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那實在太好了！你還能在多跟我說一說她的情況嗎？”冰妍雙眼閃著光，無比期待的看著蕭亦莫。

蕭亦莫看見冰妍的眼神，有些閃躲的撇開眼，猛然吸進一口煙，然後輕輕的吐出，沒有說話。

“額……是不是我要求的過分了，你要是不想說就算了，現在也很晚了，那你早點休息。”冰妍見蕭亦莫的狀態不太好，並且今天他一定累壞了，心想著有空再找他問那件事算了。

母親恢復得好她當然開心，但是眼前蕭亦莫這樣子冰妍沒有見過，或許是因爲他今天累了吧。

沒等冰妍準備離開，蕭亦莫淡淡開口道：“你一定很想離開了吧？”

蕭亦莫的話，讓冰妍頓在了那，背對著他，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

如果是以前，她會認爲他是在諷刺她，但是現在……她卻感覺他語氣裡帶著詢問的口吻，像在徵求她的意見。

是不是因爲白天的事情，他纔會那樣的問自己？

“沒……沒有啊，不是還有兩個……”

沒等冰妍把話說完，蕭亦莫便再次開口道：“如果想離開，明天我就讓衛青去安排，讓你去見你母親，你可以離開了，不用等兩個月。”

“這是……給我的特赦嗎？”冰妍轉過頭看著他，但是他的臉卻看向窗外，沒有面對著她。

不像從前那樣，用著一種居高臨下的面孔壓制著他，語氣如此的平淡，這讓冰妍心裡有些不安。

就像是有個人天天給你一巴掌，突然有天他不給你了，你會覺得是莫大的榮幸……

“算是！所以，你最好把握機會，不然你還要再繼續忍兩個月才能離開。”蕭亦莫再次拿起煙吸了一口，那閃爍的火焰，冰妍覺得異常的刺眼。

“爲什麼要給我這樣的特赦，我毀了你的婚禮，你不應該懲罰我嗎？”冰妍不知道自己爲什麼不答應離開，卻還要跟他糾纏這些問題。蕭亦莫向來說話算話，只要他開口讓自己離開，自己就真的可以走了。

爲什麼，還要去糾結這些……

捨不得他了？感覺自己被拋棄了？

蕭亦莫轉過頭看著冰妍，開口道：“問這些有意義嗎？想要我怎麼回答你？離開了這裡，忘了這裡所有的一切，就當你從來沒有來過這裡。”

冰妍看著蕭亦莫，雙眼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已經含著淚光在閃爍著。

“走吧，去收拾一下，天亮你就可以走了。”

冰妍站著沒動，依然只是看著蕭亦莫。

“怎麼？難不成還要我送你？”

冰妍深呼吸一口氣，看著蕭亦莫開口道：“那是真正的你嗎？像現在這樣跟我開口說話的你，是真正的你嗎？”

蕭亦莫看著冰妍，然後又撇開了臉，沒有回答冰妍的問題。

“是你吧？比起蕭亦莫，你似乎更可怕呢！雖然你現在用這樣的語氣在跟我說話，但是我卻仍然恐懼你。”

“怎麼聽不懂我說的話？還不走，既然覺得恐懼我，就應該離得遠遠的纔是！”蕭亦莫站了起來，雙眼迸射著寒光看著冰妍。

這女人，到底還要他怎樣？

走了，不就完了，既然那麼怕他。

“我不走……”冰妍擡頭看著她，但是眼裡卻沒有一絲的恐懼。

“你不是怕我嗎？爲什麼不走？”蕭亦莫一步一步挪動著腳步朝冰妍這邊靠近。

“我不怕你。”

“你知道我是誰嗎？知道我做了什麼事嗎？不想知道我爲什麼身上有血回來了？我究竟隱瞞了多少事，你一定猜不到吧？”蕭亦莫站在離她很近的距離，將臉壓迫在她面前，看著她的雙眼開口問道。

冰妍退後一步，冷笑道：“無所謂！我不想知道。”

蕭亦莫揚脣冷哼道：“你越來越傻了嗎？跟在我身邊這些年，怎麼沒有學到聰明點？”

冰妍吸了吸鼻子，看著蕭亦莫，堅定的開口道：“別趕我走，可以嗎？”

聽見冰妍的話，蕭亦莫原本還冷峻的表情微愣，眼神對視著她，卻已經從陰冷變成了柔和的光線。

“別趕我走，可以嗎？”冰妍看著他，再次重複著這句話。

這是她心裡真正的想法，也是她進來這間房的決定。

“你不怕我會傷害你？這些年不是一直恨我麼？”

“不，你從來都沒有傷害過我，並且……我已經不恨你了。”

蕭亦莫後退了一步，轉過了身，開口道：“你以爲你在我身邊幾年，就真的瞭解我了？我是什麼樣的人，恐怕你前一秒都還在疑惑吧？”

“是，我的確疑惑，我也想知道。但是，你不願意說，我也可以不想知道。”

“對你做了那麼多事，還利用你母親來威脅你的人，你會覺得我會是好人嗎？還有，你是不是被我欺負慣了，現在沒有那樣對你，所以覺得愛上了我？”

“不是，那些我並不在意。至於你怎樣對我，那是你的事。我會怎樣迴應你，是我的事。我清楚自己現在在做什麼，我不後悔。”

“你覺得我該怎樣迴應你比較好？嗯？”蕭亦莫轉過了身，看著冰妍。

不得不說，這女人剛纔說的話，他心裡已經深深的感動了。但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不能讓冰妍看清自己的心，這個世界上他不需要有人懂他。

冰妍邁步上前，伸手投入他的懷抱，耳朵貼著他的心臟的地方，開口道：“只要……別趕我走。”

“冰妍……”蕭亦莫再也無法控制住自己，身後將她緊緊擁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