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說話好累。”
靳珩揉了揉後頸,說著讓閻諾十分在意的話。
這廝……這傢伙的意思很明顯,就是說她矮,跟她說話頭要垂的很低,所以……累,脖子累。
閻諾淡定的吸了口氣,再緩緩的吐出。
濃縮是精華!
再者說了,自己現(xiàn)在不是還小嘛。
這個男人,還真是很會岔開話題嘛!
“酒杯雖小,擺桌上,夜壺再大,放角落。”
閻諾輕描淡寫的扔出一句話,還未瞄靳珩的表情,便被惜玉打斷:
“閻諾,咱們……現(xiàn)在如何?”
惜玉先是見堯老頭無礙,遂往閻諾走來,一靠近她,便驚奇的發(fā)現(xiàn)她脖頸處的咬痕,“你這右頸怎麼了?”
惜玉話一問出,閻諾下意識的縮了縮脖子,原本就是怕被發(fā)現(xiàn),懶得去解釋,所以一早便用衣襟遮住,可後來又去抓野味,又是遇到這四魔魅,也就不知在何時讓這咬痕給顯露了出來,而不自知。
“你怎麼這麼三八。”
閻諾白了眼惜玉,她可不想當著靳珩的面說是狗咬的。
“三吧?是……何意思?”
惜玉蹙眉撓了撓後腦勺,樣子蠢萌蠢萌的。
還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閻諾咂咂嘴,跟那小霽呆久了,這惜玉還真撿到了一些小習(xí)慣。
“啊……”閻諾眉一挑,眼睛賊亮,燦笑道:“就是誇你很美的意思。”
“真的啊?”惜玉眸子一亮,含笑道:
“那你脖子上爲何會有傷痕?”
可想而知,這惜玉的話一問完,閻諾的臉色有多難看,就這樣也能被她給繞回來?
原本想著已經(jīng)成功轉(zhuǎn)移開惜玉的注意力,閻諾還有些小愧疚‘罵’她三八一事,現(xiàn)在嘛……
“一會兒再說,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
閻諾擺擺手,說的極其敷衍。
惜玉蹙了蹙眉,她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那是被人咬過的齒痕,只不過女兒家的心思,明知道答案,還是要去刨根問底,這是通病。
對於閻諾而言,現(xiàn)如今雖沒了馬車,倒也無所謂,後頭還有輛驢車是其次,主要現(xiàn)在自己的身份較爲敏~感,反正是‘東躲西藏’,去哪兒不是個‘避風頭’?
視線收回,閻諾微微沉思,就算如此,那也得想想以後的打算。
後知後覺中的小霽,開始乾嘔,撒腿便跑出老遠,抱著一棵樹在那狂吐。
想來怕是沒見過如此血腥的場面,反胃實屬正常。
此時的小霽,正努力的剋制著內(nèi)心對自己見到殺人一幕的牴觸感,這還是她第一次親眼目睹殺人!!
前一刻還活生生的人,下一秒立馬便沒了呼吸,即使也深知那四魔魅不是什麼好人,可就是過不去心裡的那道坎。
堯老頭就更奇怪了,按理說,正常人在被救了的情況下,都應(yīng)該形式上去答謝、感恩什麼的,這老頭硬是什麼話都沒有,兩人倒是雙目對視,盯了半晌。
也不知雙方看透了各自的心思沒?
閻諾賊賊的一勾脣,原本是想著自己今後的打算,這想著想著,一不小心就想偏了題。
“閻諾,這裡血腥味太濃,咱們離開這裡吧。”
惜玉扶著吐的全身發(fā)軟的小霽,話裡是問句,實則就是告知一聲。
說著,已經(jīng)攙扶著小霽往前走去。
閻諾張了張嘴,本來是想說“不是有驢車嗎?”但餘光瞥見原地,早已是空蕩蕩的一片。
說好的驢車呢?
暗暗翻了個白眼,怕是在不知何時,這驢兒受了驚,跑了吧。
一行五人,只得步行。
這一耽擱,路沒趕多少,天倒是漸灰了下來。
尋得一處有水源的地方,暫時停歇,看來今晚,只能在這紮營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