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錦歌緊抿著脣,看著下面的兩個人,在她們臉上是真的看不出來到底誰是兇手,不過現(xiàn)在所有的一切證據(jù)都指向徐書蘭,對她無疑是雪上加霜,不過容錦歌不打算參與此事,想殺她和她肚子裡的孩子,這種人絕對不能挽留,更是不值得同情,不過貌似這件下毒事情,頗爲……
南宮琰冷笑,掃了眼大殿,轉(zhuǎn)頭看向一邊的幾個女人,見她們迎風瑟瑟的,暗自嘲諷,都沒一個省油的燈,全是一些不省心的,既然這麼喜歡下毒殺人,那麼也就沒有必要好好的留著。
“來人,把徐書蘭拖下去,杖斃。”隨著一聲杖斃,御林軍已經(jīng)走上前,架起地上的人,很輕鬆的朝著殿外走。
徐書蘭似乎被嚇傻了,也不知道掙扎,呆泄的眸子盯著一個地方看,直到脫出殿外也沒有聽見動靜,可見,她也是清楚即便再是苛求皇上去調(diào)查,也是無濟於事。
南宮琰微微的垂眸,五指微彎曲,瞧著桌面,有節(jié)奏的響聲一遍一遍的敲著,最後打定主意,擡眸瞄像下面坐著的人。
“皇后娘娘身子有孕,需要人去寺廟去祈禱,不如就你們幾個,帶髮修行,替皇后娘娘抄寫佛經(jīng),每日裡給誦讀經(jīng)書一遍,朕會派人重兵看守。”
一席話,下面的幾個人臉色劇變,有的看不懂皇上,更是聽不懂皇上的話,爲什麼一瞬間,她們一瞬間的竟然全部的去了皇家寺廟!
一點落入到了寺廟,這輩子就別想再出來,那可真就成了尼姑,就算是帶髮修行又能怎麼樣,皇上不發(fā)話,她們是出不來,而且皇上還嚴明,有重兵把守,這樣就算是想逃跑也是不可能的了。
蘇婉柔眨著不可思議的大眼看向容錦歌,事情爲什麼會這樣發(fā)展,想到寺廟……不,她不要去寺廟,這大好的人生還沒開始,怎麼能去那裡,跪在地上匍匐前行上前,伸手扶住了皇上和皇后面前的酒桌,瞧著容錦歌哭著到:“皇后娘娘,我不要去,你今天下午不是說只要答應(yīng)……”
容錦歌冷眼瞧著她,嘴角撤出譏笑:“要是沒有皇上下旨讓你們?nèi)ニ聫R祈福,你是不會站出來同意我下午的說辭的,若是在本宮出現(xiàn)的那一刻,你要是這麼說,本宮一定會答應(yīng)你,可惜,時過境遷,爲時已晚。”
“不,皇后娘娘,臣妾是真的知道錯了……”
南宮琰眉頭擰的很緊,朝著殿外的人大喊:“來人,把人帶下去,連夜的帶去皇家寺廟,好生的看守,若是少了一個人,你們都提頭來見。”
寒月領(lǐng)著人進來,把在場嚎叫的幾個人都給帶走,可當看見北凝香的時候,寒月微微的挑了下眉,轉(zhuǎn)眸看向皇上,請旨:“皇上,請問,北國公主怎麼辦?”
南宮琰望向北凝香,見到她眼中閃動著爍爍的色彩,竟然想用魅惑術(shù)迷惑自己,可恥。
“她現(xiàn)在是頂著南宮的姓氏,是南宮國的人,當然也要進入寺廟給皇后娘娘祈福,一切事宜都不得少,派人給朕盯著,若是誰膽敢陰奉陽違,就地格殺,不比回稟,就算裡面有北凝香也是如此。”
寒月聽的清清楚楚,整個大殿裡大臣和剛剛出仕的學(xué)子也是聽的真真切切,而下面那些還有的望向進宮的貴女們更是不敢心存妄想
,今兒他們算是見識到了皇上的狠辣,形式不拘一格的作風。
寂靜,死一般的寂靜。
北凝香驚詫的瞧著南宮琰,對他說的話更是不敢置信,眼見的那些御林軍朝著她奔過去,她慌張的起身,瞪著眼看向南宮琰。
“皇上,本宮可是北國的公主,即便是嫁入南宮國,身份上也是改變不了,難道皇上一點連北國的面子都不給?
父皇假若知道本宮再次受苦,一定不會袖手旁觀。”梨花帶淚的道,話裡話外的竟是威脅之意。
南宮琰聽完倒是不屑的嗤笑:“威脅朕,呵呵……若是朕一個不痛快,就發(fā)兵直接滅了你北國,你現(xiàn)在應(yīng)該心存感激,朕沒有對北國動手,若你在惹惱朕,說不定下一個被滅的就是你北國,到時候朕一定會告訴北皇,一切起因都是因爲你,你說,你父皇……還會對你寵愛有加麼?”
看著她驚訝的長著大嘴,他更是嘲諷道:“愚蠢的東西。”
連看一眼也懶得看,朝著寒月一擺手,直接把人給拽了下去,這下子全部把後宮多餘的人一下在清理了,原本熱鬧的大殿,此時已經(jīng)冷清了很多,而南宮琰也是在是無心的在繼續(xù)壽宴,反正此時此刻,那些壽禮已經(jīng)都獻上來,也達到了目的,算是這些人爲將士們做出的一點貢獻。
兩人前腳走,後腳大臣們紛紛趕緊的出宮,今晚原本氣憤多好,可到了最後盡然會出現(xiàn)那麼不愉快的事情,不過倒也叫他們看到皇上對皇后那是關(guān)愛有加,竟然爲了皇后娘娘,而對北國公主動手甚至是威脅,長嘆,也不知道皇上此舉會不會……紅顏禍水,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就連冷清的皇上也是亦然。
回到合歡宮,容錦歌直接屏退了下人,反倒是把君無痕給留下來了,瞇著眼睛瞅著他們兩個,坐在位軟椅上,輕哼唧了聲,回眸,擺弄了幾下手指頭:“說吧,你們什麼時候串通一氣的。”
竟然敢在她碗裡下毒,真當她不知道呢!
