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琰對南宮銘也是頭疼,要說這小子平日裡竟會弄些個偷雞摸狗,屢教不改,可他的腦子還真是挺聰明的,只是沒有用到正地方而已。
銘王找邪王喝酒,最後卻是被邪王給丟出了府裡,這消息就像是大風(fēng)一樣,極快的傳遍了整個邪王府,喝酒的大臣們都聰明的不去談?wù)撏鯛數(shù)氖虑椋^續(xù)他們之間的話題,而女眷那邊卻是鬧騰了開了,大家也都紛紛的的議論此事,而在外面打探消息的梅霜是親眼的看著銘王就那樣被一個冷臉侍衛(wèi),嗖的下,真的給扔出了府外,她片刻沒有停留,直接的轉(zhuǎn)身的回到荷花殿。
進(jìn)殿,見不少人的人都圍著公主,都在像公主討教養(yǎng)顏的方子,而仔細(xì)的看過去,有一大部分的人都是梳著少女鬢,看樣子似乎都被公主的美貌鎖迷惑,她輕蔑的一笑,都是一羣無知的人。
夜以深沉,那些大臣們倒也聽從了皇上的話,真真兒的是不醉不歸,走路的時候都是搖頭晃腦的,晚上,喜房內(nèi)點著龍鳳呈祥的喜燭,院子裡燈火通明,而合歡殿內(nèi)卻是恰恰相反,整個院子裡已經(jīng)選入寂靜,偶爾能聽見樹葉被風(fēng)吹過沙沙的聲音。
次日,天還爲(wèi),容錦歌早早的就醒了,很難的服飾南宮琰穿上朝服,含笑的目送他去上朝,而後才讓侍女服侍她,一切都弄的差不多了,此時北凝香也踩著點前來給容錦歌請安,隨著她來的還有其餘幾位夫人。
坐在殿裡的主位上,慵懶的倚靠在身側(cè)的軟枕上,半瞇著眼睛看向來人,只見爲(wèi)首的是一個身著淡黃色齊胸長裙,腰間用寬絲帶繫上蝴蝶結(jié),兩條長長的絲帶直直垂落,等人走進(jìn)了一看,也讓她對北凝香的美貌所吸引,可當(dāng)南宮琰的話在耳邊響起,她的眼睛立時轉(zhuǎn)移,神智才緩過來,而剛纔那一瞬間,她是真的差點被她眼睛給吸了過去。
北凝香見上首坐的容錦歌只是輕輕的撇了眼自己的容貌,而沒有被自己吸引,這一點讓她著實的詫異,剛纔她可是用了三成的魅術(shù),只是沒想到居然沒有讓她躲了過去,不……應(yīng)該說,她根本就沒仔細(xì)看自己,不然,憑藉她的魅術(shù),怎麼可能迷不住她的心智,呵……感情是不敢看自己,怕自己的容貌勝過她。
一行人走到跟前,朝著容錦歌福身,身後的那些個夫人深知容錦歌不是好對付的,而王爺更是明目張膽的護(hù)著王妃,所以,見到她還是規(guī)規(guī)矩矩的行禮,半蹲:“妾身給王妃請安,王妃吉祥。”
北凝香作爲(wèi)平妃,但身份上還是比起正妃差了那麼一點點,尤其是掌家之權(quán)還在王妃手上,她作爲(wèi)公主,可以不像她行禮,但是作爲(wèi)邪王的人,即便是平妃也是要像她行禮,放下身段,輕微的福身:“妹妹給姐姐請安,祝姐姐永遠(yuǎn)年輕。”
“大凡以色事人者,色衰而愛弛,愛弛則恩絕。”容錦歌緩緩的坐直了身子,看向臉色微變的北凝香,轉(zhuǎn)眸看向身邊的那些人:“免禮,賜坐。”
北凝香也跟隨著起身,瞄了眼王妃,坐在了椅子上,輕笑:“雖說以色事人不是長久之計,但是在後院裡,只要得到了寵愛,那就可勝過一切,你說呢姐姐?”
