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大殿,文帝楊堅高高在上。
文帝之下,一人身形高大威武,一身鎧甲,頭戴鋼盔,腰佩長劍虎符!此人正是開國大元帥高穎,原本獨孤姓,賜姓高。高穎文武全才,頗得文帝器重。
“高愛卿,寡人慾統(tǒng)南陳,不知需要多少兵力?”
“精兵一百八十萬可佔其地!”
“嘶”文帝吐了一口氣,“北方突厥雖未統(tǒng)一,卻常擾我西北。若出一百八十萬兵力,怕洛陽危矣?!?
“所以微臣以爲,眼下還不是統(tǒng)一南陳的最佳時刻?!?
“那愛卿以爲何時最佳?”
“助突厥一方勢力統(tǒng)一突厥,在其尚未強大之前,簽訂盟約。待一統(tǒng)南陳以後,再收突厥?!备叻f意氣風發(fā)。
“哈哈,高愛卿未老矣,不過統(tǒng)一之後突厥不是那麼好收拾的吧。就怕戰(zhàn)事一長,拖垮了天下太平?!蔽牡坶_國,自有雄才大略。此言意指高穎好高騖遠,此時高穎未老,戰(zhàn)事易談。他日統(tǒng)一了南陳之後,若高穎不在,而隋朝沒有能人接替,突厥反成了隋朝的禍患!
“太子楊勇、晉王楊廣進諫!”
“宣!”文帝等兩個兒子已經(jīng)有些時候了。
楊勇、楊廣跪安後起身,文帝厲聲問道:“你們出宮都做了什麼?”
楊勇道:“兒臣去城西拜訪宇文大人,請教詩書禮儀?!?
文帝輕哼了一聲,也不點破,看向楊廣。
“兒臣先去了醉曉閣,接著去了比鬥拳園?!?
“哼,你們倆個,一個去捥月樓,一個去醉曉閣,當真是風流??!”文帝憤怒的站了起來。
楊勇聽到挽月樓三個字,臉色大變,噗通跪下:“兒臣知道,本不該沉迷風月。兒臣以後再也不敢了!”
“賞弄風月,無可厚非,奢華懶惰卻絕不配做我楊堅的兒子!楊勇你身爲太子長兄,不爲弟弟做出表率,整日沉迷飲酒玩樂,當真不可救藥!楊廣,你爲何不跪?”
“兒臣未曾犯錯,爲何要跪?”
楊堅笑道:“我倒要聽聽,你爲何沒有犯錯?”
“兒臣去醉曉閣,確實去相會了姑娘。那裡雖是青樓,卻只是我寄放姘頭的地方。那個姑娘自始至終都是廣兒一個人的,廣兒絕不曾和不乾淨的女人歡好。男歡女愛本是天經(jīng)地義之事,所以兒臣不認爲自己有錯?!?
“好,也算有些道理。那你去拳園又作和解釋?朕每日都接到褶子奏拳園私鬥之事,於民聲不和!”
“拳園確實是私鬥之地,每日都要死上那麼幾個人。不過拳園也有讓人吃驚的收入,兒臣拿六成。”
“噢?”文帝早知道楊廣從拳園分成,卻沒想到是這麼多。高穎卻冷哼了一聲,顯然對楊廣和拳園狼狽爲奸不滿,
“兒臣支持拳園的目的,卻不是爲了分紅。兒臣是希望通過拳園這種彪悍直接的行爲,選出能人異士,效忠朝廷!”
“好了。楊勇你也起來吧,今天叫你們來不是爲了責備你們,是讓你們參與國事?!?
楊勇起身,心中卻不是滋味,他也是去青樓,卻沒敢說出來。此時楊堅讓楊廣參與國事,已經(jīng)是在警告楊勇了。若不努力,將來的皇位,還不一定是誰的!
“朕欲一統(tǒng)南陳!剛纔已經(jīng)和高元帥討論過了。高元帥說要攻佔南陳,至少需要精兵一百八十萬,你們怎麼看?”
楊勇急於表現(xiàn)自己,忙道:“高元帥領(lǐng)兵多年,經(jīng)驗豐富,善用奇兵詭兵。兒臣常聽聞高元帥善攻敵之心,兵不血刃而屈敵之兵,實乃善戰(zhàn)者。兒臣以爲,既然高元帥說統(tǒng)一南陳要精兵一百八十萬,那麼就非一百八十萬不可!”
文帝微微點頭,坐回龍椅,“楊廣,你怎麼想?”
“兒臣也常聽人言高元帥善戰(zhàn),但兒臣以爲高大元帥老矣,統(tǒng)一南陳之事,交由兒臣處理即可!”
高穎一向看不慣楊廣,此時楊廣說他老了,心中憤怒不已,臉憋的通紅道:“真是初生牛犢不畏虎啊。”
文帝有統(tǒng)南陳之心,卻知道自己已經(jīng)老了,聽到高穎說需精兵一百八十萬,心中一陣無力。看到楊廣胸有成竹的樣子,心中一把野火燃燒起來:“那你需要多少兵力?”
“現(xiàn)在兒臣還不能確定,但是總歸不超過一百萬?!?
“陛下,臣以爲晉王不過是黃口小兒之言,不足信矣。南陳與遂,相隔長江天塹,北方兵不通水戰(zhàn),過江談何容易。當年東吳以四萬兵對抗曹操八十萬大軍,正是靠的長江天險。且南陳糧多兵廣,絕非後漢東吳可比。微臣以爲,區(qū)區(qū)百萬之兵,欲統(tǒng)南陳,如天方夜譚。”高穎甚至長江天險之要,此言不需。
“父皇,兒臣手下新招兩名異士,善奇術(shù),兒臣自有辦法破長江之險。兒臣自幼熟讀兵書,多次與突厥對戰(zhàn),不敢說精通兵法奧義,卻知自己絕非紙上談兵。兒臣剛纔仔細思慮過,若兒臣計謀可行,真正用到的兵力,只需三十萬!”
