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的臉拉長：“你什麼意思？”她又想起來海棠樹下那一幕，心裡一陣難過。

“她畢竟是你的孃親，是你唯一的親人，生你養你，縱有再多不是，你也不能真的不要她。等過段時間她氣消了，你還是應該回去看看她。”

小小緩緩低下頭，使勁搓著手。

俊玉握住她的手。小小心中一暖，擡頭問：“你會陪我一起嗎？”

“我會一直陪你，無論天涯海角，刀山火海。”

小小握緊他的手：“這是你對我的承諾嗎？”

“你說呢？我可以當什麼也沒說過。”看著她認真的樣子，他一臉壞笑。

小小皺了皺鼻子：“壞人！說過的話怎麼可以當沒說過，不許耍賴！反正我記住了，你不許反悔！”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低下頭繼續吃飯。

管家送來一封信，說是護密多王子的。俊玉接過來拆開看完，不由輕輕嘆口氣。小小問信上寫了什麼，俊玉道：“王子回國了，他說，祝你幸福。”

小小也有些傷感：“其實，他是個挺不錯的好人，我這樣對他是不是有點過分？”

俊玉斜著眼看她：“後悔了？現在還來得及，趁他沒走遠，趕緊追上去嫁給他。”

小小使勁錘了他胸口一下：“哼！將來你要是對我不好，我就跑去嫁給他！”

在洛陰莊一所荒廢殘敗的宅院裡，雷蘇曉靜靜陪著羅悌恨。

殘垣斷壁，荒草叢生，這就是當年父母住過的地方，曾經有多少江湖人懷著崇敬的目光膜拜過住在這裡的人，現如今，一切早已化作過往煙雲，父母的墳頭長滿了荒草，已經沒有幾個人記得他們的存在了。

“我娘真的是師父殺死的？”

“我爹真的是師父的情敵？”

“我爹他們真的都是宇文山莊和冰雪堡聯手殺死的？”

一連串的問話，悌恨從來沒有如此痛心過，他無法想象，自己的家竟然是被最最敬愛的師父毀滅的，師父那樣一個陽光燦爛，心無半點塵埃的人，怎麼可能是殺害自己父母的兇手呢？他實在無法把這些聯想到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