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珩在看見閻諾出現(xiàn)的那一瞬,嘴角有淺淺的笑意,但是隨即,眉頭便不著痕跡的蹙起,“回來。”
閻諾臉上僵硬的笑著,攤上這傢伙,自己運氣就一直走下坡路,這回,媽-的走個路也會進錯房,還真是,……臥槽!
閻諾原本想溜之大吉的身影,直接被這兩字給強制喚停了。
閻諾轉(zhuǎn)過身,遠遠的看了眼那個軟在榻上像是沒有骨頭的傢伙,果然是人美,怎麼樣都好看。
還未開口,墨珩那磁性到貫穿入耳的聲音,便再次響起:
“出去。”
“……”
閻諾抿了抿脣,當(dāng)她猴子呢?揮之即來,喝之即去。不過,現(xiàn)下這氣氛,還是先走爲(wèi)上策。
剛一轉(zhuǎn)身,墨珩隱忍著怒火的音色,便倏地在閻諾身後響起,“滾出去!”
還未反應(yīng)過來,閻諾的身側(cè),一抹藍色的影子,夾雜著一聲‘哎喲’,與她擦身而過,隨即,是‘咚’的一聲落地聲。
閻諾烏溜溜的眼睛微瞇,看著屋外那個撅著屁股,一臉痛苦模樣的訣,真心是心疼他。
墨珩的這一腳,用的力道很大啊!
“準(zhǔn)備本國師的大婚!”
幾字落下,房門‘咚’的便關(guān)上,阻隔了閻諾看訣的視線。
門外的訣,是既慶幸著,但同時,也幽怨著,主子,居然,就這麼把他給踹了出來?!
幸好沒人看見,不過,閻姑娘應(yīng)該不會說出去的吧?還有,剛剛自家主子說了什麼?
準(zhǔn)備主子的大婚?!
大婚!
現(xiàn)在?
這這這……
就在訣一臉不知所措、外加一頭霧水時,扶桑恰好經(jīng)過,“喂,主上今早去了哪兒?怎麼突然就要大婚這麼猝不及防?”
扶桑抱著懷裡的重劍,淡淡的看了眼訣,然後緩緩的開口:
“去了宮裡,我怎麼知道?”
簡單,沒有多餘的解釋,扶桑話落,便直接擺著張臭臉揚長走遠,訣冷嗤一聲,臭小子,就愛學(xué)主子,還真是,……火大!
屋內(nèi)。
閻諾瞪著面前緊閉著的房門,後背隱隱有發(fā)毛的感覺。
“方纔說的,好消息,便是你我大婚。”
墨珩磁性的音色,在閻諾的身後緩緩響起。
閻諾怔住,剛一轉(zhuǎn)身,便跌入了一個結(jié)實的懷抱,墨珩心情徜徉,期待著可以從這個小女人的臉上看到屬於她的嬌羞之姿。
“啊?這麼快?”
閻諾眉頭一挑,反問出聲。
墨珩輕輕的將閻諾不安分的腦袋貼在自己的胸膛上,“嗯,今晚就可以洞房了。”
閻諾嘴角一抽,伸手摸了摸墨珩的額頭,“你發(fā)燒了吧你,是不是有什麼事要發(fā)生?”
墨珩嘴角輕扯,眸中有隱晦的藍光深邃的在閃動,“不知道,就是突然很想快點與你成親,然後……”
字裡行間,墨珩透露著一股令人無法琢磨的急切與顫意,似乎在害怕著什麼。
閻諾輕笑,舉起雙手,捧著墨珩的臉頰,輕聲道:
“成親又不是一切,並不能代表什麼,我信你。”
閻諾並沒有去追問墨珩,他有什麼事瞞著自己,就如她所言的,她信他,從小的生活壞境,她知道墨珩並不像是表面上的那般風(fēng)光,心底所承受的痛,她理解、亦知道,但卻沒有經(jīng)歷過。
他現(xiàn)在,一定是極度的缺乏安全感。
所以,迫切的想要得到自己形式上的專屬。
墨珩身形微微有些顫抖,心裡那個最柔軟的地方,狠狠地被觸動了。
目光一動,他臉上再無平日的調(diào)侃,認(rèn)真的模樣,看的讓人既淪陷,也心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