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呆了幾天,水靈靈一直都不敢掉以輕心,她知道她此時定然已經(jīng)被監(jiān)視起來了,於是也就裝模作樣的假裝什麼都不知道,每天還是一如既往的向村口跑,每天按時回到的雪心的家。
這天晚上,她有些坐不住了,時間越長,對她就越不利,而且她更擔(dān)心的村民的安危,那些個被魔界之人假扮的姑娘們,每天都是很自在的在村子裡四處逛遊,她們的父母一個個都矇在鼓裡,真希望那些姑娘們沒事。
她眼睛一合,已是將頭埋在了被窩裡。
屋子裡,一道黑影憑空出現(xiàn),這黑影來的無聲無息,如同幽靈一樣,看著熟睡的水靈靈,眼中閃過一抹嗜血的殘忍。
而牀上的人兒似乎睡的很沉,沒有察覺到危險已悄然降臨。
“殘陽,你做什麼?”
就在殘陽衝著女孩伸出手之時,血心一聲低喝衝到近前,硬生生隔開了兩人的距離。
“我想幹什麼,你會不知道?”殘陽越過血心,眼睛死死盯著牀上的女孩兒,這是個極品啊,她的血一定很美味,他臉色露出貪婪的神色。
“這個人你不能動!”
“恩?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你莫不是真的以爲寒凌可以護的了你!”殘陽盯著血心,語氣之間毫不掩飾的殺意,讓血心的身體忍不住後退了幾步,但後面就是牀。
“殘陽,你別太放肆,你已經(jīng)害死了村子裡那麼多女孩,這些女孩兒臨死時的怨氣除之不盡,如果你再殺了她,那麼村裡的怨氣就會達到飽和的狀態(tài),那麼正道想不注意這邊都難了!”
血心氣得直髮抖,雖然那些女孩兒都用了魔界的人代替,可原來那些女孩死之前憤怒,不甘,怨恨等負面情緒在她們死後,形成一股強大的,無法清除的怨氣,彌散於村中。
而寒凌爲了避免這些怨氣被發(fā)現(xiàn),用功力將這些怨氣封印在一起,可只能維持的不長時間,如果殘陽把這個女孩兒在殺了,難保封印不會破開。
她見殘陽依舊無動於衷,有些著急:“這個女孩兒來到這是爲了見一個人,如果她在這裡失蹤,與她會面之人就會把消息傳出去,到時候陛下定然饒不了你!”血心手裡捏了一把汗,只希望能讓殘陽有所畏懼。
“是麼,那原來的雪心不是也死了麼,而你這個冒牌貨不是依然活得好好的麼,這種事情對於你來說應(yīng)該不是問題吧,那些女孩兒如今不都是好好的活著麼!”
殘陽不以爲意,但他似乎也有顧忌,寒凌封印了村子的怨氣他知道,封印這麼多怨氣應(yīng)該耗損他很大的力量吧,他倒是要看看,如果他把這個女孩兒殺了,那寒凌還受不受得住,他眼睛閃過算計的光芒,如果就此讓他重傷,那麼只能說他自己不中用。
至於他,他拿這些女孩兒練功的事情,陛下應(yīng)該早知道,如果不滿早就派人警告他了,看來陛下是同意他這麼做的,也許,這是個機會,寒凌如果重傷,那麼這次的任務(wù)定然就會交給他了。
“殘陽,你別太過分,你說這話如果被人聽見那就……”血心不知道殘陽的想法,但她卻被殘陽毫無顧慮的話嚇了一跳,有些擔(dān)憂看了一眼身後的牀,可是牀上的人一點動靜都沒有,就連呼吸聲也是很均勻。
“聽見又怎樣,我既然說了就不怕被聽見!”殘陽說完一手推開血心,伸手直取那牀上的女孩兒,忽然,心中升起一股危險的感覺,他反射性的向旁邊一避。
然而,卻還是晚了一步,血心手中的金色光芒閃爍,那金光已是貼著他的面頰擦過,在那張無比的俊美的面龐上留下一道血痕,他用手拭去血跡,回過頭,眼睛死死盯著血心,恨不得將其扒皮抽筋。
他眼睛微瞇,血心手裡的物事引起了他的注意。
“那是……”
“這是公主殿下的金劍,殘陽你還不退下!”血心手中金光大放,那寸於長的小劍眨眼以變成了一把閃著金光的長劍,氣勢懾人,殘陽眼中現(xiàn)出忌憚的神色。
“哼,你以爲憑一把破劍就可以攔住我麼!”殘陽只是愣了一下,而後就陰惻惻的看向血心,似乎是動了真怒。
血心沒有想到連這金劍都嚇不到他,看著殘陽一點點逼近,她有些慌亂的舉起劍,顫抖著對著殘陽刺去,她沒想到她這舉動更是激怒了眼前的兇魔。
“你可知本座最討厭的事情是什麼,那就是有人威脅我!”殘陽身上散發(fā)著森冷的殺意,他手中出現(xiàn)點點黑火,手指虛彈,那黑火就蹦躂著落到血心的身上。
“啊……”血心神色痛苦,那金劍也脫手而出,她在地上發(fā)出撕心裂肺的慘叫,而殘陽此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血心身上。
“去死吧!”殘陽手中聚起一團真元,毫不猶豫的衝著地上已經(jīng)痛不欲生的雪心砸了過去。
“殘陽。你好大的膽子!”
