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亞特蘭蒂斯的傳說最早出現(xiàn)在古希臘哲學家柏拉圖的《對話錄》中。他寫道:一萬二千年前,地中海西方遙遠的大西洋上,有一個令人驚奇的大陸。它被無數(shù)黃金與白銀裝飾著,出產一種閃閃發(fā)光的金屬———山銅。它有設備完好的港口及船隻,還有能夠載人飛翔的物體。
在一次大地震 後,這塊大陸沉入海底,一些亞特蘭蒂斯人乘船逃離,最後在中國西藏落腳。
亞特蘭蒂斯——西藏——沙姆巴拉,葉重的腦海裡漸漸形成了一個比較清晰的線路。
與瑪雅文明相比,亞特蘭蒂斯文明消失的更加徹底。
“我們猜想,亞特蘭蒂斯人很可能也是因爲遇到了掠奪者而散落到地球上的,後來他們找到了沙姆巴拉,尋找到了返回母星的路線。”
弗利嘉調皮地笑了笑,沒有一絲血色的雙頰竟然浮現(xiàn)了隱隱的紅暈,可葉重非但沒有感到半點高興,反覺得心裡冰涼一片,這是人在臨死前出現(xiàn)的迴光返照。
兩顆殷紅的血滴無聲地落在了弗利嘉的臉上,緩緩地滑落,留下了兩條血色痕跡,映襯著她蒼白無色的肌膚看起來格外驚心動魄。
恩雅一驚,擡頭看向葉重,駭然發(fā)現(xiàn)他的眼角亦留下了兩條血痕......恩雅難以想象是多麼深痛的悲傷竟然讓葉重流下了血淚!
“現(xiàn)在,親愛的,告訴我該如何讓你的精神不滅?!比~重輕輕地吻著弗利嘉柔軟卻冰冷的耳垂,好似在說著動聽的情話。
就算葉重再悲痛失常,他也能夠看出來弗利嘉的身體機能隨時都有可能停止運轉,這對於普通人確實就等於死亡,但弗利嘉不是普通人,所以當弗利嘉肯將轉媒器的所在地告訴他時,他就知道弗利嘉必定有辦法讓自己的精神領域脫離這具肉體而存在的。
弗利嘉撫摸著葉重臉頰的手掌略略地用了些力氣,葉重很聽話地擡頭與弗利嘉對視,“鷹,我不想那麼做,能夠死在你的懷裡,我會永遠在你身邊,可是.....如果活著必須要離開你,那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呢?”
葉重的心砰砰地劇烈跳動起來,他聽明白了弗利嘉的意思,不是沒有辦法讓弗利嘉的精神脫離肉體保留下去等到找到轉媒器的那一天,可這麼做的結果就是弗利嘉必須要離開自己!
“是......回到你的母星?”葉重試探著問道。
弗利嘉點頭,幽幽地嘆了口氣。(未完待續(xù),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www.17k.com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葉重只覺得剛剛升起的希望被一把大錘重重地砸碎了,與弗利嘉分開,葉重是死也不願意的,可是若要眼睜睜看著弗利嘉死去,對葉重來說卻比死還要難過。
愛人的心思是純粹而勇敢的,葉重不敢想象沒有弗利嘉在自己的身旁會是什麼滋味,可是他寧願自己承受這種甚至可能毀滅掉他的痛苦也不要弗利嘉死去。
他想起了那日在弗利嘉眼中看到的那抹鄉(xiāng)思,在穿越了一切僞心雜念之後的本心流露,葉重知道對於那已經(jīng)離開了許久的故土,弗利嘉是無法割捨的。
“活著,就有機會再見面......”葉重說出了一句連他自己都無法相信的話安慰弗利嘉,同時也安慰自己。
弗利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猛地咳嗽了兩下,嘴角溢出了幾絲鮮血,眼中的光彩再度黯淡了許多。
葉重心中一痛,連忙伸手按在了弗利嘉的形神穴上,這處位於背心的穴道世人知道的極少,卻是人體的重穴之一,強力點擊之下很容易取人性命,力道恰當卻也能夠讓垂死之人靈臺暫留一絲清明。
弗利嘉喘息著眨了眨眼睛,眼神安定了些,另一隻貼在身側的手抖了抖,指著葉重的小腿:“聖槍......”
