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林澤聰毅然決然,而此時的方姿伶一時詞窮。她努力的掙扎:“如果是十年前你這樣抓住我,或許我們會有機會,可是你要明白學長,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再也回不了頭。你放開我!在衆(zhòng)目睽睽之下,請顧及一下我的感受好嗎?請你理智點!”
她的眼中已泛淚光。但林澤聰卻始終不願意放開她。
“姿伶,我只是希望你陪我吃頓飯。你?????”
而正在此時,一雙手抓在了林澤聰?shù)氖滞笊希譂陕敾仡^對上潘霖軒冷冷的目光。
“你幹什麼?”林澤聰大聲呵斥他。
“即使你是白馬王子,萬人迷,在這個女人眼中也過季了!搞清楚狀況再演瓊瑤劇!現(xiàn)在人家說不要啊!你沒聽清楚嗎?所以請你放開她的手。”
但林澤聰依舊執(zhí)意不放,抓的方姿伶的手很痛,她皺著眉頭,一臉痛苦的表情。
“你又是以什麼身份命令我放手?你要搞清楚,你也是他的過去式!她喜歡了我十年!十年的感情怎麼可能說放下就放下!而你又是什麼?她早就在婚禮現(xiàn)場甩了你!你快點走啊!我和姿伶還有話說!我相信她會給我一次機會!”
突然潘霖軒出拳就打在林澤聰?shù)哪樕希蜥嵋货咱勛驳搅艘巫由希阶肆娌沤K於掙脫了自己的手,她揉了揉手腕,即刻又進入另一個驚訝之中。
她看向潘霖軒陰冷的側(cè)臉,和之前的嬉皮笑臉判若兩人,表情冷的讓人不寒而慄。
法海兄急忙走過來拉住潘霖軒:“霖軒你冷靜點,雖然這個人真的很欠揍。”
林澤聰擦了擦脣角的血。站了起來:“你這個粗魯?shù)娜耍也缓湍阌嬢^,我相信金誠所致金石爲開。姿伶,我不會放棄的。”
說著,便拿起桌上的包,繞過潘霖軒離開了。
潘霖軒回頭,看了方姿伶一眼,依舊冷冷的目光,和方姿伶擦肩而過。
法海兄走過來詢問潘姿伶:“方小姐,你沒事吧?”
方姿伶捏著手腕搖搖頭。法海兄拍了拍她
的肩膀就去追潘霖軒去了。
方姿伶愣在原地好一會兒,她的心裡真的好複雜,突然覺得對潘霖軒有些愧疚,她不應該在婚禮上就不給他臺階下,讓他之後被人取笑,即使是這樣,他依舊幫她,還爲了她打人。
她這才發(fā)現(xiàn),她的性格真的苦了身邊的人,她是要試著去改變了。
她坐到了位置上,看著一桌子菜發(fā)呆,任由服務生收拾倒在地上的椅子。
方姿伶沒有開車,搭地鐵回家,在人羣中擠來擠去,以平復自己紛亂的思緒。回到公寓樓下已經(jīng)很晚了,方姿伶這才發(fā)覺自己的腳很痛。手腕上也很痛,她便皺著眉頭走的有些東倒西歪。此時停在不遠處的車子車窗搖下來。
“你又喝多了?”
方姿伶停下腳步,轉(zhuǎn)身看向車內(nèi)的人,頗爲無奈,神情疲憊。是周世勳立體儒雅的臉。
“我今天沒心情陪你看星星,也沒空聽故事。”說著便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身後傳來開車門的聲音。
“你一向是這樣的性格嗎?時晴時雨,臉就跟天氣預報似得。那我下次見你,要不要先打電話詢問一下你今天是什麼天氣?”
方姿伶停下腳步回頭看向一隻腳支著,雙手環(huán)胸靠在車子上的周世勳,沉默片刻說:“你和頂東董事長有過節(jié),而我是頂東的員工,你覺得我們私下裡見面合適嗎?”
周世勳走到她面前,將雙手插在褲袋裡,抖抖肩膀:“沒辦法,我覺得和你相處很舒服,所以並不介意你工作上的身份,如果你覺得介意的話,我感到抱歉,如果你和我說絕交,那我就轉(zhuǎn)身離開,不說再見。”
這是今晚方姿伶聽到的最順心的話,難得有人肯將她的感受放在第一位,而且是很誠摯的態(tài)度,好吧,她又投降了。臉色也隨和了些。
“這麼晚還在等我,有什麼事情快說,我真的累了,好想念我家的大牀。”
周世勳拿出一個東西在她眼前晃了晃:“昨晚你落了東西在我車上,我今天特意來還給你。”
方姿伶一看,竟
然是自己家裡的備用鑰匙,她最近真的很糊塗,帶車鑰匙帶兩把,就連家裡的鑰匙也帶了兩把出來,如果兩把一起丟了,她又該拆門換鎖了。
她便有些不好意思的接過:“謝謝。你一定認爲我是一個馬大哈。”
周世勳笑的一臉迷人:“我到是覺得女人在生活中馬虎點挺可愛的。”
方姿伶擡擡眉毛:“你不是有潔癖嗎?馬虎的女人可能對生活的要求也很簡單,或者還有些邋遢。”
“你在說你自己嗎?看來你是真的不想和我交朋友,把自己的缺點變本加厲的說出來。不過你是無法抹殺你在我心中的好形象的。”
方姿伶噗嗤一笑:“你嘴巴抹蜜了嗎?”
“女人們都喜歡聽好聽的,實話再添油加醋最受用。你昨晚陪我聊天,今天這些就當做我對你的回報吧。”
方姿伶笑著點點頭:“很受用。”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很會察言觀色,知道她心情不好,就順她的意思哄她開心。
一個肯放下身段哄女人的英俊男士是很受歡迎的,或許在這十年裡,他把哄女人開心當做必修課了,修煉成了現(xiàn)在這個體貼入微,風度不凡的男人。
“好了,那我先走了,如果你不反對的話,我們已經(jīng)是朋友了,你放心,我不會問你關於頂東的事情,只是偶爾出來喝喝酒,聊聊天,總是可以的吧?”
既然周世勳這樣說了。方姿伶點點頭:“希望你面對我的時候,永遠是這個模樣。”這是她內(nèi)心的真誠的祝願。
周世勳似乎明白她說的是什麼意思,淺淺一笑,揮揮手轉(zhuǎn)身上車離開。
方姿伶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路口,輕輕一嘆氣,今晚因爲周世勳讓她的心情好轉(zhuǎn)了些,不管將來會發(fā)生什麼,在這段時間能和這個男人做普通朋友也不錯。
正因爲她的混亂和寂寞要由他睿智穩(wěn)重來幫他排解。
所以她的腳步也輕快了許多。
擡起頭,今夜依舊月朗星稀,希望明天會是陽光燦爛的一天。她淺淺一笑上了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