容錦歌收攏了下寬袖,轉(zhuǎn)頭看向她,微微搖頭:“本王
妃可不敢茍同,也許妹妹遇到的都是喜歡皮相的人,可本王妃知道王爺最爲(wèi)看重的是情誼,若是和皮相比起來,那簡直是就是不能一比。”
“姐姐這話說的,妹妹可也不敢認(rèn)同,若是王爺身邊每天跟著一個醜八怪,這讓外面的人看了去豈不是要笑話……”
“依照北妹妹的話,那這王府裡的女豈不都是醜八怪了!而就妹妹一人美若天仙?”
容錦歌睜著清澈大眼看向她,隨後又道:“不過北妹妹的容貌絕對是無人能及,和這裡在做的妹妹比起來,都成了你的陪襯了。”
下面的幾個夫人,刷刷的都扭頭看著北凝香,不過對上她美麗的臉龐還是不自然的垂眸,王妃說的話也不錯,北平妃的容貌上城,這屋子裡能和平妃媲美的也就王妃,她們兩人之間不分伯仲,一個清純可愛,一個妖冶的美,兩個的美不同。
北凝香沒想到她張的不但好看,更是尖牙利嘴的,幾句話便讓她成爲(wèi)衆(zhòng)矢之的,不過很快她到也緩和了一些氣憤,對此,容錦歌只是作壁上觀,只聽著她們談?wù)撝眇B(yǎng)顏膏和一些配方之類的,對此她是一點也沒有興趣。
紅纓瞧著這喜人侃侃而談,一個個倒也是不餓肚子,可她們不餓,想來王妃都餓了。
撇了幾下嘴,邁步的走了進(jìn)來,規(guī)矩的福身:“回王妃,早膳準(zhǔn)備好,請問王妃娘娘什麼時候用膳?”
容錦歌低頭瞄了眼下面的人,見她們也都停下了熱鬧的討論,笑看著她們:“今兒就到這,以後大家都是姐妹,希望大家都好好的相處,若是誰鬧幺蛾子,本王妃定然的不會手軟,大家都記住了嗎?”
“妾身謹(jǐn)記王妃訓(xùn)話。”
容錦歌見五個夫人到是很聽話,反而是一邊的北平妃像個沒事人一樣的坐著,她不由的輕佻了下眉,這就開始像自己示威了?貌似現(xiàn)在還有些早。
擺擺手手,讓她們都退下,而她今兒心情還是不錯,根本就不用留下她們來給自己佈菜,瞧著他們魚貫而出,容錦歌還算是比較滿意,看來以後自己清閒的日子不會太遠(yuǎn)了,這府裡來了這麼一個不省心的東西,著實讓她頗爲(wèi)頭疼。
下朝之後,南宮琰被皇上留在了皇宮裡,即便皇上不說他也清楚南宮希瑞要說什麼,無非就是寵愛之類,但是人他聽從的已經(jīng)娶進(jìn)了王府,剩下的事情那可就是王府內(nèi)部的事情,就算是皇上也不能插手自己府內(nèi)的事情。
站在養(yǎng)心殿裡的南宮希瑞,瞧著他冷然的樣子不用去仔細(xì)的揣摩也知道他心裡想的是什麼,只是今天留下來南宮琰來,只是有另一層目的,伸手拿過桌子上的聖旨,伸手遞給他:“你看看。”
南宮琰擡眸望向南宮希瑞,伸手接過聖旨,打開一看,居然是一道儲君的聖旨,而儲君則是南宮琰,這下子更讓他錯愕,看著皇上,他眼睛裡充滿了迷茫,這件事情對他來說來的太快,他完全的沒有心理準(zhǔn)備。
“父皇,這……”
南宮希瑞擡手打斷他的話:“這道聖旨知道意味著什麼?意味著以後這南宮古國以後的興衰都要落在你的肩膀上,所以你切不可感情用事,更是不要辜負(fù)了朕這一片真心。
”