葉重聞言連忙將別在小腿的聖槍抽了出來,交到了弗利嘉的手上。
弗利嘉的手指輕輕地在聖槍上撫摸著,眼裡露出了複雜的神色,像是回想起了關於這支聖槍諸多過往。
“我的精神會存寄在這裡.......”直到葉重吻了下弗利嘉的臉頰,微微愣神的弗利嘉才清醒了過來,晃動了一下聖槍說道。
葉重點頭,“我該怎麼辦?”
弗利嘉猶豫了一下,“找到轉媒器,把這個放進去......”笑了笑,弗利嘉露出一絲調皮的表情:“當然,你也可以什麼都不做?!?
“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那個轉媒器的!”葉重打斷了弗利嘉的話,斬釘截鐵語氣裡流露出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決心。
弗利嘉搖了搖頭,“我還是不希望你去冒險?!?
葉重微笑著親了親她的額頭,安慰道:“放心吧,我的運氣一向不錯?!焙龅叵肫鹆艘患拢B忙追問:“你的精神力......在聖槍裡可以存在多久?”
他想到因爲精神力的特殊,弗利嘉的精神力在地球上每時每刻都在損耗,若是她本已經(jīng)極爲虛弱的精神力無法支撐到自己找到轉媒器的時候該怎麼辦?
弗利嘉看出了他的擔心,“我進去了,就會得到裡面儲存的能量的補充,對於人類的壽命來說,我存在的時間可以視若永生......”看到葉重眼中猛地揚起的驚喜,弗利嘉把後半句說了出來:“只不過,我的精神力和儲存器內的能量結合後,沒有轉媒器我是無法剝離的。”
葉重聽到弗利嘉前一句話差點叫出聲,心想這樣還要轉媒器幹嘛,不過轉念一想若是如此簡單,維薩又何必一定要找到轉媒器呢?
果然,弗利嘉後一句話印證了他的想法。
“放心吧,我一定會找到轉媒器的,而且會很快?!比~重輕柔地撫摩著弗利嘉冰涼的臉頰,用心地記憶著那種感覺,也許這將會是兩人最後一次擁抱,是自己最後一次觸摸愛人的臉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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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誰也不再說話,默默地對視著,彷彿要將對方的模樣銘刻到心中,可實際上彼此的一言一笑早已經(jīng)銘記於心了。
“我要進去了......”弗利嘉輕輕地說,滿眼的不捨幾乎讓葉重脫口而出“不要!”
可葉重看著弗利嘉暗淡無光的眸子,很清楚弗利嘉若不是到最後一刻是絕對不會提出的,因爲這樣就意味著分離,甚至是永訣,葉重的眼睛裡一下子罩上了一層水霧。
弗利嘉心疼地摩挲了一下葉重的臉頰,滿面鬍鬚的葉重此刻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可憐,“不要傷心,我的愛人,我們還會相見的,就在.......”(未完待續(xù),預知後事如何請登陸 www.17k.com章節(jié)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
就在什麼時候,弗利嘉沒有說,葉重心卻知道,就在自己找到轉媒器的那一天。
“記著,不要爲我傷心,那樣的話,我纔不會傷心呵......”弗利嘉的話仍舊一遍遍迴盪在葉重的耳畔,可懷裡愛人的眼睛卻已經(jīng)永遠地閉上了,心臟不再跳動。
葉重再也忍耐不住,緊緊地抱著弗利嘉的屍體,把自己的臉埋在漸漸冰冷的愛人身上,嚎啕大哭起來。
從今以後,他再也看不到那雙會說話的大眼睛了,從今以後,他再也聽不見那把如風鈴動聽的純淨聲音了,從今以後......這個世界上就只剩下他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了。
哭聲裡透出的無限悲傷感染了所有人,艾兒和恩雅早就忍不住嗚嗚悲泣,里奧的小眼睛裡也吧嗒吧嗒地滴下了淚水,而當葉重的哭聲傳來時,就連巖石一樣冷酷的班納亦不禁動容,仰頭望著天上,不讓別人看到沿著他的眼角滑落的淚水。
在他的記憶中,還從沒見過葉重流淚,也忘記了自己上一次流淚是在什麼時候。
地面再一次地巨震,巨大的黑色巖石地面隨著一陣“咔咔”的聲響出現(xiàn)了數(shù)條縱橫相交的裂紋。
葉重將手中的聖槍重新插回了腿側的軟鞘,抱起弗利嘉已經(jīng)冷透的屍體,大步走向入口。
衆(zhòng)人雖然不知道他究竟要做什麼,但是這地宮的穹頂顯然馬上就崩潰了,這座巨大的地宮用不上五分鐘就將會被沙礫填平掩蓋,永遠地消失,而在這個時候進入地宮和自殺有什麼區(qū)別?
