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又走了一段不近的路,但因爲有希望在前面等著,所以便不覺遠。前面的洞穴處有個彎,而且上方的石塊往下垂,下面空間很小,她們扶著醜丫彎腰過了這裡,拐過那個彎後便看見了幾個穿著軍服的男人站在那裡,看似在等她們出來。
“啊,原來是幾個妹子啊,我就說是有女人在哭嘛”。一個年紀較大的士兵說道。
看見慶蓉和小娥都是小美女,他們都面上一喜,可是看見她們還帶著個相貌一般的,而且似乎病了的女的就不太喜歡,眼神中滿是嫌棄。
“請問你們是那裡的軍爺”?慶蓉問。
“我們是西朗的士兵,你們是誰啊?怎麼從這裡出來”?士兵問慶蓉。
慶蓉心裡一頓,這不是剛出虎穴又進狼窩嗎?爲什麼這麼倒黴!
慶蓉想好不容易纔逃出來,必須想個辦法才行,她記起醜丫說過,那個給她指路的妾侍說,見到有人從後山小路進去找爺,這是否說明,藍景瑜跟他們是有聯(lián)繫的呢?
不管如何,總要試試,她說道:“我是東寧追魂樓少主藍景瑜的夫人,想見你們將軍”。
“追魂樓”大名鼎鼎,不單接本國的殺人生意,其他國的只要有人出錢,差旅費全部報銷,事成給重金就好,雖說別國也有殺手組織,但在行業(yè)競爭中都略遜一籌,所以幾乎全世界都知道追魂樓。
聽說是追魂樓少主的夫人,士兵自然不敢怠慢,即刻回去稟報給將軍。
慶蓉她們被帶到一個大帳,只是見她們的不是什麼將軍,卻是西朗太子蘇沐。
蘇沐命人給她們置個營帳,把醜丫帶下去休息,請軍醫(yī)來診治,小娥忙跟過去扶住醜丫跟著出去。
慶蓉打量著面前的蘇沐,原以爲西朗的太子外貌會是多麼英明神武,玉樹臨風(fēng),誰知道竟是長成這般模樣的。
蘇沐長得絕對不醜,五官正常,但,是那種扔在大街上走進人羣裡,馬上就找不著的那種,長相實在是太普通了,普通也就算了,關(guān)鍵是沒有皇家該具備的貴氣逼人那種氣質(zhì)。
所以,要說他長相有什麼特色的話,那還是:“普通”二字。
在皇家能長得這麼普通的真是不多見的,這絕對算是一種特色!
“追魂樓究竟出了什麼事?原定計劃在西門燃放孔明燈的,爲何後來到處都放?讓我西朗軍隊不知所以,最後只能按兵不動”。
慶蓉微愣,隨即說道:“具體出了什麼事奴家也不太清楚,只是追魂樓似乎出了內(nèi)奸,少主讓我們先離開,說是有人來襲,我們就從後山逃出來了”。
如今慶蓉也只能瞎扯一通,把命暫時保住再說,遲些想辦法離開這裡,因爲她的身份一旦敗露,又是成爲要挾她父親的把柄。
慶蓉的話蘇沐毫不懷疑,因爲原本定好的計劃突然生變,這不會是追魂樓搞的鬼,因爲這對他們自己毫無益處,所以定是追魂樓內(nèi)部的消息泄漏所致。
他看了慶蓉幾眼,不錯,除了清秀還有幾分英氣,可惜是藍景瑜得女人,碰不得。
“對了,你帶來那個生病的女子是什麼
人”?蘇沐問。
慶蓉的雙手交握,指甲掐著手心,想了想說:“那是少主的新夫人”。
“新夫人”?藍景瑜的新夫人怎麼是這種容貌,難道說藍景瑜是老少通吃的?
慶蓉的指甲又掐進手心幾分,說:“那是個難得的美人,只是戴了面具”。
“哦”,這話倒是引起蘇沐的興趣,什麼樣的美人要用面具來掩蓋真容,還真是令人好奇了。
“我們一起去看看這位夫人吧”,蘇沐說。
慶蓉眼神快速一閃,便說:“好”。
蘇沐和慶蓉進了那個騰出來的營帳時,醜丫已趟在行軍牀上,軍醫(yī)給她鍼灸。
她微蹙了雙眉,可見確實很不舒服。
小娥,端了盆水進來,絛了毛巾想敷在她腦門上降溫,蘇沐見了說道:“把她面具取下來吧,隔著面具降溫效果不好”。
小娥身子一頓,他怎麼看出來鳳姑娘戴了面具呢?在半路上,鳳姑娘燒得迷糊時從懷中取出面具,讓她們幫忙戴上,小娥明白她的意思,這一走出去不知是哪裡,萬一被壞人見到她的容貌定是個禍事,所以她便和慶蓉一起幫她戴上了。
戴上面具後,小娥又不放心,左看右看的,發(fā)現(xiàn)這面具做得真好,很難看出接口處。
這男人還沒走近姑娘就知道她戴了面具,那就只有……
她擡頭看向慶蓉,慶蓉目光冷冽地射向她,小娥只好低下頭去,動手給醜丫取面具。
面具取下來了,坐在最近的軍醫(yī)看得最清楚,第一個吸了口涼氣。
蘇沐也看見了,一張傾國傾城的面貌就這麼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不知道要用什麼樣的語言來形容,只知道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
無論她以前是誰的,從今以後只能是他的。
“全力醫(yī)治,要是她出了什麼問題,你也不用活了”。
軍醫(yī)被他這話嚇得哆嗦一下,終於神智清明瞭:“臣明白,就是拼了這條命也會把這位姑娘醫(yī)治好”。
“她叫什麼名字”?蘇沐問慶蓉。
說到醜丫姓,慶蓉也覺得很複雜,原本說是姓凌,叫凌羽曦,後來到了軍隊後,寧皓天又幫她改爲鳳,這麼說來她大名應(yīng)該是鳳羽曦。
“鳳羽曦”,慶蓉回答。
“姓鳳”?蘇沐蹙眉:“難道她是鳳靈人”?