南宮琰一陣,很快的回過神兒來,望了眼大師兄,失笑的搖頭,挨著她坐:“看來大師兄還是猜對了,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不過你是怎麼知道我讓人下的毒?”
君無痕撩起袍子坐在一邊,敲著二郎腳看著他們,無奈的搖頭,看來一旦陷入到愛情裡,這頭腦就會發(fā)昏,這麼點事情難道很難猜麼?
“疑點就很多。”沒好氣的剜了眼南宮琰:“第一,就是那屍體,侍衛(wèi)回稟的時候,直說在枯井裡找到了屍體,並未說明死因,是毒死還是勒死或者是被捂死的,而你卻是沒有問,這點很讓人懷疑,雖然當時你是震怒,興許大臣們已經(jīng)被你震怒給嚇到了,想不到這一點,可我不同。”
“第二點,雖然你明明發(fā)怒,但是我感覺不到你身上的殺意,這並符合你的性格。”
“第三點,苦杏仁和夾竹桃這種東西,若不是懂的藥裡,根本就不會想出來用這找殺人,而且若是不明白藥裡的人,根本不會在意這甜品裡被人蔘合了這種東西,其次就是,這兩種東西一定要和安胎藥裡的艾葉一起服用,可知道我安胎藥的只有合歡宮的專門熬藥的香菱,可她並不懂醫(yī)術(shù),所以,剩下的那個便是大師兄了,這也是爲什麼,御醫(yī)問
道粉末並不敢確認反而拿著甜品看半天,才得出結(jié)論。”
容錦歌緩緩的說出了三點,南宮琰仔細的聽著,回想著剛纔在大殿之上,想了想,無奈的笑了笑,今兒這件事情,在他腦中已經(jīng)排練了幾遍,可是沒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漏洞,更是沒想到,當時娘子居然還能如此的冷靜的觀察。
容錦歌轉(zhuǎn)眸看向大師兄,君無痕:“我說的沒錯吧,大師兄。”
他倒是一點也不感覺到錯誤,反而是誠懇攤開雙手,誠懇的點頭:“對,這藥粉是我給他的,他說想告訴你,可我沒讓,一是告訴你,想必這戲也就不真了,其次我倒是想考考你,看看你有沒有退步而已,就算是你要吃那甜點,我和你……男人也是不會讓的。”
聽到這一席話,她更是翻翻白眼,大師兄可真是,性子一點都沒改,還是隨心所欲。
扭頭瞪了眼身邊的男人:“還有第四點,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夾竹桃開花的季節(jié),怎麼可能有花粉,若是想要,那一定會派人出宮買,若是有心一查的話,出宮去尋找那些藥鋪子,一問之下也會明白的,可你卻是沒有,反過來說,若是有人專門給徐書蘭送藥粉,那皇宮裡的侍衛(wèi)和暗衛(wèi)都是吃乾飯的?沒有發(fā)覺麼?這我可是不信,以上這幾點我就更加的肯定,你們是聯(lián)合起來耍我。”
南宮琰被說的啞口無言,像容錦歌求饒:“行了,我錯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在這麼做了。”
“你竟然還敢有以後,怎麼的,你還想找?guī)讉€妃子不成?”剛剛消散的氣,頓時又被他這句話給挑起來,鳳眸瞬間瞪的非常的圓,怒視他。
“不會,絕對不會。”
君無痕連連搖頭,起身走出殿裡,把時間都留給這一對打情罵俏的人,站在殿外,瞅著天空掛著的皎潔的月亮,心裡卻是一片冷清。
秋風瑟瑟,吹黃了樹葉,一片一片迎風飄落,越發(fā)的顯得荒涼了。
次日上朝,不知道是不是昨晚上壽宴不快還是怎麼的,一上朝飛快的處理了兩個讓他極爲不爽的人,其中有一個人的便是王志文,革職查辦,丟入天牢,不但如此更是,抄家,當聖旨下來的時候,他的臉色頓時刷白,抖著腿跪在地上,悔恨的閉上了眼睛。
一旁的徐鴻心裡非常的明白,自己的事情和他是一樣,只是昨晚他可是獻上了許多的糧食和棉服,而王文志竟是送上了一堆白玉花瓶,估計是沒有達到皇上的滿意,要不然,爲什麼他沒有處理反而處理了他,須臾間,他醒悟過來,不是皇上不處理他,而是皇后娘娘一定是吹了枕邊風。
擦擦額頭上沁出的冷汗,很是慶幸當初他找了外甥女,不然……今兒進天牢的可就是他了,不過也間接的證實了景淑淇和皇后的感情,不是像外界說的那般的冷清。
後宮沒了礙眼的人,容錦歌的日子過的非常的舒坦,南宮琰也樂的自在,前方的將士還在浴血奮戰(zhàn),每打一次勝仗,士兵的氣勢大增,捷報頻頻傳回來,原本預(yù)定在年底能攻打到西寧的皇城,可是沒想到,竟然提前一個月,這頓時放南宮琰高興了很久,跟容錦歌一說前方的事情,他竟是非常的羨慕,恨不得也飛奔過去,也好好的領(lǐng)兵打上一仗,痛痛快快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