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聲暴『露』了行蹤,偷襲行動轉(zhuǎn)瞬間變成了強攻戰(zhàn)鬥。“若”《ruo》“看”《kan》“小”《.com》“說”“網(wǎng)”
忽然,隆興紗廠的樓頂亮出一盞明晃晃的探照燈,明亮的光束照『射』著大門和圍牆。據(jù)樓固守的鬼子瞄到人影便用密集的子彈『射』擊,強大的火力封鎖了進攻通道,游擊隊員只能躲在圍牆下等待時機。
墨子風(fēng)拉開鐵門的時候,一束強光『射』來,他閃身藏在鐵門後面,隨即有一串子彈打得鐵門叮噹作響。此時,有十幾支步槍瞄準(zhǔn)了鐵門,只要墨子風(fēng)『露』頭便遭到『亂』槍『射』擊。
和尚眼見情勢不妙,端著衝鋒槍想衝進去解救墨子風(fēng)。大白鯊一把拽住他,喝道:“等等,你這麼莽撞不是找死嗎?你蹲在地上,我站你肩膀把燈打滅!”
和尚急道:“這是好主意!不過,你一隻胳膊上去不安全,還我是來吧!”隨即讓身邊兩個兄弟蹲在地上。
和尚站在游擊隊員的肩膀上,手持一把湯姆森衝鋒槍,剛探出腦袋忽聽一陣槍響,連忙縮下身子,只覺頭頂子彈『亂』飛,子彈擊碎的磚渣、水泥塊兒濺了一身。
和尚忽然怒道:“日你孃的小鬼子,你還能把老子憋死在這兒!”隨即將槍管伸在牆頭上,估『摸』了大致方位,“噠噠噠”一梭子掃了過去。
一梭子子彈打完,和尚又換了一個彈夾,槍管只是在牆頭上來回轉(zhuǎn)動掃『射』。忽然,明亮的探照燈熄滅。大白鯊急忙喊道:“子風(fēng),快些出來!”
墨子風(fēng)反應(yīng)靈敏,探照燈熄滅的剎那間他已經(jīng)縱身竄了出去,幾個箭步竄進了樓體暗影之處。
突然,四樓的機槍再次開火,密集的子彈封鎖了進攻通道,只有“噠噠噠”的『射』擊聲不時響起,橘黃『色』的槍花不停閃爍。
墨子風(fēng)『摸』到窗戶邊,透過縫隙往樓裡窺探,只見一樓亮著一盞昏黃的燈泡,寬闊的空間堆滿了棉花包和捆好的棉紗,有十來個鬼子分散在四個方向,準(zhǔn)備隨時『射』殺來犯之?dāng)场?
墨子風(fēng)見窗戶加了鐵籠,一時也難以進入,急得團團『亂』轉(zhuǎn),變異生物系統(tǒng)最新章節(jié)。忽然,他看見不遠(yuǎn)處停著一輛吉普車,這輛吉普車是陸戰(zhàn)隊軍官乘坐的那種敞口吉普,他們經(jīng)常乘坐這種吉普車在上海市區(qū)『亂』闖『亂』撞。
墨子風(fēng)心思一動,快速奔向吉普,從座椅上裡拽下一件破軍服和一條海綿坐墊,蹲下身子,用匕首在油箱上戳了一個洞,將這件破軍裝和海綿浸滿了汽油,掂著跑回窗戶旁邊。
墨子風(fēng)從行囊袋裡掏出一個火柴點燃了軍服和海綿,順著窗戶扔進了棉花包和麪紗捆裡面,隨即附在一邊窺探裡面的火勢。
燃火的軍服、海綿浸滿了汽油,很快引燃了棉花包,棉花包忽然閃出火苗,火勢漸起,一時間火光閃爍。一樓的鬼子忽然發(fā)現(xiàn)火光,開始還想滅火,被墨子風(fēng)隔著窗戶打死兩個,其餘的眼見火勢漸大,一邊向窗戶打槍,一邊向樓上撤退。
棉花包越燒越旺,窗戶開始往外冒煙。漸漸,棉花包引燃了面紗,二者俱是易燃之物,登時火光四起。整棟大樓的窗戶濃煙滾滾,煙霧旋卷著從窗戶噴吐四散。漸漸,濃煙減弱,火苗噴『射』而出,很快變成熊熊火焰,火焰肆無忌憚地四處擴張,火舌吐出一丈多遠(yuǎn),『舔』住就著,挨著即燒,剎那間,大樓內(nèi)連成一片火海,烈焰像一羣憤怒的火蛇舞動著四處『亂』竄,發(fā)出呼呼的燃燒聲。
