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諾縮在牆角睡了一晚上,半夜被凍醒時腿和腳都是麻的。她沒想到落長歌說把她關在這裡就真的把她還在這裡,連牀被褥都吝嗇給她。
一晚上都不知道是怎麼捱過去的,她只依稀記得自己彷彿熬了一整個世紀,終於等到天亮,才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哪怕臨走之前她順手多拿了一件薄披風可以搭在身上,可這更深露重的,根本禁不起低溫的摧殘啊。
天亮才迷迷糊糊剛睡著,沒過多久就被餓醒了。睜開眼揉了揉僵硬的雙腿站起來,活動了一下身子,頭暈的雙眼一黑,她連忙伸手扶住窗子,喉嚨有點發癢,鼻子有點堵,看來果然還是感冒了。
蘇諾繫好披風,將自己裹緊,還是覺得有些冷。她走到門口,拍了拍門,衝著外面喊道:“喂,我餓了!無論什麼吃的,有什麼就送過來,不然我要被餓死了!”
門口的一個守衛惡狠狠地道:“吃什麼吃,殿下吩咐了,不準給你吃的。餓了要吃東西?好啊,那桌子不錯,你吃桌子去吧,保準能吃飽。”
蘇諾扭頭看了看那張簡陋粗糙的紅木桌子,這特麼是好木材,可也太粗糙了些吧?落長歌從哪個疙瘩裡撿來的?
這種木頭吃下去,她還能活?不得便秘憋的腸子都壞了啊。
“有人有人性?我好歹是你們請過來的客人,你們就是這樣待客的?就算不拿我當客人,就是俘虜也得哄著吃喝拉撒的吧?
我就是人質,你們也得把人質伺候好了才能換取你們想要的東西啊,我死了你們還怎麼得到你們想要的東西?”蘇諾狠狠地又拍了拍門,這桌子是人吃得嗎?竟然讓她吃!
“殿下的命令就是這樣,我們又不能做主,你衝我們吼也沒用。等殿下回來了,有什麼話你和殿下說去,殿下同意了我們自然會給你送飯。”門口的另一個守衛道。
“得,你們就是存心想折磨死我!”蘇諾無法,只得道,“一碗水總可以送吧?人可以十天半個月不吃飯,但是三天不喝水就會死翹翹。我真的渴,你們給我送點水來我喝行嗎?”
“不行,一切等殿下決定。”守衛非常忠誠,堅定不移地道。
但凡有什麼問題直接丟給殿下就好了,他們只是個看門的,大可以全部推到殿下身上,反正裡面的人是誰他們也不知道更不關心。
蘇諾對於這種油鹽不進泥古不化的蠢貨實在是無語了,只得坐回了牆角上的桌板上。
她昨天晚上怕睡在地上太涼就拆了桌子,把桌板放在地上,然後睡在桌板上。
桌子很大,她睡覺喜歡蜷縮著,是以正好能夠被桌板負著。
蘇諾從被釘死的窗戶往外看,天色晴好,而她的活動範圍卻只有一個小房間這麼大。
蘇諾縮在牆邊,腦袋有些昏沉,抱著身子又睡了過去。
等她醒來時,對上一對陰鷙森冷的眼時,嚇得差點魂飛魄散,連忙縮回身子拉遠了距離,看奇葩一樣看著他,“你你你有病啊!幹嘛這麼盯著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