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晚惜捂著臉,滿臉的難以置信,眼淚也是留的更加洶涌。
看著這樣的唐晚惜,楊氏一時也有些慌亂,上前想要抱住唐晚惜,可是被唐晚惜一個後退就躲開了。
“娘,你怎麼可以打我,都怪唐晚盈那賤人啊。”楊氏看著這一口一個賤人的唐晚惜,心裡也是氣惱不已,轉(zhuǎn)身呵退了圍觀的下人。
朝著怒極的唐晚惜,緩緩的開了口:“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還不快跟娘說說。”楊氏的語氣顯然已經(jīng)到了爆發(fā)的邊緣。
縱然唐晚惜再任性,也不敢再挑戰(zhàn)楊氏的極限,停止了哭聲,朝著楊氏緩緩道來。
她將和李瑤瑤結(jié)成同盟,李瑤瑤送來薰香暗害唐晚盈的事情,還有她們的計(jì)劃被唐晚盈識破,自己反倒被她羞辱一番的事情告知了楊氏。
楊氏越聽臉上的表情就越不對,待唐晚惜講完了,楊氏又是氣得一個巴掌就扇了過去。
“我是怎樣才生了你這樣一個蠢笨的女兒,被別人當(dāng)了槍桿子還不自知。”
楊氏氣得聲音都有些顫抖,看著發(fā)愣的唐晚惜,滿臉都是無奈。
“娘,你這是什麼意思,女兒只是,只是想要早點(diǎn)除去唐晚盈這個心頭大患,有何不可?”
唐晚惜顯然還沒有意識到楊氏生氣的地方,臉上盡是疑惑。
“唐晚盈千般不好,但有一句話沒有說錯,你們再怎麼不和,始終是國相府的事情,若是牽扯到了外人,事情就變了,明白嗎?”
楊氏看了一眼唐晚惜,見她還是一臉疑惑,又接著開了口。
“那李瑤瑤顯然不是個簡單的人,此番定然是在利用你對付唐晚盈,唐晚盈一倒,國相府再沒了太子的支持,尚書府獨(dú)大,你贏了她又能如何?”
不得不說,楊氏經(jīng)歷了這許多的事情,人倒是通透了不少,而她的一番話,也讓李瑤瑤恍然大悟,臉上寫滿了悔意。
“娘,那我們現(xiàn)在該如何做?李瑤瑤此計(jì)不行,必定還會再聯(lián)繫我。”
唐晚惜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卻了之前楊氏那兩巴掌,她現(xiàn)在滿心都是李瑤瑤會害國相府,心裡也開始慌亂。
“這倒是有些棘手,你已將我們的秘密告知了她,若是不配合她,怕是要出事。”一說到這裡楊氏就來氣,她這個女兒事情沒做成一件,倒是給她埋下了不少隱憂。
她也不知道這般天真的性子是隨了誰,可楊氏氣歸氣,還是要替唐晚惜想一個解決的辦法。
“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就不要去向李瑤瑤示好了,緊緊巴結(jié)好唐晚盈不就好了。”唐晚惜這後知後覺的感嘆,更是讓楊氏一陣無語,臉上的神情更加無奈。
“你呀,日後行事還得先問過我再說,這性子以後可必須收著點(diǎn),不然誰也救不了你。”楊氏語重心長的教誨,讓唐晚惜連連點(diǎn)頭,看上去也乖巧了許多。
“女兒知道了,日後不敢再魯莽行事。”
楊氏最後也只是告訴唐晚惜等到下一次李瑤瑤再聯(lián)繫她的時候,一點(diǎn)定要提早通知她,等她做決定。
之後再安撫了一下唐晚惜,就回了自己房裡,而唐晚盈身邊的丫鬟也將唐晚惜回房後的舉動悉數(shù)彙報(bào)給了她,唐晚盈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第二天,唐晚惜按照楊氏的吩咐,給李瑤瑤送了封信,將唐晚盈識破她們計(jì)劃的事情大致給她講了一下,然後就一直等著李瑤瑤的回信。
燕言那邊,那日匆忙從國相府離開就是因爲(wèi)豔春園的張媽媽,傳來了燕後病危的消息。
一時之間,燕言心裡也是擔(dān)心不已,第二天一大早,就求見了老皇帝,表明自己要先行回國一趟的意思。
雖齊燕兩國聯(lián)姻的事情還沒有眉目,但事關(guān)燕太子母后生死,老皇帝自是不好多加阻攔。
老皇帝安慰了一下燕言,就讓他自行回了驛站,準(zhǔn)備好回國的事宜,燕言忙了兩日,纔將齊國這邊的事情安排好,準(zhǔn)備去國相府向唐晚盈辭行。
他正準(zhǔn)備出驛站的時候,門衛(wèi)就帶來了一張紙條,說是有人讓一個小孩拿給他的,讓他親自打開。
燕言沒有多想,打開了字條,字條上面寫著,燕太子請勿急著歸國,聖器已有眉目,還請豔春園一敘。
紙條上還畫了一個月形的標(biāo)記,明顯就是大長老派人送來的信,燕言雖急,但倒也不至於急在這一時半刻,想著先去會會大長老,再去向唐晚盈辭行,就坐著馬車來到了豔春園。
還是和往常一樣,是張媽媽前來迎接的燕言,一番寒暄之後,張媽媽又帶著燕言直接上了天字號房,大長老顯然已經(jīng)在那裡等了有一會了。
“大長老急著找本宮不知所爲(wèi)何事?”
燕言已然沒有時間再和大長老打馬虎眼,直接開門見山的詢問了大長老。
大長老也不惱燕言這般直白,轉(zhuǎn)身面帶笑意的看著燕言,語氣較上次更恭敬了些。
“殿下莫急,還聽老夫慢慢說來。”
燕言的手朝後一揮,張媽媽就退出了房間,關(guān)上了門。
“大長老還請長話短說,本宮時間有限。”燕言的語氣顯然沒有絲毫的客氣。
“殿下可還記得上次老夫提到的聖器?”大長老微微擡頭,緊緊盯著燕言臉上的神情,試圖找到一絲異樣。
但燕言是何等人也,豈是大長老能夠輕易摸透的人,提到聖器,他臉上的神情依舊沒有任何變化。
“大長老可是有了聖器的消息,如此的話,本宮的母后可是有救了?”燕言言語間就反客爲(wèi)主,直接佔(zhàn)領(lǐng)了話語權(quán)。
這大長老如此急迫的找上他,本就是爲(wèi)了和他談條件,燕言又怎麼可能輕易認(rèn)輸。
“殿下聖明,老夫自是有了消息纔敢叨擾殿下,此番著急求見,只是希望殿下能夠暫時待在齊國,待老夫集齊聖器再行歸國,救治燕後。”
大長老不敢再在燕言面前耍花招,語氣也更緩和了許多。
“本宮憑什麼相信你,母后如今病危,若真有什麼不測,大長老又當(dāng)如何?”燕言朝著大長老冷笑一聲。
“殿下莫急,老夫離開燕國時,給了燕皇藥物,想必燕後的病還能撐一些時日,還望殿下相信老夫。”
大長老的話裡也帶著一絲急切與慌亂,燕言輕易的就佔(zhàn)了上風(fēng),此時纔是談條件的最好時機(jī),燕言自是不會錯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