墨子風(fēng)離開窗戶,距離牆壁兩丈多遠(yuǎn)仍感覺熱浪滾滾,便又朝後面退了幾步。突然,樓裡面?zhèn)鞒鲟柩e啪啦的聲音,窗玻璃崩裂聲不時響起,接著是轟隆的崩倒聲和爆炸聲,也不知大火引燃了樓內(nèi)的什麼東西。
過了十分鐘,槍聲戛然而止,大樓頂部忽然傳來一陣陣慘叫聲和哭喊聲,這悽慘的聲音在夜空中傳得很遠(yuǎn),猶如鬼哭狼嚎一般讓人『毛』骨悚然。
和尚、大白鯊在圍牆下忽覺廠內(nèi)煙霧騰騰,接著是難聞的氣味,再接著火光閃閃,便探頭向院內(nèi)窺探,忽見大樓的窗戶全部噴著火焰,幾個火人從樓頂跳下,有的還在地上掙扎慘叫。和尚、大白鯊隨即帶著幾十個弟兄跑進了院子。
此時,整棟大樓全被煙霧和大火籠罩,每一扇窗戶都噴『射』出火焰,不時有火人從樓裡跳下,摔在水泥地上仍在燃燒、冒煙。夜空紅彤彤一片,半個城市都能看到這熊熊烈火。
墨子風(fēng)眼見這一夥鬼子絕難活命,便走到和尚、大白鯊身邊,說:“我、我們可以走了,戰(zhàn)、戰(zhàn)鬥結(jié)束了!”和尚眼睛瞪得溜圓,嘴巴半張著,一臉驚愕之『色』。忽然,他扭頭看著墨子風(fēng),緩緩說道:“兄弟,這未免太慘了吧!”
墨子風(fēng)對眼前的慘狀也深覺驚心,不過他知道,對於日本鬼子,絕對不能心存憐憫。他『舔』了一下嘴脣,聲音嘶啞說:“你、你說什麼?”和尚說:“太殘忍了!”墨子風(fēng)盯著和尚說:“別忘了我、我說過的話!”
和尚愕然道:“你說『射』界之內(nèi),鬼子全部誅殺,可是這是誅殺嗎,這是火葬啊!怎麼說我也當(dāng)過佛門弟子啊,看著太慘了!”
墨子風(fēng)緩過神來,冷峻的目光盯著和尚說:“等你看到日本人屠殺中國人的時候,你就不覺得這是殘忍了!”
大白鯊雖是海盜出身,手段足夠殘忍,也覺得火燒鬼子有點慘不忍睹。她看著眼前這個兄弟,感覺他神秘難測。她很難想象,這個外表帥氣,『性』格灑脫的年輕人爲(wèi)何如此暴戾。
但是,半年之後,當(dāng)和尚、大白鯊親眼看到南京大屠殺的慘景,他們才知道墨子風(fēng)當(dāng)時的做法是多麼正確,多麼解氣。
墨子風(fēng)眼見大火越燒越旺,大樓內(nèi)已不可能有生命存在,這才沙啞著嗓子對和尚和大白鯊說:“我們趕緊到大康紗廠看看!”
墨子風(fēng)趕到大康紗廠之時,許濤和阿亮已經(jīng)攻進了院內(nèi)。阿亮畢竟是老游擊隊員,還在地下黨幹過,有豐富的戰(zhàn)鬥經(jīng)驗。他帶著六名游擊隊員當(dāng)開路先鋒,一人抱著一挺輕機槍,齊刷刷的一通掃『射』,邊打邊走,那些手持三八大蓋的鬼子瞬間被打成了篩子,魔武系統(tǒng)。
許濤帶著斧頭幫的兄弟們沒撈到打頭陣,跟在游擊隊屁股後面心裡彆扭,看到有負(fù)傷的鬼子在地上呻『吟』,二話不說上前就是一斧子。許濤跟隨王亞樵多年,對日本鬼子絕對仇恨,下手毫不留情。
不一會兒,大康紗廠沒有了抵抗。斧頭幫的弟兄點了鬼子人頭,卻只有十幾個陸戰(zhàn)隊員和六個護廠保鏢,剩下的十幾個鬼子竟然沒了蹤影。
許濤忽然看到墨子風(fēng),笑道:“我看隆興紗廠方向起了大火,是你們乾的?”和尚湊上前說道:“幾乎全部燒死,都熟了,那氣味真他孃的難聞!”
