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婚禮看起來不一般啊?”人羣中也不知道誰說了一句。
不過纔開場這麼久,就看點滿滿。
蘇遠(yuǎn)的帥氣,再加上他身後的女人美豔動人……這兩人早已成了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
郝悅咬著下脣,剛剛還花癡的臉色瞬間就冷了下去。
郝茹也注意到了,她偷**了一下閨女的手背,“幹嘛呢!今天你老孃結(jié)婚,你擺著一張死人臉給誰看?”
郝悅自小沒爹。
她也不在乎誰當(dāng)她的後爹,所以對蘇承光沒啥意見,至於看法……平平淡淡。
這會兒她的情緒比較激烈,“媽,你說我要是追蘇遠(yuǎn),能追的到嗎?”
郝茹哪裡想到她存著這個念頭。
一下子有點懵。
這繼母生的閨女,和原配生的兒子……撮合成一對,在尋常是少之又少,可也並非沒有。
而郝茹從來不是那麼在乎別人看法的女人。
她的腦中飛快地轉(zhuǎn)了轉(zhuǎn),然後眸中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神色來,“追不追的上光靠嘴說可不行!要靠行動!”
“媽,你是不是有什麼好主意?”
郝茹一手撐著下巴,她盯著蘇遠(yuǎn)看了會兒,不大確定,“我也是第一次見蘇遠(yuǎn),所以摸不好他什麼脾xing!不過你媽我也算是對男人瞭解一二,有些男的表面上對女人不屑一顧,其實私底下好色的很!女生啊有時候就得主動點,等吊上鉤了再欲擒故縱,效果事半功倍!”
郝悅也是個好苗子,不過她看跟在蘇遠(yuǎn)身後的女人很不順眼。
那長相,一看就是個狐貍精!
“蘇遠(yuǎn),我是郝悅,你應(yīng)該聽說過我吧……”郝悅興沖沖地湊上去,結(jié)果蘇遠(yuǎn)連眸子都沒擡一下,就跨著大步離開了。
“……”
蘇翎勾了勾脣,有些好笑,“怎麼?有女孩兒主動追你,還不樂意啊?”
“不是……”
“哪裡不是了?”她一臉調(diào)侃。
蘇遠(yuǎn)知道她誤會了,在衆(zhòng)人面前一向如同一把利刃,板著臭臉的蘇少校,此時像個孩子般抓了抓腦門上的刺蝟頭,“姐,你剛剛一定沒注意……那女人姓郝,和我那便宜後媽是一個姓。”
一看就不是個省油的燈。
蘇翎哪裡想到這茬,聽到這麼一出,她也不再提起這個話題……
一擡眸,對上蘇承光充滿怨氣的老臉,她的心情真是倍兒棒,“小遠(yuǎn),咱們過去和咱爸打個招呼……說起來也有幾年沒見了呢。”
“老蘇,那是誰啊?不介紹下?”
蘇承光這會兒恨不得甩手就走。
他對蘇翎和她那個媽都是恨透了!
當(dāng)年他落魄了,想去求霍少霆,結(jié)果反倒把自己套進(jìn)去了……不誇張的說,如果不是他運氣好,真的可能餓死在家裡。
他這個女兒,心狠起來比她那個水xing楊花的媽還要過分!
過去了這些年……
原本以爲(wèi)失去了霍少霆的寵幸,早就離開了這座城市,沒想到她還敢來!
“哼!”
郝茹皺著眉,“好好的日子,發(fā)什麼火!”
“爸,恭喜你啊……舊的不去新的不來,您可真是有本事!”
陰陽怪氣的話,聽的蘇承光氣得快要爆炸,而郝茹這才聽出,這個年輕女人竟然是蘇承光的女兒……
她再次感慨,那個給他戴綠帽子的女人還真是基因好,生下一兒一女都是美人兒坯子!
“我記得我沒有邀請你!”
蘇遠(yuǎn)勾著脣,眸子不自覺地皺了皺,“我?guī)医氵^來,您很有意見?”
“混……”
他還沒說出口,就被郝茹一巴掌拍到了旁邊,她訕訕一笑,“老蘇就是這暴脾氣,你們也別見怪……我知道這是小遠(yuǎn),這位是小翎?”
“不敢當(dāng)。”蘇翎的眼波流轉(zhuǎn),今天的一身旗袍打扮實在美的驚人,她挑了挑眉,好脾氣地道,“剛剛我老遠(yuǎn)看過去有個大美人站在我爸旁邊,原來是郝阿姨……說實話,我爸的眼光總算是正常了一回。”
“哦?”
“一個菜市場老太太,一個風(fēng)情萬種的貴婦……換做是我,也知道該怎麼選擇。”她煞有其事地掃了一眼角落裡,並不算起眼的中年婦女。
那可不正是文舒雅嗎!
