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見面後,慕雅還以爲無緣再見面了,誰知道,第二次的邂逅,竟是一次偶然。
慕雅與叮噹和芊芊奏完樂,朝寢室走去,慕雅遠遠地望見了十四爺在御花園,便對叮噹和芊芊言:“叮噹,芊芊,我有東西落在路上,我順路回去找找,你們先回去吧!”叮噹也沒有起疑心,先行一步回去了。而芊芊,遠遠望了新宜一眼,似是有什麼懷疑,但還是緩緩離開了。
慕雅平復了心情後,一步一步地走向御花園。他的一個轉(zhuǎn)身,一個回眸,一張英俊的面孔,慕雅呆住了,站在原地不動,都忘記了行禮。許久才緩過神,馬上行了禮:“奴婢參見十四爺!”
他對慕雅上下打量著,抿了抿嘴,言:“我們認識麼?就是覺得你有些眼熟。”
“十四爺你不記得奴婢了?奴婢上次和你相見時,你正準備去赴宴,當時奴婢只是一個端茶的!”慕雅說了時間,更加說了我的職業(yè)。
“哦,我想起來了,就是你拍了我一下!現(xiàn)在看你這打扮,應該是在樂工局了吧!”十四爺?shù)难哿缓茫谎郾憧创翱茨銕Я藰菲鳎裉炀妥嘁磺眩∥乙舱糜芯疲 笔臓數(shù)男那轳R上高漲了起來。
慕雅忽然看見了一隻兔子,便匆匆回答:“好!奴婢一定服從!十四爺您先等一下,奴婢去去就回!”說著,放下樂器,開始追趕兔子。
不知何時,慕雅一轉(zhuǎn)身,十四爺就站在慕雅身後,眼睛盯著她手中的兔子:“你,你抓的是什麼呀?是...是那個叫什麼來著?對了,想起來了,是鴿子!你看,全身都白白的。”
慕雅撲哧一笑,手中的兔子不小心掉在了地上,慕雅好不容易抓住的兔子就這樣跑了,十四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慕雅:“難道我說錯了?這個不是鴿子麼?”
“十四爺,那是兔子呀!怎麼會是鴿子呢!兔子的眼睛是紅的,這隻跑了,奴婢再抓一隻給您看看吧!”慕雅臉上的笑容還沒有淡去,仍留在那兒。
忽然,一個黑影閃過......那是什麼?
“十四爺,十四爺,是兔子!在您腳邊呢!”慕雅用手指著,已經(jīng)顧不得自己形象。
“那怎麼會是兔子呢!你見過有黑色的兔子麼?”十四爺把手一揮,慕雅沒有理會他,連忙跑過去,一把抓住了它,言:“這不是兔子麼?你看,長耳朵,短尾巴,眼睛雖然不是紅的,但一定是兔子!”
慕雅抓著兔子的耳朵,它的腳在不停地憑空蹬踩,在空中劃出幾道美妙絕倫的花紋。
“好了,你還是快點給我彈奏一曲吧!你古琴彈得可是全樂工局第一呢!”十四爺走進一旁的小亭子,慕雅也只能跟著進去了。
在這夜晚,一陣幽幽的琴聲,一股清涼的微風,一座古色古香的小亭,一道美輪美奐的彎月,再加上清新的空氣和月色下寧靜的御花園,真是彷彿置身天上人間。亭前做著一男一女,女的撫琴,男的飲酒作詩,這情景該怎樣形容?簡直在電視劇裡都沒有出現(xiàn)過。
“有一美人兮,見之不忘。一日不見兮,思之如狂。 鳳飛翱翔兮,四海求凰。無奈佳人兮,不在東牆。將琴代語兮,聊寫衷腸。何日見許兮,慰我徬徨。願言配德兮,攜手相將。不得於飛兮,使我淪亡。”十四爺說罷,望著酒瓶,嘴角勾起一絲笑容,靜聞慕雅彈琴。
一曲完,十四爺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呀?上次走得太急,忘記問了。”
“奴婢叫鈕祜祿·慕雅。”慕雅半低著頭,幽幽道。
“慕雅,你會喝酒麼?”十四爺拿起酒瓶,上下打量著。
“當然......奴婢當然會,奴婢的酒量可是很好的!”慕雅睜大眼睛,十分自信地說到。
“好,我們今日就一醉方休,不醉不歸!”十四爺舉起酒杯,慕雅也不再拘束,難得有機會和偶像能在一起,慕雅發(fā)誓一定要好好珍惜機會。慕雅也拿起酒杯。
慕雅敬十四爺酒,十四爺又敬慕雅酒,他們從身邊瑣事談到政治變革,再從政治變革談到現(xiàn)代主義。日月星辰,已經(jīng)是第二天寅時了,十四爺早就醉了,而慕雅卻沒有醉。
爲什麼呢?
每次喝酒慕雅都看著十四爺喝了,然後自己再偷偷倒掉,明天慕雅還要奏樂,當然不能喝得醉醺醺的。
“十四爺,其實我並不屬於這個時代!”慕雅一邊晃著酒杯,一邊瞅瞅一旁滿臉通紅的十四爺,說到。
“那,那你是什麼,妖怪啊?”十四爺靠在一旁的柱子上,說完便打了個隔,慕雅一聞,滿身的酒氣。
“我是現(xiàn)代人,是生活在你們這個時代之後的人,準確來說,就是你們的子孫!”
“好,那,那就讓我們,爲,爲現(xiàn)代人乾杯!”十四爺因喝醉了酒,恍恍惚惚地舉起酒杯,裡面的酒卻撒了一地,杯子也摔在了地上,原來,十四爺睡著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卻只是他一個人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