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潘霖軒留在荷蘭處理各種忙碌的時候,方姿伶默默回國辭去了頂東的工作,這一個星期發生了許多事情。逆襲風樂隊新專輯一經推出即刻刷新話語排行榜,他們的簽唱會人山人海,方卓他們名副其實的成爲實力加偶像派的音樂天團,這一個星期在各種忙,各種通告。
而周世勳則消失了一個星期,將自己關在家中,沉澱這十年的思緒和恩怨,放過自己和別人是需要一個過程的,一個星期不多。
一個星期後。
潘霖軒終於回國,而方卓和周世勳也在同時出動,三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男人,帶著三束花來見方姿伶。
但開門的卻是鄭多多。她繫著圍裙,正在將白色的單子蓋在屋中的傢俱上。
“你們來晚了。”最後她拍了拍手對站在客廳中間一臉木訥的三位美男說:“姿伶她走了。”
“她去了哪裡?”三人異口同聲看向鄭多多問。
鄭多多聳聳肩搖搖頭:“對不起,無可奉告,她知道我是大嘴巴,怎麼可能將去向告訴我呢?只是說該聯繫的時候就會聯繫我的。我勸不住她,一個有孕在身的人獨自去國外,真不知道她要怎麼辦?”
剛剛說完。她連忙捂嘴看向驚呆快石化的三人笑的很不好意思的說:“不好意思,姿伶不告訴我是對的,你看我是多麼的大嘴巴。”
“你是說????她懷孕了?懷的是誰的孩子?”足足愣了十分鐘過,方卓開口。
鄭多多搖搖頭看向三人。從他們身上指過去:“我想問你們呢,郵輪那晚,誰你們其中的一位和她做過什麼?不會連孩子的父親都不知道吧?你們當時都在一層船艙,那晚發生了什麼?”
三個男人從驚訝中回過神來,面面相覷,似乎有了答案,同時臉上都帶著複雜的表情。但誰也沒說什麼。
見三人沉默。鄭多多連忙說:
“如果你們有機會見到姿伶,可千萬別和她說是我告訴你們的,既然說都說了,我就索性全說了。”鄭多多呼出一口氣,再次對他們爆料:“我還要告訴你們,她不會答應你們任何人的追求也有這個原因,她不想因爲孩子而結婚。這對她愛的人不公平。也就是說,你們三位的其中有一位是她真正喜歡的人。但她沒告訴我,他是誰?哦。對了,她讓我帶句話給你們,感謝你們真的喜歡過她,這讓她的三十一歲這一年多姿多彩,謝謝你們。就是這樣。”
潘霖軒看向鄭多多問:“她離開這裡多久了?”
“今天早上走的。”鄭多多看了看錶:“兩個小時。如果運氣好的話,她還在機場。”
鄭多多的話剛落。三人便衝了出去,只留在晃動的門和眨巴著眼睛的鄭多多。
鄭多多淺淺一笑,這三個男人,是真的愛她的。姿伶啊。希望你不要錯過與美男共度與盛大機會。
四十分鐘後,三個男人來到機場大廳,尋遍每個角落,最終沒有看到方姿伶的身影,她離開了。而此時方卓被粉絲髮現,即刻被圍得水泄不通,他隔著粉絲對方卓和潘霖軒喊:“無論她在哪裡,我都要找到她,其他的都不是問題,我只喜歡她的人!你們聽到了嗎?我是不會退出的!”
而此時周世勳看向潘霖軒,瞇了瞇眼睛:“你這個混蛋!我真想揍你一拳!”
潘霖軒淺淺一笑,攤
開雙手,示意他動手。周世勳便毫不客氣的給了潘霖軒一記重拳,隨後機場大廳內一陣尖叫,保安趕到。
混亂一陣後,人羣被疏散,一切又恢復到原先該有的模樣。而這三個男人站在機場大廳內久久的沉默。看向三個不同的方向,隨後往三個方向轉身離開。
三年後:
冬季的荷蘭海牙,並不寒冷。只是帶著些許的寒意而已,空氣中瀰漫著的是海的味道,偶爾傳入耳中是教堂鐘聲的悶響。藍天白雲,視線所及之處古老的歐洲建築。風車隨處可見,朦朧的,古老的,又迷人,現代文明與復古藝術衝擊的城市。
穿過這段繁華的街道,潘霖軒繞過另一段古老的街區,來到城市公園裡,沿著枯黃樹葉堆砌的小路往前走,黑色的皮鞋踩在樹葉上發出沙沙的響。他拉了拉頭上的紳士帽子,擡起頭,是帶著些許滄桑的眼神和帶著小鬍子的下巴,三年,似乎讓他變得更加睿智,深沉與內斂。移動的腳步散落一地頹廢,被遮蓋在一地落葉中,發出吱吱響。
他在一條長凳上坐下來。打開今天剛買的報紙,報紙上有一則關於頂東和中國東勝強強聯手,構建海牙開發區大型購物中心的消息。擡起如雕塑般完美的臉,眼眸深邃。
他陷入深思,三年來,他和方卓周世勳一樣,找遍方姿伶可能去的各個地方,卻毫無音訊,方卓因爲實在抽不開身,出國尋找的時間越來越少,而周世勳東勝地產也漸入佳境,短短三年,成爲國內屈指可數的大房產商,他的忙碌也可想而知,只有他,執意將頂東總裁的位置硬塞給潘霖霜,讓她和杜霖汝管理頂東。兩人只答應他暫時託管三年,讓他玩夠了收心回來工作,今年是最後的期限了。杜霖汝和蔡瑩瑩結婚之後,蔡氏的事情交給他管理他無暇顧及頂東,讓潘霖霜推遲和杜德海周遊世界的時間已經三年了,實在是過意不去了。他不得不回去接受他的責任,他很希望在有限的時間內找到方姿伶。
