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是黑暗勢力歡騰的時間,這家地下賭場成了他們的據(jù)點。
吵雜的賭場,匯合著各種聲音,一角,女人搖曳著勾人犯罪的腰肢,五彩的燈光下,仿若妖精。
仔細(xì)聽,還有曖昧的喘息聲。
這裡,就是那麼淫靡而又奢華。
能進(jìn)入賭場,非富即貴。
“沈總,找到了。”過了幾分鐘,助理小跑到沈睿耳邊,輕聲說道。
“在哪裡,立刻帶我過去。”助理旋即轉(zhuǎn)身,領(lǐng)著沈睿朝著賭場的角落走去。
穿過人羣,沒走多遠(yuǎn),沈睿停下了腳步。
擡眸望去,對面的吧檯邊坐著一名男子。
沈睿望著他的背影若有所思,走了過去,徑直坐到了他的旁邊。
“走開,這個位置有人。”男子擡頭,露出一張不符合年齡的娃娃臉,由於長相的原因,即便生起起來,也沒有凌厲的感覺。
如果葉明媚定然一眼就認(rèn)出他來,因爲(wèi)這名男子就是蘇萌的哥哥,蘇澈。
“蘇先生,你好,我是沈氏的總裁,沈睿。”沈睿朝著蘇澈伸出右手。
蘇澈極度不耐的盯著他,拂開他的手,厲聲道:“讓開!”
他怎麼能佔了蘇萌的位置。
蘇澈始終不能對蘇萌的逝去釋懷。
不停息的喝了一杯威士忌,他朝著掉調(diào)酒師招手,再給他換一杯熱牛奶。
他指了指身邊的位置,那裡明明還放著一杯絲毫未動的牛奶,杯口正冒著淡淡的熱氣兒。
蘇萌因爲(wèi)身體不好,基本不喝酒,所以若是跟著蘇澈出來,都是喝牛奶,或者果汁。
“蘇先生。”沈睿臉色冷了冷,又恢復(fù)正常,“聽說您弟弟將渠縣籤給了ZM。”
不說ZM還好,一說蘇澈就徹底冷了臉,“沈睿,是吧?”
要不是蘇萌執(zhí)意跑回國來見葉明媚,他說不定還能多活一段時間。
“你想要渠縣的合同?”蘇家雖然早就移民英國,但國內(nèi)姻親不少,而且在政界也有權(quán)勢極大,不然蘇萌輕易取代那姓李的負(fù)責(zé)人,根本就沒那麼容易。
蘇澈眸光幽暗的盯著沈睿。
“蘇先生,如果可以,希望我們能達(dá)成合作。”沈睿從西裝外套裡取出一張鉅額支票,推到蘇澈眼前。
用錢來賄賂他……這劣質(zhì)的手段,如果錢那麼好用,他還會失去他最愛護(hù)的弟弟?
況且從來都是他蘇澈拿錢去砸別人,還沒人敢拿錢來砸他。
“沈總,出手真是大方。”諷刺的揚(yáng)起眉毛,蘇澈捏著那張支票,眼皮都不曾眨一下,直接丟入了酒杯裡,“可惜沈總找錯了人。”
“蘇先生是嫌錢少?你開個價。”沈睿是一名商人,以商人的精明,根本不應(yīng)該推了他。
蘇澈忽然大笑了起來,可眸子裡分明裝著悲傷,“你想要我開個價?”他的思緒似乎有點兒混亂,但似乎又清醒異常,“你能讓人死而復(fù)生嗎?你要是能讓他活過來,我直接把那塊地送給你!”
這叫沈睿如何回答,死而復(fù)生,以爲(wèi)是神話故事嗎!