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條火紅色的鞭子捲起地面上的血心,閃電般將她脫離危險地帶,那殘陽所發(fā)的攻擊落了空。
殘陽有些驚疑不定的看向來人,能使出火神鞭的只有一個人:“公,主!”他有些驚訝,雖然看到了金劍,但沒有料想她本人居然就在這。
那女子救下血心之後,鞭子再度一甩已是對著殘陽席捲,這一鞭比起剛纔,更具氣勢,剛剛是救人,現(xiàn)在是傷人,兩者天差地遠,拿鞭子甩出之時,已化作了一條長長的火龍,雖然火熱灼人,但卻沒有傷害這屋中的任意物件。
殘陽面的這火紅的鞭子,心頭一凜,這依琳兒年紀輕輕就憑本事左上了公主的位子,端的是非同一般,原本他還心存輕視,如今倒是沒了那份想法。
他手指虛劃,看著眼前虛虛實實的鞭影,只是憑空一抓,就將這鞭子拽住,然而這鞭一觸手,卻是比那地獄巖漿還要熱上三分,他嚇得連忙鬆手,然而那手卻已是通紅一片,血肉外翻,甚至還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他臉色勃然一變,怒氣衝衝的看向依琳,卻看那依琳也在冷眼看著他:“怎麼,你,不服氣!”他怒,依琳更怒,這殘陽爲了練功居然如此不顧大局,若是她晚來一步,那血心就真的沒命了。
讓她更氣的是,這混賬東西居然不把她放在眼裡,見到她的金劍居然一點都沒有收斂,如果不是陛下有言在先,她早殺了他!
“不敢,不敢!”那殘陽看到依琳在說話之時,手中的鞭子也閃著光,微微透漏出一抹紫色,他心頭一震,連忙唯唯諾諾的應(yīng)聲,這丫頭,現(xiàn)在他還不是對手,等他魔功一成……
他低頭,眼中閃爍著森冷,更多的是殘忍……
“你以爲你練成了魔功就會是我的對手麼!”依琳早就窺破他的想法,不屑的笑道。
殘陽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乳臭未乾的黃毛丫頭能夠看破自己的想法,有些驚疑不定的看過去,依琳冷哼一聲:“告訴你,最好給我收斂點,如果再叫我發(fā)現(xiàn)泉水中有一丁點魂草,那我絕不會手下留情!”
面對咄咄逼人的依琳,這殘陽瞬間啞火,不遠處正在療傷的血心看到這一幕感覺有些解氣,這個混蛋,仗著自己比主子本事高,處處與主子作對,今天真是出了一口惡氣。
“滾吧!”依琳見她的目的已達到,不再多言,那殘陽巴不得她如此說,連滾帶爬的出了門。
“多謝公主不殺之恩!”他幾乎呻吟的道,因爲手中的傷口越來越嚴重,如果再不處理,只怕他這張手是廢了。
殘陽走後,依琳兒忽然回頭,看向牀上睡著的人,眼中流露出驚人的殺意,血心此時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她慢慢走上前,似乎知道依琳的心思。
“公主放心,今晚的談話,她一個字也不會聽見!”血心指了指那燃盡的香灰,衝著依琳示意道。
依琳沒有回頭,她自然知道那香的用處,可看著這張有些熟悉的臉蛋,她就是有些不放心,血心心領(lǐng)神會,她忽然想起殘陽的話。
“公主,要不現(xiàn)在就殺了她,到時候隨便找個人來代替她與那人接頭,如果發(fā)現(xiàn)不對,那就連那人也一併殺掉!”
依琳似是沒有聽見血心的話,她伸出白皙幾近透明的纖手,覆上那張絕美的臉蛋兒,指甲順著女孩兒的臉頰慢慢下劃,她只要一用力,就可以完全解決女孩兒的性命。
血心吃不準她的意思,只是看著染得鮮豔的指甲每劃動一下,她的心就忍不住狂跳一番,心裡直嘆怪不得大家都如此懼怕這依琳公主,只是這般動作就可以把她的魂兒嚇沒了,若是這女孩兒此刻是醒著的就算她定力再強,只怕也是裝不下去的。
忽然,依琳發(fā)出“咯咯的笑聲,將手抽了回來,看向臉色慘白的血心。
“公主!”血心只感覺那眼神讓她發(fā)怵,不敢去看她的眼睛。
依琳見她如此,走了過去,伸出手摸了下血心的額頭,血心一驚,這手當真是涼的嚇人,傳聞依琳公主爲了控制這火神鞭,隻身前往冰域,這手在冰泉之中整整泡了將近三年,那冰域曾經(jīng)活活凍死了一個皇階強者,很難想象這個看似柔弱的女孩兒是如何做到的。
“瞧你,居然嚇成這個樣子!”依琳纖細的手指爬上了血心的面龐,很輕柔的將那層薄汗逝去。
血心大氣都不敢出一聲,聽見依琳的話,才驚覺自己額頭不知何時早就溼了,不光頭上,就連自己的身上都是汗涔涔的。
她有些慚愧,正不知如何作答,卻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早就沒了影,她擡頭,發(fā)現(xiàn)人早已到了門口。
“看好她,不管有沒有問題,都不要放她走,如果發(fā)現(xiàn)她有問題,馬上通知我,還有明天一早你就派人把所有的出口封閉,然後派人死守這些出口,若有人硬闖,格殺勿論!”
“屬下領(lǐng)命,只是正道那邊……”血心支支吾吾的道,她有些懼於依琳的氣勢,其實她想說,如果她封死了村子的入口,如果正道來人見到這種情形一定會產(chǎn)生懷疑,到時候只怕……
“正道那邊我自由安排,你不必擔(dān)心!”依琳撫摸著手中的火紅長鞭,眼中閃爍著耀眼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