終於方姿伶的母親前天打電話給她,說方姿伶在荷蘭海牙,他便馬上從聖地亞哥趕來,繼續她的尋找,他幾乎繞地球一圈,卻沒想到,方姿伶竟然在荷蘭!看來他還是不夠了解這個女人。
但來到這裡,卻依舊沒有下落,黃文清並沒有把方姿伶的確切地址告訴他。黃媽媽也是被他的誠意打動,才先告訴的他,並沒有馬上告訴方卓和周世勳。
這三個男人每天一通問安電話讓黃文清好糾結,一方面,她希望方姿伶和他們其中一位修成正果,一方面知道女兒的脾氣,她決定的事情,九頭牛拉不回來,被多嘴就不能見到小外孫威脅,她還真不敢說什麼,只是唯有潘霖軒每個星期都會郵寄他在國外尋找方姿伶的明信片給她,她才透露了她所知道的一部分給她,剩下的也只能看兩人的緣分了。
潘霖軒低頭看了看錶,正準備起身繼續尋找,擡頭的時候看見了一個老人和孩子坐在身旁。那亞洲小孩大概三歲左右的年紀,可愛的小臉正衝著他樂,當潘霖軒看向這個孩子的時候愣住了,隨後他看向身旁胖胖的黑人保姆,用日耳曼語問她:“夫人,這孩子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方軒,今年三歲了!”那孩子用稚嫩的語氣先回答了他的問題,並且用的是純正的中文,怕他聽不懂,他還眨巴著眼睛說了便日耳曼語。
隨後衝保姆開心的樂了
。
潘霖軒的淚便流了出來,他徵求保姆的同意:“夫人,我可以抱抱這孩子嗎?”
“當然,先生,真的很奇怪,這孩子和先生長的很像。”胖保姆將孩子放在潘霖軒的手中。
潘霖軒看著他,淚止不住的留下來。
小方軒疑惑的神情:“叔叔,你爲什麼哭呢?你也在家調皮了嗎?”
潘霖軒擦了擦眼淚笑著說:“沒有,叔叔只是很高興。你媽媽呢?”
“我媽媽在家裡,她在公司裡上班,是一個大領導,她說她是大領導,我是小領導,可是今天小領導不乖,拿媽媽的文件疊飛機了,她很生氣。讓索菲亞阿姨帶我出來玩。”小方軒一臉委屈,一雙水汪汪的黑眼珠子轉動著。
“走,我們去找你媽媽,她欺負小領導,我幫你打她屁股好不好?”潘霖軒抱起小方軒向前走去。
黑人保姆連忙攔住他:“先生,你把這孩子抱去哪裡?”
潘霖軒笑了笑:“你的女主人叫方姿伶嗎?”
“先生,你怎麼知道?”保姆一臉驚訝的說。
潘霖軒呼出一口氣笑了笑:“你帶我去見她就好了。”
說著潘霖軒抱著孩子和保姆一同朝前走去。
各種顏色的車停在尖頂房屋旁的街道上,那些揹著揹包的自助旅行者和他擦肩而過。櫥窗裡展示著各色商品,琳瑯滿目,還有些小販在街道的角落兜售旅遊紀念品。
此時有一個拿著花的小女孩攔住他,指著花籃裡新鮮還帶著露珠的各種鮮花叫他買一朵。
女孩把一朵鬱金香遞給潘霖軒:“先生,給你太太買朵花吧。”
潘霖軒便從口袋裡拿錢遞給小女孩,買了一朵鬱金香。
終於走進這棟三層歐式建築,並沒有看到方姿伶,此時小方軒從潘霖軒的身上爬下來,上樓去了,房子很乾淨,不算大也不算小,格調很溫馨很西化。紫色的沙發,淡紫色的窗簾,木質地板,白色木質茶幾上淡紫色的水晶花瓶,與白色的蓮花粉牆結合成一種難以言說的浪漫感覺,復古的木質樓梯在廚房門旁像上彎曲的延伸到樓上,還有一副海景油畫掛在樓梯處的牆上。
看樣子,這女人躲在這裡過的不錯,害的他找的這麼辛苦。
此時從樓梯口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你害的媽媽工作又要重新做了,又來搗什麼亂啊?”
“媽媽,樓下來了個叔叔,會說中文的叔叔,他說會幫我打你的屁股!”小方軒的聲音響起後,樓梯口便沒了聲音,不一會兒方姿伶探出頭來,看向潘霖軒,四目相對。潘霖軒的淚流下來,臉上卻帶著笑意。
方姿伶慢慢的走向他,兩人站著,身旁的小方軒擡起頭看向大人,在這個時候機靈的說了一句:“你們要玩親親嗎?”
方姿伶撲哧一笑,潘霖軒突然摟住她吻住了她的脣,小方軒連忙捂住臉,胖乎乎的手指分開,一直眼睛看向忘情接吻的兩人,陽光從門外灑進來,一直金毛狗從門外串進來,蹲在小方軒的旁邊,咬著尾巴,三人一狗的影子被拉的很長很長。
此時潘霖軒的手機微信不停的響起來。
是方卓和周世勳發來的:“我們不會放棄的!不會的!
而在接吻的兩個人,幸福相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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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