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沒有什麼何叔叔,你認錯人了”楊過冷冷的一句話,直接一盆冷水將何不醉從頭澆到了底。
“過兒,你怎麼說話呢,快跟你何叔叔認錯”郭靖這時也已經(jīng)跟洪七公寒暄完畢,聽到了楊過的話之後,他便忍不住呵斥道。
楊過卻是高傲的昂起了腦袋,沒有理會郭靖。
歐陽鋒此時尷尬的站在一邊,沒人理會他,他也說不上什麼話,尤其在這些昔日的仇敵面前,他更是不是該說些什麼。
“郭大俠,先別說了,咱們先讓七公他來人家進去休息下吧”何不醉趕緊攔住了正欲發(fā)飆的郭靖,開口轉(zhuǎn)移了他的注意力。
“好”他只能點了點頭,走在前面爲(wèi)洪七公引著路,一行人向內(nèi)院走去。
路上,何不醉不停地望著楊過,想要上前跟他說兩句話,問問他穆念慈的下落,但無奈他總是高傲的昂著頭,吊兒郎當(dāng)?shù)模冀K不理會何不醉。
何不醉最終只能無奈的嘆口氣,轉(zhuǎn)身回了自己房間,靜靜的調(diào)息起來。
卻只是回了房間以後,心中總是心煩意亂,牽掛的事情太多,一會是擔(dān)心楊過手臂上的傷勢,一會又猜想著穆念慈現(xiàn)在的下落,心亂如麻,哪裡還能修煉的下去。
最終還是起身,披上了外衫,向外走去。
他要去看看楊過,不然的話,他實在無法安心。
問明瞭楊過現(xiàn)在的住處,何不醉便來到了他的房舍外。
輕輕地敲了幾次門,卻始終沒聽到迴應(yīng),何不醉忍不住推開門,卻見其中空無一人,楊過竟然不在房中。
出了門。詢問了一些府裡伺候的下人,何不醉這才知道,原來楊過被郭靖帶去問話了。
何不醉這才找到了路徑。向著郭靖的房間走去。
走近了郭靖的院落,何不醉便聽到一陣爭吵聲傳來。
“楊過。你這個欺師滅祖的小畜生,我殺了你!”這是一道粗狂的聲音,顯然是個內(nèi)力不俗的中年大漢,起碼也有著後天五六重的實力。
“啊,郭伯伯,快救我啊”楊過有些戲謔的聲音傳來。
“志敬,還不退下,咱們出家人修道。講究的是清靜無爲(wèi),你現(xiàn)在的樣子那裡有一絲出家人的姿態(tài)”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
何不醉停了片刻,終於明白了房間裡現(xiàn)在在發(fā)聲著什麼了,正是一衆(zhòng)全真教道士們在郭靖面前告楊過的狀的場面。
何不醉有些猶豫不知到底要不要進去看看。
按說,他跟楊過之間非親非故,毫無瓜葛,根本沒有資格去管人家的師門之事但是楊過畢竟從小跟他生活過一段時間,再加上何不醉是愛屋及烏,因爲(wèi)楊過他母親穆念慈的關(guān)係,何不醉也做不到不聞不問。他必須要在楊過受欺負的時候,挺身而出,做到一個叔叔。甚至是父親能做到的事情。
“吱呀”何不醉想到這裡,也沒有敲門,就這麼直接推開門走了進來。
“何賢弟,你怎麼到這裡來了?”郭靖看到何不醉的身影,有些詫異的問道。
何不醉卻是笑而不語,來到了楊過身邊,道:“過兒,能告訴何叔叔一件事麼?”
楊過道:“不能,所以你也不用問了”
何不醉沒有絲毫難堪。他看向楊過的手臂,道:“你手臂現(xiàn)在怎麼樣了?”
不料。在何不醉問出這句話之後,楊過頓時激動起來。他一揮手臂,道:“你終於記起來我的手臂了啊?你離開華山的時候爲(wèi)什麼不想著要先給我療傷,我現(xiàn)在武功盡失!你高興了,現(xiàn)在倒是假惺惺的跑來問候了,有什麼用,啊?!”楊過說道最後眼睛已是一片血紅,惡狠狠的瞪著何不醉,眼中滿是怨恨。
“過兒,我當(dāng)時已經(jīng)被……”
“你怎樣?被打昏了麼?說這些沒用的話幹什麼,反正我現(xiàn)在武功也已經(jīng)廢了,你說什麼我也不會聽的”楊過似乎把所有的怨氣都放在了何不醉的身上,他以爲(wèi)自己的一切都是何不醉不及時救自己而造成的,這是青春期的他,最容易衝動的情緒所致,下意識裡,他已經(jīng)把何不醉當(dāng)成了親近之人,只是他自己卻還不甚清楚,少年的心裡有委屈,便會把一切都歸咎於自己的親人,埋怨他們做事不順?biāo)麄兊男模鋵嵤虑樽罱K還是少年自己的錯,但是他又怎能怪罪自己?
