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頑童的話將一燈大師氣得半死。一燈挑著眉目,冷眼瞪著老頑童,叱責道,“老頑童你好歹也是我們南宋武林界的一份子,怎麼能一直執(zhí)迷不悟呢!?”
“楊過他的所作所爲完全就是在危害南宋國的利益,危害我們武林界人士的利益。難道你就因爲你與楊過的私交而執(zhí)迷不悟嗎?”
“當年,楊過的父親楊康就是因爲喜好榮華富貴而被金朝收爲鷹犬。現(xiàn)在楊過雖然沒有走楊康的老子路,但是,以他現(xiàn)在的行徑來看,不久的將來恐怕也是要出走別國的。到時候憑藉他‘九陰真就’厲害,肯定是會對我們南宋國有所損害的”。
老頑童卻是不聽這些。他怒氣衝衝地道,“你個老和尚,我剛纔不都說嗎?楊過他是無辜的,是被人陷害的。你怎麼還說他在危害南宋武林的利益呢?!難道現(xiàn)在的南宋國武林界就因爲自己的利益而不分青紅皁白嗎?”
老頑童的話就像是一支大煙炮一樣,把一燈大師給嗆得夠嗆。一燈大師一甩袖子,扭過了頭去。他不願意去搭理頑固之極的老頑童。重重的證據(jù),還有證人都指向楊過在危害南宋國。就算是一燈大師曾經(jīng)與楊過的關係不錯,他也不會庇佑楊過的。在他看來,自從楊過危害南宋國開始,他就已經(jīng)是與曾經(jīng)的“神鵰大俠”分道揚鑣啦。
老頑童見一燈大師不開口,他就又要說話。而剛纔站在一邊被打斷了話的陸牙子卻是找準了時機。陸牙子假意地咳嗽了兩聲,打斷了老頑童的話。而後,不少武林界人士的目光就又看向了他。
“對啦?陸幫主,剛纔你不是有話要說嗎?現(xiàn)在不如你說說,讓我們聽聽您的意見!”
丘處機不想讓老頑童再開口啦。畢竟老頑童是他們?nèi)娼痰娜耍撬偸菐椭鴹钸^說話,那豈不是將全真教推向了悖於整個南宋國武林界的方向去了嗎?這可不行。
陸牙子見丘處機讓自己說話。於是,他就清了清嗓子,沉聲道,“實際上啊,我對楊過的事情是沒什麼意見的。因爲他本來就是一個罪大惡極的人!!!”
一聽這話,楊過的目光已然變得冷然起來。原本他就有點瞧不上眼前這個鐵掌幫的陸牙子。不說他管理門下弟子還有長老的能力不行,就是楊過與鐵掌幫的恩怨也是不可化開的。鐵掌幫當年的幫主是公孫止。現(xiàn)在是陸牙子。公孫止曾經(jīng)想要霸佔自己的姑姑小龍女的事情到現(xiàn)在爲止在楊過的心裡面都在一直在耿耿於懷。雖然公孫止死啦,但是,楊過對他的恨卻是一點都未曾減少。所以他對陸牙子也是很看不慣的。
楊過惱怒道,“好啊,你說吧,滷鴨子,我倒是想聽聽你有什麼推崇我楊過罪行的高見??”
陸牙子並未將楊過當作一回事,也不知道這位鐵掌幫的現(xiàn)任幫主有什麼倚仗。陸牙子冷冷地道,“楊過,你殺害我們門下長老的事情,我們暫且先不提。但是,接下來的事,我看你還有什麼話說?因爲我要說的是,楊過你已經(jīng)投身到了蒙古韃子的手下!”
投身蒙古韃子嗎?
這件事情就是連楊過自己都不知道。他覺得有些莫名奇妙。他倒是想聽聽鐵掌幫的現(xiàn)任幫主陸牙子有何說辭。陸牙子冷聲道,“這件事情,我也是剛剛得到的。據(jù)說,還有半月,蒙古大軍就要第三次攻打襄陽城了!而且他們所推崇的攻城內(nèi)應,就是你楊過揚韃子!”
怎麼又冒出來個攻城內(nèi)應來啦?
楊過搞不懂了。他也不知道陸牙子的腦袋裡面是怎麼想的。裝得是漿糊嗎?自己壓根就沒有出過南宋國,怎麼去聯(lián)絡蒙古韃子?他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可能是怕衆(zhòng)人不相信。陸牙子一閃身就從他自己的身後將一個本門的弟子拽了出來。
那弟子一身灰衣,站在一衆(zhòng)江湖人的面前,還有點哆嗦。顯然是沒有見過大場面的貨色。
“黃興,你說,你是怎麼見到楊過揚韃子與蒙古人聯(lián)絡的??”陸牙子皺眉說道,“你放心!只要你將事情明明白白地說出來,我相信江湖武林界的人士是爲你做主,不會傷害於你的!”
“好啦,你說吧!”
江湖衆(zhòng)人早就對楊過的行徑怒不可遏。現(xiàn)在出現(xiàn)了一個證人,來證明楊過私通蒙古韃子就更加地增加了他們對楊過的仇視感。
一衆(zhòng)江湖人士就又起鬨啦。
“說吧!說,說出來,你就是立大功的人啦!”
“我就看揚韃子不是什麼好東西。看沒看到,現(xiàn)在都有人來證明啦?!”
“蒙古人可不是什麼好人,殺人如麻,要是楊過真得成了他們的走狗,那可真是意見不妙的事情啊!”
……
這些人中有的人對楊過痛恨至極,因爲假楊過奸、淫過了他們的夫人。而也有的人對楊過橫眉冷對,憂國憂民,擔心楊過真的加入到了蒙古國,成爲了大蒙古人的走狗。
不管怎麼樣,還是聽聽面前的這個證人怎麼說吧!
“黃興,你快說!”
陸牙子催促著讓黃興快點說。
黃興的身體一顫,就開口朗聲說道,“就在一個月前,我在一個酒樓之中就見到過楊過,不,是揚韃子。當時他帶著頂帽進入到酒樓之中。我當時還沒有看出來是他。但是,當他進入酒樓的二樓摘掉帽子後,我就認出來了那個人是他!我可以肯定,當時的那個人就是面前的楊過,不,是揚韃子!”
“與他見面的人是一個蒙古人,留著小辮子,腦袋上面還耷拉著一撮頭髮。身上是長長的袍子”。
“原本我以爲揚韃子出現(xiàn)在這裡定是要殺什麼人?說不定是要殺面前的那個自稱是蒙古商人的人,好掠奪錢財。但是當我躲在隔壁,偷偷聽到他們說話之後,我就可以確定,與楊過揚韃子見面的那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普通的商人,而是蒙古過的勇士,叫作博爾術……”
博爾術嗎?
從黃興的神色間衆(zhòng)人並未覺得他的話有什麼虛假的成分。就算是編瞎話,也不可能編得這麼鄭重其事吧!
而唯獨楊過覺得事有蹊蹺。因爲一個月之前,他仍舊在絕情谷的谷底尚未出來。
楊過的目光緩緩地移向了不遠處。在那一邊假楊過就站在那裡。假楊過的目中滿是嘲笑的神色。這讓楊過意識到,很可能是面前的這個黃興,已經(jīng)被假楊過給利用啦。而更有可能的是陸牙子與假楊過勾結在了一起。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