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麼時候能醒?”站在重癥監(jiān)護室外的沈朔之陰沉著一張臉,語氣冰冷的問著一旁的主治醫(yī)生。
可一雙眼睛卻是一絲一毫的都沒有離開屋內(nèi)躺在牀上昏迷不醒的女人。
天知道當(dāng)他看到葉明媚胸口插著一把刀的時候,他的心到底有多痛,那一刻他就感覺他的心被狠狠的戳成了好幾瓣,然後還被狠狠的攥著蹂躪。
那時他平生第一次知道了害怕,害怕失去她,害怕沒有她,害怕見不到她。
沒有人知道當(dāng)他接住她那倒下來的身體時,雙手有多麼的顫抖,心跳是多麼的狂躁。
那一刻,他不在在乎她到底對他是什麼感覺,到底喜不喜歡1他?他只在意在以後得日子裡能看到她,守著她,愛著她。
所以,葉明媚你逃不掉的!就算你躺到醫(yī)院裡,你也逃不掉的!
此刻他的話就像是來自第底下的刀子,帶著讓人沒有辦法忽視的冰冷與凌厲,好像一個不小心就會被這話給傷到。
而他的身上更是帶著幾乎是來自地獄般的陰戾與冰冷,一旁身穿白大褂的醫(yī)生聽言,頓時大氣都有些不敢喘。
只能戰(zhàn)戰(zhàn)兢兢,小心翼翼的低著頭回答道,“葉小姐胸口的傷已經(jīng)無礙了,明天應(yīng)該,應(yīng)該就能醒了。”
沈朔之眼睛一瞇,眼神裡立馬便閃過一絲冰冷,扭頭對著人他目光凌厲,語氣更沉了幾分說道,“我要的不是應(yīng)該,而是確定!”
“是,是,是。”身旁的醫(yī)生頓時便覺得心口像是有一塊大石頭壓了下來,大氣便不敢喘的低頭應(yīng)著。
沈朔之深深的看了他們一眼,這才收回了目光,再次凝視著躺在牀上的葉明媚。
此時她慘白著一張臉,緊緊的閉著眼睛,鼻子插著氧氣管,手臂上掛著吊瓶,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一個布娃娃一樣,脆弱的讓人心疼。
沈朔之看著她這幅模樣,心口又忍不住的疼了起來,如果可以,他真想這傷他來替她受!
“二少,木市長來了說要見你?!边@時忽然走來,小聲的對著他彙報道
。
沈朔之眼睛一瞇,勾人的桃花眸裡一掃先前的綿意心疼,瞬間冰冷起來。
性感的薄脣一勾,扭頭對著一旁的醫(yī)生冷冷的開口道,“好好照顧她,醒了第一時間通知我?!?
“是。”幾名醫(yī)生趕忙應(yīng)道。
沈朔之聽言這纔不舍的從葉明媚身上收回了目光,然後便轉(zhuǎn)身離去。
醫(yī)院走廊外只見木程肅正停在門口,身子依然挺拔,只是往日清雅的面容上卻帶著幾絲深沉與擔(dān)憂,溫潤如風(fēng)的眼睛裡還有幾絲疲憊。
此時聽到開門聲便呦的擡起頭來,看到走出來的沈朔之臉色深沉,目光幽冷,黑色的西裝上還帶著大片的血跡,他的心忽的就咯噔了一下。
先前他得到消息便趕忙趕到,當(dāng)時只知道明媚爲(wèi)了救程程受了傷,卻在到達(dá)的時候只見到了依然受藥物控制神志不清的程程,卻是連葉明媚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事後詢問這才知道她受傷很嚴(yán)重,被送到了這裡,便趕忙將程程安頓好之後匆忙趕了過來。
只是如今沈朔之這幅模樣……顯然葉明媚的情況很不樂觀。
難道,難道明媚她已經(jīng)……已經(jīng)……
這個想法一出來,木程肅瞬間便忽的渾身顫抖起來,周身更是莫名的冰冷異常。
他那溫潤如玉的眼睛瞬間便明顯的閃過幾絲慌亂與心痛。
不,不,不!不會這樣的,明媚那樣好的女人一定會吉人自有天相,一定會沒事的。
這一瞬間木程肅的心情頗有些驚濤駭浪,不過只是一瞬間他便將這些複雜低沉的情緒強制的掩下去。
只是瞬間便將這些慌亂掩去,然後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對他詢問道,“她,怎麼樣?”
雖然在用力的壓制,但是語氣裡卻帶著明顯的擔(dān)憂。
站在他面前的沈朔之聽言眸光一閃,眼睛裡的幽冷便更深了幾分,一想到明媚是爲(wèi)了救他的妹妹而傷成這樣,他心裡的怒意就有些無法控制。
這個男人搶他的媚兒不說,他妹妹竟然還連累她受傷,真是可惡!
“木程肅,她是我的女人,你最好記住這一點。還有看好你的妹妹,離小媚兒遠(yuǎn)點,若再有下次,我絕不手軟!”沈朔之細(xì)細(xì)的盯著他,一字一句說的霸道肯定。
若有下次!
此刻木程肅顧不得沈朔之語氣的危險,只是聽到下次,他那顆本是懸起的心這才安穩(wěn)的落了下來。
有下次,那就說明現(xiàn)在沒事了。那就好,那就好。
放下心來,木程肅這纔回味起了他的話。
想著他剛纔的話,他的眼睛一瞇,看著他的眼神忽然冰冷起來,語氣同樣冰冷篤定的說道,“沈朔之,明媚是一個人不是一件玩物,她就是她,並不是誰的附屬品。所以,你無權(quán)爲(wèi)她做出任何的決定!”
沈朔之聞言眼睛一瞇,眼神裡忽的閃過幾絲危險,此刻他的眼神就像是一條冰劍直勾勾的盯著木程肅,木程肅當(dāng)然知道他的怒意來自何方,只是卻沒有任何退讓的迎著他的目光。
就像是他對明媚的態(tài)度一樣,永遠(yuǎn)不會放棄!
木程肅眼神裡的堅定是那樣的明顯,沈朔之眼神裡的深沉就更沉了幾分,不過須臾卻又忽的勾脣邪肆的笑了起來,“呵!無權(quán)!若是我這個她法律上的丈夫都沒有權(quán)利,那木程肅你又有什麼權(quán)利!”
說著沈朔之從懷裡掏出兩個紅色的本本來到他的面前。
結(jié)婚證!木程肅一看到紅色本本上那燙紅的三個字,整個人頓時像是被定住了一般。
眼睛大睜,死死的盯著那幾個字,垂在兩側(cè)的雙手都不由的緊緊的握了起來。
沈朔之的能力那麼大,用點手段做個辦個結(jié)婚證是很簡單的,所以此時他既然敢將它拿出來,那就絕對是真的。
只是,他這樣的擅自行動就真的好嗎!
所以此時他的一雙眼睛裡除了驚詫更多的還是憤怒,然後忽的擡頭一臉憤怒的瞪向他,有些咬牙切齒的道,“沈朔之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卑鄙,竟然在明媚昏迷的時候,做這樣的手腳!”
此刻他眼神的嘲諷與怒意是那樣的明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