蘇澈收起笑容,回過頭,“滾吧,不要惹我,你想要的東西我沒有。”
蘇澈是何等精明的人,怎會不知沈睿謀求的什麼,早在之前,他就調(diào)查了葉明媚的資料。
凡是跟這個女人有關(guān)係的人,不管好壞,他都厭惡。
更何況,沈睿是葉明媚的前夫。
若不是蘇萌,蘇澈說不定整垮葉、沈兩家的心都有。
英國那邊也在催了,兩天之後,他就會回英國,以後只會在蘇萌忌日的時候飛過來,掃墓。
傷心之地,一觸碰,心上的口子就會裂開。
一年,那麼一次,足夠了。因爲(wèi)那樣,或許他還可以當(dāng)做蘇萌還活著。
沈睿的臉徹底黑了,只是在燈光下並不明顯。
“蘇先生,何不考慮一下。”沈睿聲音冷硬。
蘇澈看都不再看他一眼,而是舉起酒杯,碰了旁邊的牛奶杯,說道:“蘇萌,你看見了,我沒有違反約定。”
像個神經(jīng)病一樣,還極不符合他風(fēng)格的,燦爛一笑。
大概苦到了極致便成了笑。
沈睿被徹底無視,心上憋了一把火,目光幽冷,但見蘇澈只是自顧自的喝酒,知道再等也不會有結(jié)果,轉(zhuǎn)身就離開。
沈睿受了一肚子氣,出來後勃然大怒,上車後,“砰”地一聲關(guān)掉車門,整個車都爲(wèi)之一震。
助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更別說是說話。
葉明媚!
如果不是她,渠縣的合同就是他囊中之物。他的確低估了她,竟然不知道那蘇萌居然有那麼深厚的背景。
如一尊煞神般,沈睿眼中光芒流轉(zhuǎn),冷銳至極。
誰都不能阻擋他的路。
一連兩晚,葉明媚做夢都夢到了蘇萌,只是身體綿軟,還昏昏沉沉的,像是黏在了牀上一樣,起不來。
她迷迷糊糊的摸了摸臉,滾燙如火爐,鼻炎更加嚴(yán)重了,氣兒堵在鼻孔口,只能用嘴呼吸。
嗓子乾澀,說話吃力還沙啞。
昨天下午還好好的,怎麼感冒了。
瞄了眼時間,八點!
她要是再不起來,上班就要吃飯了。
強(qiáng)撐著起身,如浮萍般,晃動著去洗漱。
同時,客廳裡,沈朔之皺著眉頭拋開報紙,起身徑直上樓。
這女人,在搞什麼鬼?
他到了臥室,直接推門而入。聽到洗手間有水聲,邁開長腿,有了過去。
洗手間的門是敞開的,因此他吧裡面的場景看得一清二楚。
此刻,葉明媚正瞇著眼,拿著洗面奶往牙刷上擠牙膏。
瘋了嗎?
沈朔之皺眉,快步走過去,制止她握著牙刷的手,“葉明媚,你睡傻了嗎?”
耳邊嗡嗡的聲音,有點兒像蚊子發(fā)出的。
葉明媚小聲嘟囔了一句,無力的扯了扯,“什麼抓了我的手。”
沈朔之聽了,放開她,手立刻覆上她的額頭。
好燙!
難怪把洗面奶當(dāng)成牙膏,估計腦子給燒糊塗了。
沈朔之拉著葉明媚往牀邊走,她卻開始掙扎起來,雖然力氣很小,“不要拉我,我還要上班,你誰啊?”
她努力睜大眼睛,試圖看清眼前模糊的輪廓。
只是一陣暈眩襲來,眼皮沉重如巨石,終究抵擋不住折磨,暈了過去。
沈朔之眸子驟緊,用薄毯裹住葉明媚,就趕快抱出了臥室。
一整沉重的腳步聲在樓梯上竄動。
明叔想著上樓看看,正好遇到沈朔之。
“明叔,快拿酒精和退燒藥來。”
明叔看了眼葉明媚,當(dāng)即轉(zhuǎn)身去找。
沈朔之把葉明媚放在沙發(fā)上,讓她頭枕在他大腿上,又call了家庭醫(yī)生過來。
豪宅邊上配備了一傢俬家醫(yī)院,醫(yī)生只需幾分鐘就能到達(dá)。
明叔正好也拿來了藥品。
沈朔之手腳麻利的打開酒精瓶,用棉球沾了酒精塗抹在葉明媚額頭,同時還想解開她的衣服。
不過這才意識到,他把她已經(jīng)抱出了臥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