道,“說實話,現(xiàn)在看著小姐和易先生在一起,我心裡真的很不是滋味,這已經(jīng)嚴(yán)重影響到我現(xiàn)在的軍務(wù)了。我知道,也許我這樣說明我心胸不夠?qū)拸V,可是我真的做不到視而不見。所以,還是請主公將我從前線調(diào)離吧。”說著,太史慈又拜了下去。
其實,太史慈說的這些小霸王孫策也能理解。我想,換做是讀者你你能理解。看著自己心愛的人和別人在一起喜笑顏開,我想換做是誰誰也大度不了吧。
“子義,你的心情我能理解。”孫策將太史慈扶了起來,“可是現(xiàn)在我們和劉表的關(guān)係劍拔弩張,隨時都有可能開戰(zhàn)。而公瑾恰恰在這個時候受了重傷,要是你現(xiàn)在也走了,那萬一劉表率軍來犯,你讓我一人如何應(yīng)對呢?”
聽著孫策的這一番話,太史慈一時之間沒有說什麼。其實,太史慈也知道現(xiàn)在的局勢。自己要是現(xiàn)在走了,確實會給孫策帶來很大的壓力。
“而且,”孫策繼續(xù)說道,“就算小妹對易先生有意,可他們根本不可能在一起的。”
聽孫策這麼一說,太史慈眉頭展了展,等待孫策的下文。
“子義,其實易先生早就有自己心愛的人了。”事到如今,孫策只能將一些隱晦之事告訴太史慈了,“之前有個女殺手刺殺公瑾,這你知道嗎?”
“末將聽說一二,”太史慈答道,“據(jù)說第一次刺殺的時候他們還將小姐給擄去了,後來是易先生斬殺了二十餘名刺客將小姐救了出來。”
“正是,”孫策說道,“易先生所斬殺的全部都是男性,其中那個女刺客對公瑾發(fā)起了第二次刺殺。本來公瑾設(shè)計就快將她擒住了,可是半路卻殺出一個高手將她救了。子義,你知道那個高手是誰嗎?”
太史慈搖了搖頭。
“就是易先生。”孫策說道。
“什麼?”太史慈聽後大驚,“易先生?”
“不錯,”孫策說道,“易先生親口承認(rèn)的。你知道易先生爲(wèi)什麼要救那個女刺客嗎?因爲(wèi)那個女刺客就是易先生的心上人。”
“怎麼可能呢?”太史慈一時之間不相信,“易先生殺了二十多個刺客,最後卻要救其中一個刺客,而這個刺客還是易先生的心上人。這,這,易先生和那些刺客究竟是什麼關(guān)係啊?”也是,局外人聽了這事一時之間很難理清頭緒。
“我也不知道,”孫策答道,“易先生也沒說。我覺得,易先生的身上的秘密實在太多了。而他,很多事又不告訴我們。所以,即使小妹喜歡易先生,我也不敢將小妹託付給這樣一個渾身都是秘密的人。子義,我希望你能明白,在我心中,我可是希望小妹能和你在一起。”看來這個孫策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是卻圓滑的很。說的好聽,要是易小川真的娶孫尚香,你還不樂瘋了?
“可是,小姐她······,”
“小妹那邊你先別管,”孫策安撫道,“小妹還是個孩子,易先生救過她的命,她對先生有好感也是很正常的。不過我覺得,小妹現(xiàn)在只是一時衝動,等過了一段時間她見先生對自己沒那個意思,估計這把火也就滅了。所以,子義,你再等等。易先生最多三個月後就離開江東了,那個時候,小妹不就沒了念想了嗎?”
太史慈聽後仔細(xì)地思索了一番,隨後拜道,“多謝主公指點,末將明白了。”
孫策微微一笑,隨後拍拍太史慈的肩膀,“子義,你能明白就好。要是沒什麼事,你還是回去繼續(xù)*練軍士吧。”
太史慈鄭重地點了點頭,隨後轉(zhuǎn)身離去了。
“呼——,”太史慈離去之後,孫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真是累死我了!公瑾啊公瑾,你趕緊醒過來吧。這調(diào)停將士們的思想,我還真是做不來。”
當(dāng)天晚上。
一山丘上。
此刻,易小川獨坐于山崗之上,醉眼迷離,對著天空的明月,一口口地將烈酒送往自己的口中。再看他的旁邊,擺了十幾瓶烈酒,其中已經(jīng)有幾個是空空如也了。
每到夜深人靜之時,易小川都會一如既往的想起玉漱。奇怪的是,以往自己想起玉漱的時候,那只是單純的想念那個圖安公主。可是現(xiàn)在易小川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再想玉漱,已經(jīng)不單單是那張清純似水的面龐了,總是有另一張冰清冷漠的面容和玉漱相重疊。易小川很清楚,那人就是玉靈。
“一朝相見,兩處相思。可謂三生有幸,免我四處找尋。熱戀之期,箇中感覺五味雜陳。未能相見之日,雖不至於六神無主,思念卻阻塞七經(jīng)八脈。莫非愛真如西天取經(jīng),不經(jīng)九九之難,難得十分圓滿?”易小川一邊吟誦著自己做的情詩一邊搖頭苦嘆,“玉漱啊玉漱,我們究竟何時能再相見呢?”
就在這時,孫尚香忽然也走了上來。
“易公子!”
“孫小姐?”看著一臉笑意的孫尚香,易小川一時感到很意外,“這麼晚了孫小姐還沒休息嗎?”
“易公子不是也沒睡嗎?”說著孫尚香在易小川旁邊坐下,看見那麼多酒瓶,孫尚香頓時一驚,“易公子,你怎麼喝這麼多酒?難道有什麼喜事嗎?”
易小川苦笑一聲,“誰說喝酒非得就要有喜事?殊不知借酒澆愁,人在愁苦的時候不也會喝酒嗎?”
“愁苦?”孫尚香微微皺了皺眉,“易公子也有愁苦之事?莫非,是因爲(wèi)義兄?”
易小川笑了笑,“周兄?我怎麼會爲(wèi)他感到憂愁呢?我應(yīng)該替他感到高興纔對!”
“高興?”孫尚香一時之間不明白了,要知道,周瑜現(xiàn)在可是身受重傷昏迷不醒,何來的高興之說呢?莫非,易公子喝多了?
“我沒喝多,”易小川就猜到孫尚香會這麼想,“我說的都是真的。孫小姐,請問你哥哥何時和大喬完婚啊?”
“下月初三。”孫尚香答道。
“這就對了,”易小川說道,“你看著吧,下月初三不止你哥哥成親,還有一人也會和他一起成親的。”易小川可是很清楚的記得,歷史上孫策和周瑜可是在同一天分別迎娶大喬、小喬的。
“還有一人?”孫尚香皺了皺眉,“誰啊?”
“你義兄。”易小川答道。
“義兄?”這下孫尚香更迷惑了,“我義兄也要成親?我怎麼不知道?跟誰啊?”
易小川笑了笑,“現(xiàn)在整天守在你義兄身邊的人是誰啊?”
“小喬姐姐?”孫尚香皺了皺眉,“小喬姐姐不是喜歡······,”說到這裡,孫尚香看著易小川,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了。
“我?”易小川猛灌了一口烈酒,“我已經(jīng)是過去式了,婉兒和周瑜才真是天生的一對。再說了,我已經(jīng)有自己喜歡的人了。”
“那易公子,你喜歡的人究竟是誰啊?”之前在曲阿的時候易小川就說過自己有心愛的人,那時孫尚香雖然好奇卻不敢問。現(xiàn)在趁著易小川半醉半醒,自己終於有機會問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