“鷹,你要幹什麼!”
“鷹大哥,很危險,你不要進去啊!”
艾兒和恩雅急切的叫喊聲同時響了起來,兩人奔向葉重,想要阻止他瘋狂的行爲。
里奧眨巴著小眼睛,心裡嘟囔著:“老大瘋了吧?”
班納亦幾大步來到葉重的身邊,拉住了他的胳膊,沉聲道:“鷹!冷靜點,我們現(xiàn)在再不離開,都要死在這裡!”
“鷹大哥,你答應過弗利嘉姐姐,你還要去找轉媒器,弗利嘉姐姐還在等著你?!倍餮诺难劬t腫,啜泣著斷續(xù)說道。
艾兒臉上的淚痕猶未消失,對於弗利嘉,這個自己的情敵她現(xiàn)在除了敬意再沒有半點嫉妒,只有這樣的人才配得上葉重,而弗利嘉爲葉重付出的一切讓連深愛著葉重的她也不禁自嘆不如。
“她是爲你而死的!所以,你必須活著!”艾兒用一種命令的口吻厲聲斥道,兩隻手緊緊地抓著葉重的胳膊,不讓他進入到地宮入口。
葉重的目光從衆(zhòng)人的臉上逐一掃過,眼角殘留著血痕,擦破的半邊臉頰看起來血肉模糊,嘴脣上全是鮮血,“我不能讓她睡在這裡?!甭曇舭祮〉脦缀鯚o法分辨他在說什麼。
衆(zhòng)人微微一怔,都沒聽明白葉重是什麼意思。
里奧卻一縮脖子,驚叫道:“老大,你不是要把弗利嘉小姐放到那石棺裡吧?上帝!你會被活埋在裡面的!”
其他人意識到葉重的想法,相顧失色,“鷹,你瘋了吧!你下不去的!沒有時間了,何況你根本打不開那石棺!”班納用力搖晃著葉重的肩膀,像是想借此搖醒葉重已經(jīng)瘋狂的心神似的。
艾兒指著葉重鼻子,柳眉倒立,恨聲大罵:“你這個懦夫!弗利嘉瞎了眼睛怎麼會喜歡上你,你這麼做和自殺有什麼區(qū)別?”
一時情急之下艾兒壓根就沒意識到自己都說了些什麼,喜歡葉重的人卻不是弗利嘉一個,她連自己也罵進去了。
“我,只是想把她放在這裡面......”葉重並不分辨,等到衆(zhòng)人都不說話後他才指了指入口說道。
那入口下面的通道是在整塊巖石之中開鑿而成,封住了入口之後的確可算得上是一具再結實不過的棺木了。
這時衆(zhòng)人才明白葉重的意圖,恩雅忍不住狠狠地瞪了一眼裡奧。
後者尷尬地撓了撓頭,嘿嘿乾笑了兩聲,不敢與恩雅對視。
這時漫天的沙暴已經(jīng)逐漸平息,地宮原本顯露出的龐大面目被沙礫掩蓋得只剩下半邊籃球場大小,而且這面積還在快速地縮減著,四周的沙礫越積越厚,最邊緣的位置幾乎已經(jīng)要將那十三根高達百多米的石柱給淹沒了。
無聲地拒絕了衆(zhòng)人的幫忙,葉重把弗利嘉的屍體安置在入口下第一個通道轉折處的平緩位置,就像一張單人石牀般剛好容得下一人平躺。
等到葉重走出入口,恩雅朝班納使了個眼色,兩個人迅速地將那扇厚重的石門翻平,這座存在了幾千年的位於撒哈拉沙漠某處地下百米的地宮的入口隨著這扇門的翻動被關閉了,石門裡傳來一陣“扎扎”的石塊摩擦聲後,內部的機關啓動,這扇石門和周圍的巨大的地宮穹頂緊密地合爲一體。
葉重最後掃視了一眼這扇將他與弗利嘉相隔的石門,上面銘刻的形象曲折的古埃及文字看起來就像一個個詭異的人臉,或哭或笑,或悲或喜。
葉重知道用不上幾分鐘,地宮的穹頂將徹底崩塌,沙暴也將把這裡完全掩埋,而明年的七月份,或許這裡仍舊會刮上一個月的風沙暴,日出而動,日落而休。
可是這裡將不會再有什麼地宮了,沙暴之下依舊是沙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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