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這個簡單啊。二十年前的四大才子一定有很有名氣,如果現(xiàn)在他們還在世,一定可以知道一些張有爲的消息。”
“對啊,我早怎麼沒有想到呢?”玄桓一拍額頭,自怨道。
“其實這不怪你,二十年前的四大才子,要找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這事,還得找楊廣出力,我們在洛陽都沒有什麼人脈。”
“有些時候,我自己都不知道爲什麼要探尋自己的身世。從師父的話來看,我父母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探尋自己的身世有什麼用呢?”玄桓神情冷落的嘆道。
感受到玄桓心情的低落,周遠茹悄悄的抓住玄桓的一隻手,輕聲道:“還有我。”
玄桓心裡一陣溫暖,反手抓住周遠茹的玉手,玄桓希望自己可以永遠的抓著這隻給自己溫暖的手。
探尋身世是個沉悶的話題,韋天罡道:“大寶不去拳園,下午拳園應該就會有動靜。昨天大寶讓拳園損失這麼多銀子,拳園的老闆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大寶。我們要早做打算。”
“老闆以前說,我不想打時就不用打了,他不會爲難我吧?”大寶聽到說自己的事,嘴裡含著肉嗚咽道。
“呵呵,傻阿寶啊,你老闆說的話能信嗎?”
大寶搖了搖頭。玄桓無奈的笑了,他知道大寶搖頭是不信的意思。玄桓暗歎:人啊,真是奇怪的動物,明知不可信,卻偏偏還要去勸自己相信。
吃過飯,周遠茹神神秘秘的拉著玄桓出來,惹得玄桓莫名其妙。
“咱們這是去哪?”
“去我家。”周遠茹面色紅潤,比昨日多了幾分明豔。
“去你家做什麼?”玄桓頭皮有些麻,周家應該是個大家族吧。
“你不是想知道張有爲的消息嗎?或許在我家就能查到。”
“哦。”知道周遠茹是一翻好意,玄桓任由她拉著自己。
“對了,若是遇到了我爹或者我爺爺,你千萬別說你還喜歡著別的人,知道嗎?”
“不行,我不能說謊。”
“你就不能說一次嘛?”周遠茹搖著玄桓的手臂,玄桓覺得有些暈。
“不能說,而不是願不願意說的問題。”玄桓鄭重的解釋道。
“那好吧,咱們儘量避開他們就是了。”周遠茹嘴嘟嘟起來,以爲玄桓不肯爲自己破例,有些不高興。
“站住。”一個衣著怪異腰佩長劍的青年攔在了玄桓面前。
“你沒長眼啊,敢攔本姑娘的路!”對待別人,周遠茹本性畢露,十分彪悍。
“這位小姐,還請你讓一讓。貧道呂塵此來是爲了緝拿這名妖僧,不願誤傷他人。”呂塵見周遠茹明豔貌美,說話十分客氣,似乎沒看到她拉著玄桓的手一樣。
“哼,你當你是誰啊!貧道?我看你色道還差不多。再不讓開別怪我不客氣了。”
呂塵被周遠茹這一堵,憋的臉發(fā)紫,怒道:“你既然被妖僧迷惑了心智,貧道只能失禮了!”
“噌”呂塵抽出腰間佩劍,頓時光芒萬丈,刺得周圍人都睜不開眼。
呂塵一劍刺來,直取周遠茹的心口,可見下手狠辣。玄桓右臂向後一扯,把周遠茹拉到自己身後。左腳邁出一步,左手反掌拍向呂塵的劍。呂塵急忙變招,變刺爲削,眼看就要削到玄桓的手背。玄桓手腕一曲,劍貼著手背滑過。玄桓手掌猛的彈出,長劍被彈了起來。
呂塵退了一步,才穩(wěn)住身形,大喝道:“師妹!還不快來幫忙!”
看呂塵慌亂的樣子,躲在玄桓身後的周遠茹無語了。她起初以爲呂塵是得道高人呢,用的劍竟然閃閃發(fā)光,誰想被沒有內(nèi)功的玄桓一掌擊退。
“咯咯,大師兄,你不是說光劍一出,震懾江湖嗎?”一個衣著花邊和呂塵相近的女子飛身出來。玄桓早就注意到有人在暗中跟著自己,只是這一次人太多了,似乎到處都是眼睛。
“師妹,快幫忙吧。佛家人也是求道者,不是同門,也算同道。這個人背叛師門,與妖孽爲伍,咱們今天就除掉他,爲民除害!”呂塵說的義正言辭。
玄桓無語,除掉我就是爲民除害?
“大師兄,你想立功想瘋了吧。你不過是道聽途說而已,怎麼就要殺人家呢?”少女疑惑的看著呂塵,眼中閃爍著狡黠。
“我……大家都說這個人是壞人!不然怎麼四處貼著他的畫像,懸賞緝拿!”