“好!你隨我到書房,若你能說服我,朕令你帶兵征討南陳!”文帝大喜。
“陛下,當年……”不等高穎說出趙括的故事,文帝已經(jīng)走了。留在原地的高穎和楊勇,都久久的不能回過神來。同樣是出去青樓玩樂,兩兄弟的差距卻如此之大。
…………
比鬥拳園的大堂內(nèi),王雲(yún)逸又有了新的變化。和剛纔一味的使用蠻力不同,王雲(yún)逸的身法也變的極爲精妙。至少在外行看來是這樣的,因爲大寶每次攻擊都被王雲(yún)逸躲了過去,而且看似輕鬆。而王雲(yún)逸的劍法也似乎精妙了不少,劍影重重的讓人看不清他劍在哪裡。
玄桓能看出來,王雲(yún)逸不過是反映和動作都變快了而已,身法和劍法無什麼精妙的可言。大寶身上已經(jīng)多了幾道劍傷,雖然大寶皮糙肉厚,再這樣下去怕也會落敗。玄桓不由擔心起來,費武更加的擔心,若是大寶輸了,可憐他五十兩白花花的銀子??!
王雲(yún)逸感覺到手顫抖的更加厲害了,只要再有三個呼吸的時間,藥力就要過去了。王雲(yún)逸向北邊看臺中看了一眼,不得不出此下策了。
王雲(yún)逸一劍刺向大寶的胸口,這一劍快若流星。大寶的躲閃有些慌亂,劍尖始終對著大寶的胸口。突然,大寶的身體一僵,王雲(yún)逸的劍刺了過來。不少人心裡暗罵該死,大寶怎麼突然停了一下。有的人甚至罵了一句,標子一扔,轉(zhuǎn)身就走了。幾個人七手八腳的搶標子,說不定出現(xiàn)奇蹟呢!
玄桓看的清楚,剛纔一根細若牛毫的銀針刺進了大寶的右腿。除了搶標子的人,多數(shù)人都盯著場上,眼都不敢眨一下。
正對著大寶的人可以看到,大寶的左手握住了王雲(yún)逸的劍,只是不知道王雲(yún)逸的劍有沒有刺進大寶的心口。
“滴答……滴答……”劍上滴下大寶的血,玄桓算計著劍的長度,猜測大寶的傷勢。若是大寶傷到了心臟,那就只有給大寶吃舍利子了!金舍利有起死回生的功效!當然,百年老屍吃九轉(zhuǎn)金丹也救不活,這事不能較真的。
忽然,王雲(yún)逸的手開始劇烈的顫抖,接著他全身都劇烈的顫抖,下一刻他跪倒在大寶面前,就像臨死之前爲自己贖罪一般的跪下。大寶放開了王雲(yún)逸的劍,左手上的血依然噴流不止。王雲(yún)逸的劍在大寶的心口刺開了一個淺淺的小口,剛纔好險!大寶的左手也開始微微的顫抖,抓住劍鋒,大寶需要付出更多的力量。
剛纔撿到買大寶勝的標的人已經(jīng)樂開了懷,誰想到突然大寶就贏了呢。
“大寶,小心!”玄桓感覺到王雲(yún)逸沒有死,忙出聲提醒。
大寶聽到提醒,急忙後翻,王雲(yún)逸此時也動了,這是他的最後一擊,付出生命的綻放!劍貼著大寶的胸膛擦過,接著王雲(yún)逸倒在了大寶的身上。
買大寶勝的人心再次緊張起來,這是什麼情況?
半晌,大寶推開王雲(yún)逸的屍體,又站立起來。北邊貴賓席上,坐在中間的中年胖子臉如陰雲(yún)!他實在沒有想到,只是這麼幾天,大寶居然成長到了這種地步!大寶剛來的時候,王雲(yún)逸即便不吃藥,也能輕鬆的勝大寶!難道自己的決定錯了?中年胖子是拳園的老闆,這一趟虧了不少錢,說不心疼是假,他一定會再想法賺回來。
大寶的胸口一道長長的劍傷緩緩的流著血,人羣爆發(fā)出震天的歡呼聲。大寶看著玄桓臉色如霜,衝著玄桓‘嗨嗨’笑了兩聲,走出了比鬥場。醉曉閣老鴇子急忙走另一道門,奔向後院,他要和大寶問個清楚!
“可惜我內(nèi)功已廢,不然我定然殺掉那個中年胖子!”
“你內(nèi)功已廢?發(fā)生了什麼事情?”周遠茹清楚,一個青年高手內(nèi)功被廢的後果!
“過去了,不管你的事?!毙覆活娨夂椭苓h茹糾纏。
“那你爲什麼要那拳園老闆的命?他可不是那麼容易殺的,我勸你還是別惹他?!?
“謝謝關(guān)心,費武,我們走?!?
玄桓拉費武一把,玄桓心中殺意甚濃,他想離開這個讓他壓抑的地方。
“**大嫂,別忘了給小弟牽紅線。”費武被玄桓拉著,回過頭來叮囑了一句。
看著玄桓離去的背影,周遠茹手作刀狀揮了兩下,咬牙道:“哼,我切我切我切切切……”
(高穎這個地方要解釋一下,歷史高穎姓高,賜姓獨孤氏,咱這裡顛倒一下,劇情需要,看書仔細的聰明書友應(yīng)該可以猜到因果。以後有和歷史不符之處,都是小飛卑鄙篡改,不再聲明,嘿嘿。求推薦,求鮮花!謝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