許濤伸出大拇指說:“沒說的,墨兄弟,就衝你這一手,當(dāng)哥哥的佩服!”墨子風(fēng)說:“這裡全乾完了?”許濤說:“幹完了,你看,沒人了!”
墨子風(fēng)思忖道:“不對呀,怎麼只有這幾個人?再四處找找吧!”
這時,一個斧頭幫的兄弟跑到許濤跟前說:“幫主,我知道剩下的藏在哪兒?”許濤急道:“你他孃的,知道了就快說,賣什麼關(guān)子?”
那名弟兄說:“我也是剛想起來嘛!幫主,我以前在這裡幹過,這個廠裡有地下室!”許濤說:“地下室?在哪裡?快帶我們?nèi)ィ ?
在那名兄弟的帶領(lǐng)下,墨子風(fēng)等人趕到紗廠老闆辦公室,在牆壁上發(fā)現(xiàn)了一個文件櫃,移開櫃子便看見了密室木門。斧頭幫的兄弟手持大斧劈開木門,裡面忽然『射』出一串子彈,有一名弟兄被子彈『射』中腹部。
阿亮怒道:“他孃的,扔手雷!”當(dāng)即有幾個弟兄把四顆手雷扔進了密室,隨著“轟隆”、“轟隆”幾聲爆響,滾滾硝煙從密室口噴涌而出。
待硝煙散盡,幾個斧頭幫的兄弟拿著手電率先入內(nèi),看到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十幾具屍體,有兩個還在動彈,便亮出斧頭結(jié)果了他們的『性』命。
忽然,密室有一個兄弟叫道:“幫主,你快看,這裡有一個保險箱?”許濤在外面喊道:“搬出來!”隨即有幾個兄弟把一個保險箱擡了出來。許濤拽了拽保險箱的把手,說:“拿把斧頭來,把這玩意給我劈開!
墨子風(fēng)急道:“別!讓我看看。”當(dāng)即從行囊袋裡取出萬能鑰匙『插』在鎖孔,耳朵貼近密碼箱,左手扭動轉(zhuǎn)盤慢慢移動,忽聽箱內(nèi)有輕微的響動,便扭動鑰匙,猛一拉把手,保險箱應(yīng)聲而開。
和尚佩服地說:“沒想到啊,你還有這麼一手!”
墨子風(fēng)看到保險箱裡放著幾十根金條和幾沓子鈔票,便遞給身邊的許濤。拿完金條,墨子風(fēng)忽然看到裡面有一個小本子,封面上有“絕密”二字,翻了翻,裡面除了數(shù)字就是日文,心知這是日本人的密碼本。看來,這個紗廠老闆應(yīng)該是日本間諜,只是不知道發(fā)報機放在什麼地方。
墨子風(fēng)把密碼本揣進懷裡,把金條、鈔票一分爲(wèi)二,一份交給許濤,一份交給大白鯊,說:“這些錢分給弟兄們!”許濤急道:“墨兄弟,你前幾天讓張劍送的十萬塊錢還沒動呢,這錢算你的吧!”
墨子風(fēng)笑道:“兄弟有的是錢,你就不要客氣了!”大白鯊說:“我們這次來上海,袁政委也沒給多少錢,這點算戰(zhàn)利品,我給弟兄們分了!”
墨子風(fēng)說:“這就對了!弟兄們有了錢,安頓好家小,纔會跟我們好好殺鬼子!”許濤笑道:“既然你這麼說,我就收下了,回頭分給弟兄們!”
墨子風(fēng)說:“不知道黑狼、張劍他們怎麼樣?白政委,你和許幫主現(xiàn)在帶著弟兄們打掃戰(zhàn)場後回去,我和阿亮到富士紗廠看看。回去的路上要是遇到日本人,打得贏就打,打不贏就趕緊撤!”大白鯊等人點點頭,快速收拾了槍支彈『藥』往振華武館轉(zhuǎn)移。
墨子風(fēng)帶著阿亮匆匆往富士紗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