郝茹一樂,心情頗好,正想說什麼,就聽蘇翎繼續(xù)開了口,“郝阿姨雖然又漂亮,又會打扮……不過我爸那個人可不省心,他啊,爲(wèi)了前途可是什麼都做得出來……一旦找到更好的下家,嘖!”
郝茹一下子被噎住了。
雖然知道蘇翎說這話不懷好意。
可是那也是事實!蘇承光能隨時拋棄文舒雅,那也能隨時拋棄她……看來她不能像之前那樣渾渾噩噩地過日子了!
眼看著郝茹臉色大變,蘇翎心裡暢快地很。
她提著高腳杯,一步一步,慢條斯理地往文舒雅走去。
蘇婉走了很久了,文舒雅沒了靠山,頭髮花白,身形佝僂就像個老嫗,哪裡有當(dāng)年的風(fēng)采。
“文阿姨,好久不見!”
文舒雅聽到這聲音,身影猛地一抖,手中的力道沒把握好,高腳杯啪地落地……
蘇承光注意到這一幕,神色黑的不行,“真他媽丟臉!”
文舒雅今天並不想過來,可是郝茹特意交代過,所以蘇承光特意請了兩個人把文舒雅給綁來的。
這是她人生中的恥辱!
她穿著洗的發(fā)白的舊衣服,酒店的保全差點把她丟出去,郝茹故作好意地把人放了進(jìn)來,“哎呀,文大姐,你怎麼纔來……今天是我和老蘇的大喜日子,端茶送水的工作可都得靠你呢!”
她再憋屈。
也不敢多說一個‘不’。
這個女人,想要捏死她不過輕而易舉。
此時聽到蘇翎的聲音,她就像是見了鬼,喉頭又癢又難受,像是有什麼卡著了。
“原本呢,我也不想來的……只是想到文阿姨您當(dāng)年那麼費盡心思照顧我,我就實在過意不去!對了,您知道嗎,蘇婉死了!”
她雲(yún)淡風(fēng)輕地說著。
文舒雅卻是渾身顫抖的形同篩糠,她不可置信地放大瞳孔,“她……她不會死……”
“是啊,她不會死,只是會被原始森林的野獸吃的一乾二淨(jìng),現(xiàn)在連屍骨都找不到了……”
“啊啊啊……”
文舒雅抱著頭,開始發(fā)瘋似的尖叫。
這麼一下,把婚宴搞得烏煙瘴氣,蘇承光煩不勝煩,“把人給我攆出去!”
文舒雅死死地瞪著蘇翎,她抓著桌腳,怎麼也不肯走……像是真的得了失心瘋!
“算了,隨她去吧……文大姐一把年紀(jì)了,咱們也得有點同情心。”郝茹翻了個白眼,睜著眼睛說瞎話呢。
她的寶貝閨女郝悅,此時正纏著蘇遠(yuǎn),不肯放手……就像是八爪魚一樣,甩也甩不開。
“滾開!”
“蘇哥哥,我們以後是一家人了,你怎麼能那麼對我!”
蘇遠(yuǎn)冷笑,“誰和你是一家人?”
“難道不是嗎?”
“當(dāng)然不是!我蘇遠(yuǎn)這輩子只有一個親人,剛剛你也看到了。”
郝悅捂著耳朵,不樂意聽了,“就是那個狐貍精!你,你不會是喜歡她吧……”
蘇遠(yuǎn)哪裡想到這個女人完全沒有綱理倫常的概念,眼神瞬間冷的駭人,他絲毫沒有顧忌場中的權(quán)貴,捏著郝悅的脖子,就把人給提了起來,“你再說一遍試試!”
“你……你奏是喜歡那個狐貍精!”
蘇遠(yuǎn)的手指在不留痕跡地縮緊,眼看著郝悅快不行了……蘇翎也被嚇了一跳。
如今小遠(yuǎn)今時不同往日,她根本不會懷疑他真的會下得去手。
“放手!”
“姐,你不知道這小賤人剛剛在說什麼……”
蘇翎冷著臉,“我讓你放手!”
蘇遠(yuǎn)不情不願地把人丟開,郝悅整個人身子一軟,癱倒在地上……
她就這麼一下子成了衆(zhòng)人的笑柄!
郝悅雖然沒有生父,可是她的外祖父位高權(quán)重,何時有人敢這麼對她!她的心裡又氣又恨!偏偏對這個男人生不出半點憎惡之心,只是把怨氣都撒在蘇翎的身上。
她咬著牙爬起來……速度從侍者手上奪走一個高腳杯,啪地一下就把紅酒頗在了蘇翎的旗袍上。
“滾!這裡不歡迎你!”
唰地……賓客們神色各異,而蘇遠(yuǎn)的臉色難看到了極致,文舒雅則是看著這一窩亂鬥,心情竟然詭異的好了許多!
就在此時!
名動全城的霍二爺竟然出現(xiàn)在了婚宴現(xiàn)場,男人那張俊美如同天神的容顏森冷駭人,他大步向著蘇翎的方向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