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加擡頭望著上官靜,很乖巧的點了點頭。
想到成千上萬只蝨螻聚集的樣子,上官靜不由的打了一個寒顫,她到不是因爲怕,主要是感覺太過噁心。
“祭祀試煉能參加幾次?是不是你上次參加過了,就沒有機會了?”上官靜話題又再次回到了剛纔的話題。
水加搖了搖頭,無精打采的說道:“可以參加很多次,不過我跟他們差的太多,就是今天你們碰到的梅月額女,她們地額女一般都能堅持到十級試煉……”
說到這裡,水加頓了頓,接著說道:“我可在第一級剛開始,就撐不下去了,太疼了。”說到這裡,水加擡起頭,看著上官靜,一臉委屈,眼淚從眼裡噼裡啪啦往外掉。
上官靜嘆了一口氣,摟著水加輕輕安慰了一會,又繼續(xù)問道:“妹妹,你太善良,你就參加了一次,然後再也沒有參加過是吧?”
水加輕輕點了點頭。
上官靜將水加扶起來,臉上露出一個燦爛的笑臉,然後拍了拍她的小肩膀,鼓勵道:“水加妹妹放心,我們會幫你的,你一定做的不會比她們差。”
“噢。”水加應了一聲,但聲音裡顯然帶著不自信。
上官靜不再說這些,把自己認爲能說的一些奇聞趣事,撿了一些她能理解不會有問題的說與水加聽,一會功夫,小姑娘就被逗的開心的哈哈笑了。
飯做好後,大家圍坐在餐桌前。七個人一塊吃飯,對林一非、趙潛等六人已經是不知多久以前的事了,對水加來說,她的‘府邸’從來沒有這麼多人,大家有說有笑,氣氛非常融洽。水加做的這些菜說不上好吃,但別有一番風味,主食是每人一個蘋果大的瓜果,表面有暗紅色的褶皺,不過不是生吃,是被煮熟了,扒掉皮吃起來口味有點像地星的芋頭。
吃完後大家收拾桌子,外面響起了幾聲鑼響,水加打著哈欠說道:“到宵禁了,大家可以睡覺了。”表情明顯的帶著倦意。
林一非等人看了看天,發(fā)現這裡的天自始至終都是一個顏色,並沒有白天黑夜的分別,看來奇隆城自有一套自己的作息規(guī)則。
水加拉著上官靜一塊洗漱,兩人回屋休息,林一非、趙潛等五人來到大廳裡,坐著聊天,由於沒有修煉的壓力,幾人也相對比較輕鬆。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上官靜走了進來。
趙潛關心的問道:“小丫頭睡著了?”
上官靜點了點頭,說道:“睡的很沉,今天又是驚嚇、又是開心,是真累了。”
坐下之後,上官靜又把從水加那裡探來的關於他的身世等一些事情說與大家聽,衆(zhòng)人自然一陣唏噓。接下來六人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各項事宜,很快大家就確定了下一步的計劃。由林一非負責對整個秘境進行探索,這項任務是最危險的,林一非自然是最合適的人選,幾人之間親密無間,也沒必要假惺惺的瞎客氣。
其他人主要對整個奇隆城進行探查摸底,衛(wèi)天翔索運飛經驗老道,主要是瞭解整個奇隆城的權力機構。趙潛主要是對額女的底細及來龍去脈進行探查。司徒哲、上官靜主要就是對整個居民的風俗進行探查。
同時爲了基於大家的安全,在奇隆城的宵禁這段時間,大家輪流‘守夜’,畢竟由於被禁錮,大家的感知能力也跌落得比之前弱了不知多少。
商量完畢,衆(zhòng)人各自散去。第一晚由林一非‘守夜’。
約過了五個多時辰的時間,又聽到門外街上幾聲鑼響。想來是宵禁停止,大家陸續(xù)起牀。林一非告知大家昨天所謂的宵禁時間,有一拔人來探查過,似乎確定了衆(zhòng)人都住在裡面就走了,目前還無法確知對方的身份,在摸不清楚對方的意圖之前林一非自然也不必出手。
水加也起來了,昨天的倦容一掃而空,衆(zhòng)人隨便吃了點早餐,上官靜要求水加帶著衆(zhòng)人出去逛逛,水加自然很是興奮,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又出門了。
林一非並沒有跟衆(zhòng)人一塊,而是獨自在城裡溜了溜,整個奇隆城並不大,城內的居民跟地星人類的小城沒有太多的區(qū)別,只不過生活要艱苦的多。林一非並沒有在城內逗留太長時間,從城門轉了出去。
