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愣住了，是啊，爲什麼要解釋？恐怕這不是解釋給月聽，而是解釋給自己聽的吧。難道自己真的變了？聽到她毒發昏迷時的擔憂，僅僅是擔心她死了就少了一顆對付宇文太的棋子嗎？

月知道，已經沒有必要再追問什麼，夜已經不再是他的夜了，夜變了。他莞爾一笑：“我已經吩咐手下，只要見到無極天尊，就把他活著捉來任由你發落。”

夜猛然擡手：“不，一個跳樑小醜，現在沒精力對付他。月，你不覺得迷失教和冰雪堡的態度過於恭順了嗎？風清蝶忽然失蹤，她會去哪裡？她們的教主被我控制，她們就那麼甘心嗎？”

“你是說……”

“讓你的人嚴密監視冰雪堡和迷失教的一舉一動，每一個進出的人都要嚴密盤查。”

戀雲緩緩睜開眼睛，知道自己又從鬼門關走了一趟回來。

東軟玉扶她坐起來，用靠枕墊在她背後，道：“教主這次毒發得太突然，嚇壞大家了。”

“我本來在運功逼出餘毒，可不知怎麼的，突然經脈逆行，反到被毒氣攻入五臟。島主和夜呢？”

“他們都去休息了，島主說，要每日這樣反覆爲您驅毒，並每天用雪蓮水浸泡一個時辰，七日後方可見效。”東軟玉幫著戀雲整理牀鋪時，錦囊從袖中掉出，戀雲看見上面繡了“慕容”兩個字。

東軟玉撿起來，面帶尷尬地解釋：“我下山去請夜懲惡使時，在大街上遇到了他。好多年沒見，隨便聊了幾句，他是做生意路過。”

戀雲溫柔地笑笑：“你心裡還是放不下他，是嗎？”

軟玉看著錦囊：“畢竟是全心愛過的人，若說全部放下，那是自欺欺人。”

“你感覺，他還是從前的樣子嗎？”

軟玉眉宇間掠過一絲淡淡的惆悵：“八年了，八年可以改變很多很多，何況一個人。”

“他跟那個女人成親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