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不得閻諾細細去琢磨,白色鎖鏈再次向著她伸來,她自是縱身閃避。
“啊……”
“呼……啊……”
一聲聲蒼老的音色,從弗老嫗的嘴裡溢出,可以看得出,她此刻,極其的難受。
然而,接下來讓閻諾咂舌的一幕出現後,直接是讓她自己咬住了自己的舌頭!
弗雷叟,也就是弗老嫗,就像是一個暴露在太陽下的冰塊,身體,竟然在不停的融化……
或者說,是她身上穿著的衣裳,在不停的融化!
那件黑色袍子融化後,露出的,竟然是全身纏繞著白骨鎖鏈的佝僂身子!
“我,我的拳頭無法打穿她,原來是這麼回事。”
捂著自己的嘴,閻諾眼底閃著水潤,剛剛那不小心咬了自己的舌頭,還真不是一般的疼。
奧秘,就在弗老嫗那身上纏繞著的白骨鎖鏈上!
方纔閻諾的那一拳,揍在弗老嫗的身體上,原來全是被那些白骨給擋了啊!
但是,這件會融化的衣裳,到底,有什麼用處?!
身子,不停在顫抖。
弗老嫗身上,不知哪兒受傷,潺潺的血跡,正透過那些白骨鎖鏈滲出。
“可惡,可惡,鳳仙……”
那融化後的黑袍,就是一灘黑水,緩緩的流向了弗老嫗身後的花憐月腳下。
“蠢貨!”
花憐月皺眉暗罵。
“居然,居然……”
弗老嫗喘息著,緊盯著躺在地上的花鳳仙,“居然用銀針賜我‘死亡袍’的死穴,好狡猾。”
“既然這樣的話,……”
弗老嫗手中的火摺子舉在脣邊,“鳳仙啊,你也去死吧,我要帶你一起下地獄。”
花鳳仙瞳孔急速收縮,暗道,“糟了,她要引爆。”
一吹,火折閃起了明亮的火光!
就在這一瞬,閻諾攥拳一躍……
但,還是晚了一步。
通天的火光,隨著弗老嫗周身那會燃燒的白骨鎖鏈,染紅了一片天!
如同是在放鞭炮的聲音。
噼裡啪啦。
抱起地上的花鳳仙,背在背上,閻諾閃身,躍下了最初戰鬥時在古堡頂端留下的大坑。
她還沒那個實力從三十三層高的古堡一躍而下,這,是唯一的出路!
也不知下了幾層古堡。
“閻諾?!”
這一聲呼喚,讓閻諾眉梢一喜,“傅雪,太好了。拜託你,老花已經讓花憐月受了不小的傷,但同時,她身上的傷,……交給你了!”
傅雪瞪了瞪眸子,“她、她的手?”
閻諾道:
“斷手我給一起帶來了,試試能不能縫合上。”
邊說,邊將花鳳仙依靠在地上。
“真是過分。”
傅雪扶起已經昏迷的花鳳仙,“鳳仙花,快點醒醒,振作啊!”
“傅雪嗎?”
低沉的音色,讓傅雪身子不由得一怔,擡起頭,那一半是人,一半是狼面的花憐月,如同展翅的老鷹,帶著她那尖銳的喙,落了下來:
“少管閒事,那傢伙還有一口氣在,還沒到退場的時候呢!”
“可惡,跟的真緊。”
閻諾咬了咬貝齒。
花憐月的速度,卻又提升了起來,直逼其花鳳仙,“讓我來了結了你!”
“月牙手拳。”
閻諾猛然揮向花憐月,紅脣一字一頓的吐出四字。
花憐月屈起食指,冷聲:
“狼煙之毒。”
一拳錘在花憐月的手臂,可是,閻諾卻心下一凜,“糟了!”
那花憐月射出的猶如毒彈般的‘狼煙之毒’,密密麻麻,對準的,正是花鳳仙、傅雪等人!
閻諾側頭,再去營救,根本來不及,“老花、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