這恨和這怨,只能轉(zhuǎn)稼到至親之人的身上。
何不醉聽到楊過滿腹怨恨的話語,心中不由一酸,他開口保證道:“過兒你放心,何叔叔一定會想辦法醫(yī)好你的,一定不會讓你從此變成廢人的”
“哈哈……”楊過卻在此時癲狂的大笑起來,“你說這話有什麼用,我胳膊已經(jīng)廢了,沒法再復(fù)原了,你能有什麼辦法,嗯?把自己的胳膊給我?哈哈……”
何不醉看著楊過發(fā)狂的模樣,一時無語默然。
頹然的坐在椅子上,他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誠如楊過所說,他不知道楊過的傷勢該怎麼治療才能好起來,他沒有任何法子,楊過這兩條胳膊算是徹底廢了!以後,一身武功便是去了八成。
“哼,小畜生,你沒有武功那是活該,這叫報應(yīng),你欺師滅祖,這是上天給你的報應(yīng)!”趙志敬突然跳了出來,一臉猙獰的衝著楊過大罵。
楊過頓時一臉憤怒,剛要站起來反比兩句,卻不料何不醉比他的反應(yīng)更早,也更大。
他身子一閃,便來到了趙志敬的身前,一臉厲色的問道:“你是趙志敬?過兒在全真教的師傅?”
趙志敬一愣,他被何不醉那驚人的瞬移之法嚇到了,聽到何不醉的問話,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道:“我是……趙志敬,但卻不是這小畜生的師傅”
何不醉一聽這中年道士承認,便忍不住瞇起了眼睛,眼中露出了一絲殺意,這傢伙,完全不把過兒當(dāng)人看,真是罪大惡極。
“很好,趙道長,你很好!”說著,何不醉頓時一揮手掌,六成內(nèi)力爆發(fā),一掌拍在他的胸口。
“咔擦”
“噗”
趙志敬頓時仰面噴出一口鮮血,倒飛而回,摔倒在地,瞬間便沒了聲息,也不知是死了還是昏了。
何不醉這一番突下殺手的舉動頓時刺激了在場的所有人,全真教諸道士,郭靖夫婦,還有楊過,俱是目瞪口呆的看著何不醉,不明白他爲(wèi)什麼突然出手。
這時丘處機幾步走到趙志敬的身前,伸手在他鼻尖探了探,感受到手指上那淡淡的氣息和溫度,她方纔臉色一緩,還好,還活著。
“哼!”丘處機頓時一聲冷哼,他來到何不醉身前,怒道:“何公子,你爲(wèi)何要突然出手害我?guī)熤叮俊?
何不醉卻是一陣?yán)湫Γz毫沒有理會丘處機的憤怒,他繼續(xù)向著一衆(zhòng)全真弟子問道:“哪一個是尹志平?”
他說話的時候一臉殺氣,顯然叫尹志平這個名字並非是有什麼好事。
“小子,你到底想要做什麼?”丘處機終於忍不了何不醉了,本來他顧忌何不醉武功高強,不敢出手,現(xiàn)在何不醉咄咄逼人,他不能不爆發(fā)了,不然全真教還怎麼在武林中擡起頭來,被人欺負到頭上來還不敢還手?
何不醉依舊毫不理會丘處機,只是喝道:“尹志平出來領(lǐng)死”
“豈有此理,看劍!”丘處機終於忍不了了,他一把抽出了手上長劍,朝著何不醉便直接刺來。
何不醉看著丘處機的動作,忍不住一聲冷笑,這點三腳貓的功夫,好像要對付我?
伸出兩根手指,將丘處機的長劍牢牢夾住,何不醉另一隻手運起八成力道,向著他胸口便急拍而去,用的是跟傷了趙志敬一樣的招式!
丘處機武功已經(jīng)達到了後天八重,比之趙志敬自然強了很多,但跟何不醉這一掌的力道比起來,他還差的遠,根本接不住何不醉這一掌,最好的結(jié)果,他也會被何不醉一擊重傷。
旁邊,郭靖終於看不下去了,眼見著何不醉就要將丘處機傷於掌下,他運起十成功力,一掌亢龍有悔便朝著何不醉迎了上去。
“砰”一聲巨響,兩隻手掌相撞之後,郭靖倒退了兩步,何不醉紋絲不動。
一掌,兩人已經(jīng)分出勝負差距。
在場的衆(zhòng)人都是一驚,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郭大俠全力一掌竟然被何不醉輕描淡寫的給打退了,這樣看來,郭大俠明顯不是何不醉的對手啊!
這個何不醉到底有多強?
丘處機心中不由暗暗叫苦,得罪了這麼一個高手全真有難了。
只是,我們到底怎麼得罪了他啊?丘處機怎麼想都想不明白。
郭靖不可置信的看著自己的手掌,再看看何不醉,只好無奈的苦笑一聲,道:“郭某卻已經(jīng)完全不是賢弟的對手了……”
“郭大俠,你還要攔我?”何不醉問道。
郭靖臉上露出一片難色,他緩緩開口道:“何兄弟,能否給我一個面子,等英雄大會結(jié)束了再論私仇?”
何不醉臉上露出一絲猶豫,他看著一臉擔(dān)憂的丘處機和郭靖一眼,最終還是鬆開了手指,任由那長劍落在地上,道:“好,我答應(yīng)你”
“多謝”郭靖對著何不醉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