慶蓉點頭稱是,寧皓天不就是想告知天下,她是鳳族人嗎。
蘇沐嘖嘖讚歎:“難怪!難怪!尋常人家怎麼會有這樣的絕世容顏”。
慶蓉低頭看著地上
“既然這位也是夫人,那就不能委屈夫人們擠在一個小營帳裡”,蘇沐說,他朝賬外喊了一聲:“來人”。
一個士兵進來:“太子殿下有何吩咐”?
“爲夫人再置一個營帳”。
“我是鳳姑娘的丫鬟,我要留下照顧她”,小娥忙說,她纔不要跟慶蓉一間營帳。
“既是她的丫鬟,自然要留下照顧她”,蘇沐同意了小娥的請求。
慶蓉出營帳前又狠狠地看了小娥一眼,小娥哆嗦
了一下垂下眼眸。
慶蓉離開,蘇沐卻留下了下來,搬了張椅子坐在一旁看軍醫(yī)行鍼,見到醜丫蹙眉也是美的,見到她嘴脣動一下他覺心猿意馬,喉嚨乾渴。
待軍醫(yī)行完針退出營帳,小娥又餵了醜丫喝了水,蘇沐便讓士兵帶著小娥去伙房給醜丫拿些粥來喂她。
小娥不想去,她覺得這個太子殿下落在鳳姑娘身上的目光跟狼一般,她走了,不知道會對姑娘做什麼,所以小娥便問:“能否麻煩外面的軍大哥幫我去取,我怕姑娘一會還要喝水”。
“讓你去就去,她要喝水自然有人喂她,不用擔(dān)心這個”。蘇沐黑了臉,對小娥很不耐煩。
小娥只好一步三回頭地出了營帳。
小娥走後,營帳裡安靜下來,蘇沐感覺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他站起來走到牀邊,呆呆地看著醜丫,想伸手觸碰,卻又擔(dān)心碰壞了她般,猶豫著該先碰她哪裡。
他想還是想摸摸她的臉蛋吧,這麼嫩白的皮膚從未見過,他小心翼翼地伸出手去。
手還沒碰到她的臉,卻被一隻手大力地拍了一下。
“王八蛋,想幹什麼”?這聲音很脆很甜,就是內(nèi)容不太文明。
醜丫剛纔在有人幫她扎針時便已經(jīng)有了痛感,但是神智還是不太清晰,後來漸漸地便有了知覺,直到有個男人對著小娥大聲說了什麼話,她纔算真的醒來了。
然後睜開眼便看見有隻鹹豬手要摸她的臉。
丫,這膽也忒肥了些,估計是顆豬膽。
蘇沐被醜丫一拍,手便縮了回去,訕笑著問:“你醒了”?
醜丫蹙了眉問:“你是誰啊”?
蘇沐立刻站直了身子,整了整衣裝,正式自我介紹道:“在下是西朗太子蘇沐”!
“你這面具做得不錯”!醜丫看了看他的臉說。
對一個西朗的太子,她還是要友好些,畢竟現(xiàn)在被人家救了,而且又是敵我雙方,所以儘量不要惹怒對方,於是便想到要誇獎他一下,看了看去就這面具做得好,很逼真。
蘇沐摸了摸麪皮,他沒有戴面具啊,反映過來醜丫意思後,紅著臉說:“我本就如此,沒有戴什麼面具”。
醜丫瞪大眼睛說:“真的,我見你長的這麼英明神武,還以爲是戴了面具呢,原來竟是本尊啊,呵呵,殿下長得實在是太英明神武了”。
蘇沐被醜丫幾個英明神武誇得也開心起來,他以前怎麼就沒覺得呢?雖然很多人說他英明神武,但是他都覺得那是誇他,但是現(xiàn)在他相信自己是真的英明神武了,信心瞬間便膨脹起來。
“對了,那個英明神武的太子殿下,我是東寧人,我的家人……”,醜丫想,把他哄得高興就可以放她回去了吧,她給自己安了一個東寧富家千金的身份,想讓蘇沐放她回去。
蘇沐截住她的話說:“藍少主的事我基本知道了,你就安心在這裡呆著吧,有他消息的話我會告知你的”。
啊?醜丫一時沒拐過彎來,他的話表示的意思是,他知道她跟藍景瑜的關(guān)係?完蛋了!他不會又要把她交回給藍景瑜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