奇隆城四個方向有四個城門,這次他選擇了另一個方向。城門的守衛(wèi)並沒有問什麼。城外有幾個小村莊,種著一些莊稼,有一些就是昨天吃的菜。村莊都緊緊靠著奇隆城,再遠就沒有了。
越走越荒涼,看了看四周發(fā)現沒再發(fā)現人煙,林一非一提氣,身體如輕煙似的向前疾奔而去,速度奇快。
很快林一非腳下的路已經沒了,四周都是荒水戈壁及那些低矮的灰藍色灌木。在剛纔的一段路上,林一非曾經兩次撞見蝨螻,但個頭都比較小,他理都沒理就繞過去了。這些蝨螻速度並不慢,不過跟林一非一比,就差了不知多少。
地勢相對來說比較平坦,但能感覺到地勢是越走越高,又奔行了一段時間,地勢高的越來越厲害,蝨螻的數量也越來越多。慢慢前方出現一個黃色虛影,似乎是一個極高的丘陵,彷彿又像是一個極爲巨大的土牆一般。
林一非眉頭微皺眉頭,速度又快了幾分,四周的蝨螻已經比較密集,放眼看去三五成羣,有的蝨螻比林一非之前擊殺的還要大上不小。他的身形在這蝨羣中間有如影子一般一閃而過,即便是蝨螻發(fā)現,他也早已遠去。
土牆極高,約有近二十丈,坡度也很大,接近陡峭,當林一非最終站在土牆頂端的時候,整個人都震撼了。土牆的另一邊猛的沉下去了數百丈深,彷彿是一個極大的海碗。而碗底有著一個個密密麻麻的小土包,土包中有各種蝨螻進進出出,數量成千上萬都不止,顯然這裡應該就是蝨螻的老巢了。
而海碗的另一邊就是灰色的結界,也就是水加所說的天涯,是結界的盡頭。
林一非正在感慨,突然聽到嗡嗡的振翅聲音,發(fā)現從斜側方向飛來了二隻蝨螻,這二隻體形不但比上次滅殺的大了將近一倍,而且還能飛翔,肚子上帶著斑斕的花紋,想來品階應該不低。
這個方向大致瞭解的差不多了,林一非也無意逗留,身子一晃,向來路奔去。兩隻飛蝨加快振翅,向著林一非退走的方向追去。
飛蝨的速度其實極快,但林一非更快,並且刻意保持的距離,即不太快,也不太慢,與兩隻飛蝨一直保持著二十餘丈的距離,向著奇隆城的方向奔去。飛蝨自然也不肯放過這個膽大包天敢窺探巢穴的敵人,振翅猛飛。就這樣一人二蟲就這麼一路追了下去。
一前一後追了半個時辰,感覺到後面兩個飛蝨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顯然是想放棄了。林一非微微一笑定住身形,轉身看著兩隻飛蝨。
飛蝨一看對方居然停下腳步,猛的一振翅,向林一非疾衝而去。
林一非微微一笑,右手輕揮,兩片刀光盤旋著呼嘯而出,直接擊到了兩個飛蝨的肚子上。頓時血光飛濺,伴隨著兩聲哀鳴,兩隻飛蝨從天直掉了下來。六隻腳不停的抖動,似乎還沒死透。
林一非身形閃現一隻腳已經踏到飛蝨的身體上,微微鼓盪力之丹,一股巨力透過右腳直接傳到了飛蝨的體內,頓時死的不能再死了,如果飛蝨有五臟六腑,估計也碎的差不多了。如法泡製也擊殺了另一隻飛蝨,然後一手各抓住一隻翅膀,身形如輕煙一般,向奇隆城奔去。
快到城門的時候,慢下身形,然後在城門護衛(wèi)嗔目結舌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進了城。奇隆城似乎每個城門口都有一個蟲記的店鋪,當林一非將兩個飛蝨向堂前一扔的時候,原本山崩於面前都不變化的掌櫃臉色大變。
“飛蝨!居然是帥級飛蝨!怎麼可能!”
掌櫃跌跌撞撞的從櫃檯裡跑出來,一把拉起飛蝨的翅膀看了一會,然後又在飛蝨的屁股尾部使勁摁了摁,臉色再次一變,失聲說道:“蝨毒刺居然還在?”擡頭看著林一非驚異的問道:“這位壯士是怎麼抓住這兩隻帥級飛蝨的?”
林一非隨口編道:“ 這兩隻飛蝨自己在打架,打著打著,雙雙斃命,我就把他們直接拖回來了。”
掌櫃深深的看了林一非一眼,並沒說什麼,顯然是對他的說詞毫不相信。但情緒穩(wěn)定了不少,沉吟了一下問道:“壯士貴性?”
“木。”林一非態(tài)度很冷淡。
“噢,那壯士大名?”掌櫃試探著繼續(xù)問道。
林一非看著掌櫃,並沒有說知。
掌櫃不知怎麼感覺就是一哆嗦,連忙換個話題問道:“木壯士肯定是回龍匕與毒龍刺都要了?”
林一非並不知道毒龍刺是什麼,但從剛纔掌櫃的態(tài)度能猜出,一定是好東西,便點了點頭,並補充了句:“全部都要!”
掌櫃不再多說,跟著兩個跑堂的拖著飛蝨進了後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