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奢侈了,真是太奢侈了……”
古力拿小心翼翼的將雪茄放在鼻子前,一臉陶醉的嗅著,讚歎著。那副表情,就連同爲菸民的加隆都有些受不了,升起了想要扁人的衝動。
米羅見狀,說道,“加隆,你們既然是來和談的,那就是我們聖域的貴賓,我?guī)銈冞M去吧,別在這裡乾站著了。”
“好。”加隆應道。
就在幾人轉(zhuǎn)身欲行之際,又一架私人飛機降落下來,一身名貴裘皮大衣的卡妙帶著滿意的笑容走了下來,看到加隆等人後,也是一愣,接著一個閃身就瞬移了過來。
“加隆,你怎麼還沒死?”
與米羅如出一轍的問候,讓加隆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看到卡妙一身名貴大衣,不無諷刺的回敬道,“卡妙,你不一向自詡爲慈善大使,西伯利亞孤苦兒童的救星嗎?怎麼現(xiàn)在也墮落了?”
“誰說我墮落了?我這次就是去慰問那些孩子了,這次我們聖域教皇殿下親自籌集了1億美金用來資助失學的孩子們,我是作爲代表去的,穿著自然不能落了聖域的面子,再說,我們聖域現(xiàn)在也不差這點兒錢。”卡妙理所當然的道,一副俺們不差錢的表情。
“太過分了,1億美金啊!你們這麼富有,怎麼不資助我們點兒……”古力拿心道,但卻不敢說出來。
“走吧,一起進去吧。”米羅將加隆的情況和卡妙簡述後,揚聲道。
“你能回來看看也好,在海界混的再好,再富貴,聖域也是你的孃家,做人,不能忘本,就像我對西伯利亞一樣。”卡妙點頭說教道,偶然間注意到了加隆等人的裝束,一愣,“富有四海的你們怎麼穿成這樣,難道不知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流行扮豬吃虎了嗎?”
“……”
……
踏著全部由整齊劃一的昂貴海底雲(yún)石鋪就的路面,望著一座座拔地而起的宏偉建築,瞅著一張張似曾相識,洋溢著充實滿足之情的臉孔,聽著嶄新的訓練場內(nèi)熟悉的練功聲,加隆感慨萬千,不無羨慕的向旁邊的卡妙說道,“如今的聖域,真是朝氣蓬勃啊~”
“呵呵,那當然,用艾俄羅斯那傢伙的話就是,各項事業(yè)都在全面協(xié)調(diào)可持續(xù)的發(fā)展,形勢一片大好!”米羅得意的說道,“雖然臭屁了些,但不可否認,那傢伙大膽的改革確實讓聖域全體都受了益,這點不服不行,換作聖域任何一個人,都無法做到。”
看米羅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加隆心裡頓覺不舒服起來,瞥著米羅身上純手工作坊出品的名貴大衣,嘆道,“現(xiàn)在的聖域好則好矣,可是聖域艱苦樸素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卻……”
“嘿嘿,你背叛聖域去當保鏢的時候,想過聖域的優(yōu)良傳統(tǒng)嗎?”米羅沒等加隆說完,就截口道。
加隆氣勢一滯,表情僵硬了一會後目光又轉(zhuǎn)向了正在翻建中的古競技場,再次感嘆起來,“全部都是合金結(jié)構(gòu),這得花多少錢啊~”
“錢?我們聖域最不缺的就是錢,每個黃金聖鬥士如今都有自己的私人飛機,都有獨立的銀行賬戶,一千萬以內(nèi)的花銷直接就可以簽字報銷,黃金不說,如今就連一個普通的青銅聖鬥士,出門都是限量版的法拉利開著。除了自身的待遇,我們每年還都拿出大筆的金錢以聖域的名義在全世界做慈善,你問問卡妙,現(xiàn)在他到哪慰問,別人不把他當活菩薩供著?”米羅傲然道。
“呵呵,如今西伯利亞當?shù)卣呀?jīng)給我豎起20多米高的冰雕了,一輩子的理想,沒想到短短幾個月時間就實現(xiàn)了,這都是託教皇殿下的福啊。”卡妙一臉幸福的說道,自從賈正道爲他實現(xiàn)了這個願望,卡妙開口閉口就是教皇殿下,說不出的心悅誠服。
……
一路穿過十二宮,衆(zhòng)黃金聖鬥士看到是加隆,自然又是一番熱情招呼,短短的十二宮整整走了大半天才來到教皇廳。教皇廳後面雖然蓋起了規(guī)模龐大的建築羣,但教皇廳本身卻沒有過多裝飾,依然保持著它古樸肅穆的建築風格,這也是賈正道模仿中南海而刻意爲之的。
留下其餘海鬥士,米羅帶著加隆走了進去。
進入熟悉的教皇廳,看到端坐御座之上,一身樸素神袍的賈正道,加隆頓覺心頭一熱,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嘆道,“沒想到,如今唯一能夠堅持艱苦樸素的竟然是艾俄羅斯,看來他能成爲教皇也是有原因的……”
米羅一聽,樂了,小聲笑道,“你第一天認識他?穿的樸素不過是爲了彰顯與衆(zhòng)不同罷了,他那件神袍看著普通,那可都是天蠶絲的,還有,這傢伙在後面的宮殿裡整整養(yǎng)了四個小老婆,媽的,標準的道貌岸然僞君子。”
賈正道自然聽到了米羅的嘀咕,但卻裝作根本沒聽見一般,麪皮都沒有動一下,在他看來,米羅那是赤裸裸的嫉妒。
大度的站起身形,賈正道遠遠的迎了過去,一臉的熱情,“加隆,歡迎回家。”
賈正道沒有惡言相向,反而真摯熱情的態(tài)度讓加隆眼角沒來由的一熱,彷彿有什麼東西在體內(nèi)涌動一般。但加隆畢竟不是一般人,他清楚的知道此行的目的,大步走到了賈正道跟前。
“艾俄羅斯,兄弟們對我的感情我是知道的,但我這次來並不是代表我個人,而是代表著整個海界,來向聖域請求和平的。”加隆深吸了一口氣,坦然言道。
賈正道一聽,樂了,“請求什麼和平?聖域和海界有過戰(zhàn)爭嗎?海皇向我們宣戰(zhàn)了嗎?”
賈正道最後一句是問向加隆旁邊米羅的,米羅一聽,笑道:“海皇轉(zhuǎn)世的朱裡安剛剛收了我們1000萬美金,怎麼可能會和我們開戰(zhàn)?”
“既然他沒有宣戰(zhàn),那還請求什麼和平,我們一直不就是和平共處的嗎?哈哈,加隆,你不會將十年前那場純友誼性質(zhì)的切磋當成戰(zhàn)爭吧?”賈正道眉毛一挑,瞇著眼睛問道。
“純友誼性的切磋?!”加隆差點沒被賈正道這句話氣昏過去,不過,此情此景,賈正道這麼說多少也給了他面子,爲了海鬥士的未來,他也不得不暫時放下這十年來的怨念,順著賈正道的話道,“當然不會,呵呵,那不過是一場切磋罷了,對,就是如此。”
加隆說完,心中說不出的寥落,人生最大的苦澀,莫過於向熟人低頭。雖然心裡清楚賈正道很夠意氣,當年所爲雖然過分,卻也算變相的放了他們一馬,心中仇恨不大,但怨念總是有些的,總想將來混好了風風光光的在聖域面前NB一把,沒想到一回來就成了喪家之犬,不得不託庇於聖域,這對好面子的加隆來說,確實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屋檐下的小鳥,不是好當?shù)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