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打定主意,李文博嘴角陰狠的勾起,當(dāng)下,也故作實在忍不住的模樣大咳嗽起來。
這一咳,讓陶苒沁直接矇住了!
“牀、牀榻下……好像,好像還有男子的咳嗽聲……”
一靠得最近的小丫鬟哆哆嗦嗦的指了指牀榻的方向,喃喃著。
此時氣氛不正常的屋內(nèi),小丫鬟的呢喃聲,也是格外的入耳。
“咳咳咳……”
一邊咳嗽著,李文博一邊拽住了身旁的陶苒沁,拖著、拽著,趕鴨子上架般的,就將哭的淚流滿面的陶苒沁硬是弄出了牀榻底。
這一幕……
這麼勁爆的場面,就這樣火辣辣的展現(xiàn)在了衆(zhòng)人的面前。
大家均是一個表情,呆若木雞的、愣愣的看著眼前的情景。
耳畔、身旁火辣辣的熊熊大火,似乎一點點也影響不了衆(zhòng)人震撼的心情!
在大小姐的閨房內(nèi),一個是陌生男子,一個是……二師兄,且均是赤身……
光光是這一點訊息,大家足以想入非非。
“啊!啊!啊——”
好不容易從濃煙中擡起頭的陶苒沁,驚恐的大叫出來。
驚慌失措之餘,她兩條手臂上下遮擋,卻不知該遮臉,還是胸。
此刻,她的腦海中已經(jīng)是一片空白……
陶天震雙眼珠幾乎瞪出了眼眶,額上的青筋,因爲(wèi)氣急,而突突直冒,高大的身軀,微微的顫抖,拳頭亦是緊篡。
火光的映照下,陶天震的面上一跳一躍的閃爍著倒映,那被火照透的臉上,憤怒已經(jīng)無法表達(dá)他此刻的心情。
他的目光,如鷹般銳利,掃過喜子,然後又落在李文博的身上。
“李文博,你居然……你居然敢……你是嫌自己的命太長了嗎?!”
靠得陶天震稍近的人,紛紛後退,從他身上散發(fā)的濃濃殺氣,讓他們猶如驚弓之鳥。
當(dāng)著這麼多弟子的面,陶天震並沒有真正的發(fā)威,努力的隱忍著,但是那隱隱溢出的暴戾,也讓衆(zhòng)人心有餘悸。
這事若要被傳了出去,那賞金塢,今後還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他的老臉,還往哪裡放?!
凌厲的眸子,掃視了一圈身後的衆(zhòng)人,“今晚之事,若是有人膽敢說出去,殺無赦!”
隨著陶天震的話落,一個個全都噤若寒蟬,低眉順眼,不敢發(fā)出一言一語。
回頭,視線瞟向自己的女兒,眼中,已經(jīng)被失望所代替。
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會在自己接近知命之年,給自己來一出這麼大的‘戲’,險些沒讓他氣暈了去。
陶天震眼中的失望,陶苒沁是瞧見了個真切,她很想解釋,可是卻不知道怎麼說,眼淚氾濫,根本一發(fā)不可收拾。
“處理好。”
陶天震的眼神閃過一絲噁心,對著身旁的丫環(huán)道。
話落,就要轉(zhuǎn)身。
“等一等。”
“師父,等一下。”
喜子與李文博的聲音,同時在他的身後響起。
他眉頭一皺,猶豫了小片刻,還是站住了身形,雙手背在身後,卻沒有回頭,背對著他們。
喜子看了一眼李文博,而此時,李文博也帶著疑慮的神情睇了眼喜子,莫非,這小叫花子也跟自己想到了一塊兒?也想趁機(jī)敲詐點銀子花?
不行,自己得先下手爲(wèi)強(qiáng)。
“師父,師父,徒兒是被冤枉的啊……您可要相信我,您聽我說……”
李文博一把鼻涕,一把淚,“我就是半夜起來上茅廁,路過師妹的房間,看見沒有熄燈,就好奇的敲門,可是沒反應(yīng),於是我便走了,然後不知怎的,我就被人敲暈了過去,醒來,醒來……就是這樣了……”
李文博一半露,一半藏的說完,便嚎啕大哭起來。
卻直接忽略了自己主動進(jìn)入師妹房間的那一小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