南宮琰低頭,攥著聖旨的手緊緊的攥了攥,心裡卻不以爲(wèi)意,這個時候把立儲的聖旨給他看,這居心這麼明顯,當(dāng)真的把他當(dāng)傻子了麼,前腳剛剛?cè)⒘吮蹦悖崮_就給自己這道聖旨,呵呵……如意算盤打的很好啊,不過,有了這道聖旨倒也不是一件壞事,若是日後他真的暴斃,那自己可真的就成了名正言順的繼承人,沒有推辭的手裡這東西,只是現(xiàn)在手下這聖旨,似乎一點作用都起不到。
“父皇的意思兒臣都明白,兒臣謹(jǐn)遵父皇教誨,只是在這聖旨……”拱手把聖旨脫到南宮希瑞的跟前,噓了眼他。
聰明如南宮希瑞,怎麼會不知道他的想法,不過自己剛纔也是試探了一下他,若是他就這樣把聖旨拿走,到最後即便是他拿著聖旨想登基也是不可能的,畢竟大臣們可都沒有聽說過,而現(xiàn)在他公然的把聖旨送到自己眼前,那就說明,此事他已經(jīng)會晤過來,不過,剛纔他是想的太簡單了,若是他連這點事情都搞不清楚狀況,那他就算是做成了太子,早晚也會被人給算計下來。
收回他手中的聖旨:“明天早朝,朕會當(dāng)著他國來使公佈這道聖旨。”
“謝父皇。”
南宮希瑞見他的那冷然的臉上也沒有過多的驚喜,無奈的搖頭,就這冷性子,當(dāng)真的是不討人喜歡。
“行了,下去吧,好好準(zhǔn)備明天聯(lián)盟的事情。”
“是,父皇。”弓腰的退出了養(yǎng)心殿。
幾步的朝著宮門口走去,臉上難得的在外面掛著淡淡的笑,現(xiàn)在他恨不得直接飛回去,把這件事情告訴錦歌,也讓她高興一下,只要他是太子,那將來登基的事情就能夠名正言順的了。
剛走到馬車附近,就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對勁,瞧見寒月朝著他眨眨眼,他眉頭微蹙,直接上了馬車,撩開簾子一看居然是君無痕,見他的臉色不是很好。
“怎麼了!”
君無痕瞅了下他,轉(zhuǎn)眸看向車窗外,悠悠的道:“京城最近這幾天來了很多身份不明的人,而且看樣子都是會武功的,進(jìn)了京城就消失不見,不但如此,京城外面集結(jié)了很多人,數(shù)量現(xiàn)在還無法估算,大約有一萬來人了,只是後繼還在加人中,只是這些人比較聰明,並未聚齊在一起。”
“一萬多人?”南宮琰聽到一怔,這還不算完,還在陸續(xù)的加人中。
想了會兒,忽然的擡眸:“會不會是漳州那邊林子消失的那夥人!”
君無痕搖頭,此事他也是聽到一二,只是具體是怎麼回事,他也不太清楚,不過有一點他說的對,那就成羣上萬的人,定不會普通的百姓,和軍隊差不多的規(guī)模,這足以說明,暗中有人集結(jié)軍隊,只是從未聽說過有皇上有此行動,所以說,這件事情應(yīng)該不簡單。
“這件事情還真是有些棘手,明天便是三國聯(lián)盟的日子,不過就算是來上一兩萬人,有戍守在京郊軍隊人多少也能抵擋住,而且京城中也有不少的御林軍,應(yīng)該能撐到援軍。”
“話說的雖然不錯,但是京城進(jìn)來的那些不明人士,你也要好好的檢查一番,若是他們裡應(yīng)外合,那又該怎麼樣!”君無痕一語道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