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至此,南皓辰嘴角狠厲,大笑起來,本就是枯槁之聲,再加上此番的狂笑,倒像是烏鴉在哭泣!
“閻諾,你以爲你有點內力就天下無敵了嗎?以你一人之力,你抵得過千軍萬馬嗎?無知小兒,女流之輩,還此番目中無人,我是看得起你,纔對你說那麼多廢話,現如今,你還真是不識好歹。”
閻諾挑眉,氣人的最高境界,就是自己一臉雲淡風輕,而對方風捲雲涌。
此刻,就是這般!
“知道說的是廢話,還說這麼多,本來你聲音就乾涸,我聽著也很吃力,不介意的話,麻煩你再說一遍?”
閻諾仰頭,臉上是一抹純真的笑意。
“你——”
南皓辰咬牙,臉色難看至極,遂想到了什麼,嘴角滲人:
“你怕是忘記你曾經在‘醉生夢死樓’說過什麼吧?”
醉生夢死樓?
閻諾倒是記得,曾經去那裡追查過線索,還養過傷的地方,自然是不會輕易忘記。
見閻諾未開口,南皓辰誤以爲她不記得了,遂朗朗開口:
“颯颯西風滿院栽,蕊寒香冷蝶難來。他年我若爲青帝,報與桃花一處開。這詩詞,可是出自你之口?”
閻諾嘴角一揚起,當初遇到醉生夢死樓的詩詞對賽,隨口盜用了別人的詩,這下,還真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加之,沒想到還真的會被有心人加以利用,白的說成黑的,圓的說成方的。
百口莫辯。
“難爲太子你還記得。”
扭了扭脖子,閻諾踱步,往著街道旁的茶攤走去,從容坐下,才淡淡的開了口。
自己本就是‘逃犯’,現如今又要安上一個‘謀朝篡位’之嫌,真是越來越好玩兒了!
“哼,還在故作淡定。”
南皓辰跟上,居高臨下的盯著閻諾,嘴角譏諷:
“一旦自己成爲青帝,就要讓菊花與桃花在大好春光中開放,這種對不公正天道的大膽否定,只怕是預謀已久的篡位吧?”
“呵呵。”
閻諾抿了口茶水,“太子殿下,你的想象力真豐富,我都感覺你越看越……噁心了呢。”
輕笑,放下手裡的茶杯,眸子平靜的就像一湖無波的水。
南皓辰輕哼了一聲,蹴然沒在開口,身子後退的幾步,一個眼神,突然冒出好幾個衣著深色服的男子。
一個手勢,那些深色服的男子會意,遂齊齊向閻諾攻去——
背對著的閻諾嘴角一勾,眸光一凝。
側身,臂膀一揮,反手一扣!
精準無比的抓住抵在她後背的冰冷鐵錘,猛地向上一掰。
安靜的街道,一陣柔風拂面,行人有的有興趣便多看兩眼,沒興趣便匆匆經過。
“咔嚓。”
一聲骨頭裂開的脆響,突兀而刺耳,同時,還伴隨著男子的痛呼慘叫。
坐著的身軀往後一空翻,胳膊肘橫掃而去,手中的武器,就是那飲茶的茶杯,揮出,切在那人的脖頸之上。
“啊——”
男人慘叫之後,直接仰後倒去,喉嚨處的口子,“突突”直往外淌血。
南皓辰眸子微挑,本想著,不能爲自己所用,那便只有除之而後快,不想,結果令人有些不敢置信。
她的實力,現如今怕是自己也不是她的對手了吧?
思忖片刻,悄悄後退,幾步之後,轉身便消失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