“那也不關咱們的事。大師兄你剛纔也看到了,你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人家不爲難咱們,咱們還是快走吧。”
“師妹,師兄這不是資質(zhì)差嘛。你若是出手,他肯定不是你的對手。”
“你不走我可走了。”女子轉(zhuǎn)身就走,怪異的衣服緊裹屁股,走起路來風光無限。
呂塵可惜的看了玄桓一眼,就像看一塊不能到嘴的肉一般,回頭追向他師妹。
“神經(jīng)病!”周遠茹心情很好,不然今天呂塵就沒那麼容易脫身了。周遠茹剛要拉玄桓走,三個背刀青衣人向這邊走來。周遠茹注意到了這三個人,拉著玄桓加快了腳步。
“妖僧,想不到你還拐帶良家婦女,今日我們逆刀門就要爲武林除害!”爲首的青衣人一揮,攔住了玄桓的去路。
周遠茹怒極,大怒道:“說我是婦女,找死!”左手抽劍,刺向這青衣人脖頸。青衣人急忙撤刀招架,軟劍刺在刀面上,發(fā)出一聲清吟。周遠茹真氣灌注軟劍,軟劍突然繃直,把青衣人崩退了兩步。
“不錯。”青衣人讚了一聲,大刀揮來,風聲呼嘯。周遠茹憑著多年習武的直覺,感覺這一刀威勢極大,自己不易用軟劍硬接,可是現(xiàn)在玄桓在她的後面。周遠茹一咬牙,說什麼也不能把玄桓暴露出來。
眼看大刀就要劈上軟劍,玄桓一拉周遠茹,把她拉入懷中。右手把周遠茹摟住,左手伸出。青衣人心道你自尋死路!
玄桓的手掌翻動,化作一個虛影。“砰”手臂一陣震顫,大刀險些脫手。
周遠茹沒有看到玄桓這一掌,卻知道是玄桓出招化解了剛纔那凌厲的一刀。周遠茹在玄桓懷裡,擡起頭,看著玄桓盯著青衣人的臉,心裡一陣滿足。她曾經(jīng)想過,假定自己內(nèi)功被廢,且不說筋脈受損不能再修煉內(nèi)功,只是近二十年的功力自己就接受不了。
“都出來,給我剁了這妖僧!”
噌噌一陣響動,玄桓和周遠茹已經(jīng)陷入了青衣人的包圍中,他們每個人手中都是同樣的大刀。
“看來是蓄謀已久啊,不似是看不慣小僧的爲人啊。不知你們是受何人所託,望如實相告,小僧感激不盡。”玄桓有些意外,剛纔那個拿光劍的人尚可以說是意外相逢,而這些人絕對不是意外。
“哼,你自己做的事你自己清楚。這女的留下,這男的殺了!”剛纔動手的青衣人一聲令下,其餘青衣人皆持刀上前。
“慢!”一聲清亮的聲音在爲首的青衣人身後響起。玄桓應聲看去,是一位白衣公子,讓玄桓不禁想起了第一次見周遠茹的樣子。不過這公子手中拿一把逍遙羽白扇,呼呼的扇著也不知道他冷不冷。雖然看著有些怪異,玄桓不得不承認此人儀表堂堂,風度非凡。
爲首的青衣人問道:“不知道公子是何人?爲何插手應天門之事?”
“我是路過之人,插手的是不平之事。”
“好!”周遠茹不禁爲此人一翻漂亮的說辭叫好,然後擔心的看了玄桓一眼,玄桓渾然不覺。
“謝謝小姐讚譽,看來小生這次出手是值了。”說完,這人手中羽扇一收,腳踏玄妙步法,只見一條條白影飛快閃動。
不過幾息之間,白衣公子回到了原位,所有的青衣人除了爲首的一人外全部倒地。玄桓看的目瞪口呆,看此人年紀,不過是二十出頭而已,修爲卻如此的高深。即便自己內(nèi)功尚在,較之亦遠遠不及。
“多謝施主出手相救,小僧感激不盡。”玄桓躬身行合十禮,若非這人出手,自己這次有麻煩了。
“小生蕭傑,當日玄桓小師父在德天臺上質(zhì)問菩提達摩之話,讓小生明白了許多道理。近日雖然流言四起,小生卻相信玄桓小師父是真性情之人。佛教流入中土,其教義多有改變。太多的人陷於追求名利虛名,而在求道之路迷失。”
聽蕭傑一翻解釋,玄桓釋然,也猜到蕭傑出身定然不凡。玄桓笑道:“不知蕭施主爲何搖扇,此時天氣還尚有些陰寒。”玄桓看著蕭傑,不自主的想到了醉曉閣的老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