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熹貴妃娘娘到......”沒等那門外的太監通報完,新宜便闖了進去,回顧四周,喊道:“叮噹!叮噹!”
“參見貴妃娘娘!”一個侍女突然出現在新宜的面前,新宜爲了快速尋找叮噹,一把推開了。可是,叮噹不在大廳裡,房間裡也沒了蹤影,她去哪裡了?
從後面傳來一陣聲音:“參見貴妃娘娘!”新宜聞尋聲音,轉過頭去,叮噹站在新宜的眼前:“免禮,免禮。你去哪裡了?嚇死本宮了!”新宜跑過去扶起叮噹,“快看看這個!”說罷,從袖口拿出那封信。
“這是......貴妃娘娘,你怎麼會有我的家書?”叮噹滿臉疑惑地看著新宜,像是在渴望得到一個滿意的答案。
“這......”新宜遲疑了好一會兒,編不出來一個合理的回答。這封信可是一個不認識的小太監在火場給我的呀!新宜又不知道他的主子是誰,怎麼知道是誰給我的。新宜靈機一動,想到了一個莫凌兩可的答案,不過這個答案在後面的故事裡倒是一點也不唐突。
“這封信是你阿瑪給本宮的,怕交給怡親王會被皇上認爲結黨營私,你知道的,宮內最忌諱大臣和親王勾結了。對,就是這麼一回事情!”新宜用真誠的眼睛望著叮噹,但她還是皺皺眉,緩緩地拆開信封。
新宜朝四周望了望,那種格局,古色古香,豪華之中又把家的溫馨展現地一覽無遺。就在新宜還在欣賞著美景的時候,突然覺得眼前飄過一樣東西,好像是......一張紙!新宜看了看叮噹,發現那張紙正是信封裡的信。
那張紙隨風飄動,早已飄到廳內,看見叮噹臉上的眼淚像珍珠一樣一串一串低落,才明白了其中有什麼不對勁,跑向廳內。
紙都是很輕很輕,很薄很薄的,但是當新宜拾起那張紙的時候,卻感覺到了異樣的沉重,輕聲唸到:“叮噹,阿瑪得罪了皇上,現在要被抄家,不想拖累你,以後,我們沒有任何瓜葛。千萬要記住,你是尚書馬兒漢的女兒,你就姓兆佳,叫兆佳叮噹......”
新宜再也讀不下去了,淚水早已溼潤了眼睛,淚珠在眼眶裡打轉。上次在宴會廳,新宜本還以爲當時的禛貝勒是個講道理的人,雖然比較冷漠,但應該還是很善良的。現在新宜才發現自己被蒙在鼓勵很久了,他一直是這樣的,難怪會把自己的兄弟——廉親王和九爺賜以侮辱的名字:阿其那、賽思黑。
見叮噹還杵在那,新宜也不忍心看下去了,跑上前,一把摟住了她:“叮噹,別難過了,一切會好起來的,現在不還沒抄家嘛!本宮今日來承蒙聖寵,也許,有機會能幫你求情!”
“那,就拜託貴妃娘娘您了!”說著,叮噹屈膝,準備下跪,新宜一把拉住了她。
養心殿,皇上正在批奏章,新宜正琢磨著是否要打擾皇上。
“喲,是熹貴妃娘娘啊!奴才剛剛辦了件事,您想見皇上跟其他下人說不就行了麼,別苦等在這不吭聲啊!”身後傳來蘇公公的聲音。
皇上好像聽聞到殿外的聲音,在殿外的新宜只聽到細微的聲音:“是新宜麼?進來吧!”
“臣妾參見皇上。”新宜福了福身。“愛妃請起!”皇上放下了手中的毛筆,從龍案上走出來,扶起新宜。新宜臉上強掩著歡笑,言:“皇上,都批了一天的奏摺了,休息一下吧,臣妾也有事要和皇上說!”
沒等我把話說完,門外的太監便又喊道:“隆科多大人求見!”
“那,臣妾就告退了!”新宜福了福身,又準備走了。“這次隆科多來又不是商量什麼大事,愛妃不用迴避。”
看見皇上的眼神,新宜再也沒有勇氣說說出那句話了,只能推辭道:“君君臣臣,嬪嬪妃妃,哪有嬪妃聽皇上和大臣之間交談事情的。後宮向來不參與朝政的,何況這次隆科多都跑到養心殿來了,想必一定是有什麼事了。臣妾還是回去了!”
“那,好吧,朕一會兒來找你!”新宜點點頭,跨出了養心殿的大門。一出門,新宜便見叮噹急急地撞上來,新宜以爲是有什麼好消息:“怎麼樣?你阿瑪那裡有什麼新動靜麼?”
“不是,娘娘,我是來告訴你,不要去求情了!我阿瑪早已在一天前服毒自盡了。送家書的人因路上一再耽擱,送晚了。”新宜看著她,她的眼睛呆呆的,臉上一絲表情都沒有,淚水早已流乾,新宜試圖過去安慰她。
她突然從悲傷中回過神:“沒關係,我不是還有貴妃娘娘您麼?您不是說過,我們永遠是好姐妹麼!”她說話有些哽咽,過會兒便撲進新宜的懷裡。新宜的眼淚從眼眶流出,滴在她嬰兒般滑滑的臉上。
新宜拍拍她:“想哭就哭出來吧,憋著不好!”她擡頭望著新宜,言:“沒關係的,阿瑪沒了,額娘也沒了,我還有王爺,我一定要振作,不能讓王爺擔心我,否則整個王府也會垮掉的。”
“怡親王有你這樣的福晉,真是好福氣!”看著叮噹那麼的堅強,新宜的心裡也好受多了,欣慰地望了望她,繼續緊緊摟在懷裡。
轟轟轟,天空忽然出現了閃電,雷聲不斷,難道是九星連珠馬上要到了麼?第二次穿越到這裡僅僅只有那麼點的故事讓新宜體驗麼?十四爺呢,打仗怎麼還沒回來?新宜再也見不到他了麼?新宜註定要帶著遺憾離開清朝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