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潘家的人能在杜家被中用,這也的確挺奇怪的,再看潘霖霜剛纔和杜德海的親密互動,難不成周世勳所說有關潘霖霜和杜德海的事情,是真實的嗎?
方姿伶的頭就有點悶,什麼複雜的情況啊,潘霖軒的媽媽和潘霖軒的姐姐真的同時喜歡上了一個男人了嗎?
太不可思議的事情,往往發生在豪門內。
豪門中的事情往往不是平常人能明白的,就像賭王和幾個姨太們常常高調的出現在人們的視線中,現代版的三妻四妾,卻很樂意進入公衆視線中成爲大家的談資。高調又讓人無語,似乎在印證著這個世界金錢至上,倫理早就穿越回了舊時。
所以即使母女都愛過一個男人,也沒什麼特別無法接受的。再說裡面的內情如何,或許在情理之中,她也不能因周世勳的片面之詞,論斷是非。至少杜家的豪門沒那麼高調。
只是突然覺得潘霖軒生活的環境好複雜,如果讓她選擇,她寧願過普通人的生活。
杜德海優雅熟男的臉轉過來看向方姿伶的時候,她才從若有所思中回過神來。他看起來依舊是精神抖擻,依舊是活力十足。看起來根本不像是五十歲的人,帶著熟透了的特殊魅力。無論現在還是過去,都是美男一枚,只是現在的他將霸氣隱藏在內斂中,給人沉穩隨和的味道。
但他看向方姿伶的臉色卻不好看。方姿伶和他對視,並沒有逃避他的目光。
此時杜霖汝站了起來看了方姿伶一眼,隨後很恭敬的對杜德海說:“爸爸,那我也出去了。”
“不,你留下。”
杜霖汝便點點頭很順服的重新坐在沙發上,拉了拉深色的西裝,坐的很好看的再次看了方姿伶一眼。
杜德海走過來坐到辦公桌旁擡頭直視方姿伶,見她淡定又倔強的神情,臉色變越發不好看了,看來他早就習慣了身邊的人的順服,並不喜歡在他面前站立著一個執拗強硬派。
“方經理,你的私生活已經嚴重的影響到了頂東的聲譽,你做的那些荒唐的事情,我需要一個
解釋,不是很過分吧?”
“杜先生,我沒做過什麼荒唐的事情,但的確是因爲我讓頂東陷入話題中,我很抱歉。但此事並非我所願。”方姿伶沉默了片刻看向杜霖軒說。
她實在是沒想到杜霖軒開門見山的質問他,依照他的個性應該會說的婉轉些,但他捨棄了語言藝術,可見他對她相當的不滿,既然如此,她也想爲自己據理力爭下。
杜德海看著她沉默了片刻隨後靠近軟椅中。
“我們每個人都要對自己造成的後果負責。光硬著頭皮死扛是沒用的,我想這個道理方經理你不會不懂吧?對於頂東的員工我的守則一向是公事公辦,獎賞分明。這次的事件無論是不是你做的,但可以確定的是和你肯定有關係。這對頂東造成了很大的負面影響!外面說的很難聽,說霖軒的私生活混亂的一塌糊塗,是一個不折不扣的紈絝子弟。更問責我這個當父親的,爲什麼對他的私生活不聞不問。讓我這個當父親的顏面掃地!更破壞了我們杜家和蔡氏的良好關係,我認爲你作爲一個有能力有智慧的人,發生這種事情,你難辭其咎!”
杜德海列出方姿伶的數宗罪,讓方姿伶一時語塞。見他的臉拉的很難看,生起氣來的他帶著君王似得威嚴。
“杜先生,這件事我是難辭其咎,無論是什麼後果我都承擔。”最終方姿伶深吸一口氣挺直身子勇氣滿滿的的說:“但是我希望杜先生對我公平點,畢竟無論我的私事怎麼一亂糟,但我一如既往的在認真的工作,我沒有對不起我現在坐的這個位置,無論任何時候對於這份工作我都問心無愧。至於因我而起的這些紛紛擾擾被外界誇大其詞的報道,和你們杜家的聲望和社會地位是分不開了,我對於事情的結果實在沒辦法控制。我也萬分的懊惱。這件事從某一個層面說,我也是受害者,杜先生,你作爲一個德高望重的企業家,是不是應該爲我這個頂東的員工說句公道話!”她說的字正腔圓。好看的眼神中閃爍著堅強和倔強。
她的這些話瞬間扭轉了局勢,從罪魁禍首到一個頂東員工和一
個受害者。讓杜德海原本憤怒的臉愣了愣神色。
杜德海沉默了片刻,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他打量了一下眼前這個口才和智慧都俱佳的女人,不得不承認在某些方面,他還是很欣賞她的。
“方經理,我現在說的是公事,所以沒有加任何私人感情進去,對我來說,這是原則問題,如果說到私人感情,你還曾經是我的兒媳婦,我不應該施壓給你,也不應該爲難你,但我身爲頂東的總裁,實在是不能坐視不管的,本來我這幾年已經漸漸不再過問頂東的事情,都放心交給你們年輕人打理,但就是你!”
杜德海看著方姿伶頓了頓,語氣便越發重了些:“你還真是挺有本事的,一個人能打翻一盤下的很正常棋。讓我也慌了手腳,這樣的本事不是一般人能有的。”
方姿伶看向他脣動了動沒有說什麼,也的確找不出什麼話來反駁他,雖然心裡真的很不舒服,但他是長輩又是公司的總裁,她也不能梗著脖子回擊他的冷嘲熱諷。再說,他說也是實話,目前的這種狀況,即使再無奈她也不知道怎麼去解釋了。
見方姿伶不再說什麼了,這女孩雖然不願意服輸,是個強勢的人。但她還算是尊敬他,默默的忍受他發的脾氣。他的臉色便好看了些。語氣也柔和了許多。
“無論是不是我身邊的人,發生這樣的事情,我都會公事公辦。”
他摸鼻子的樣子和潘霖軒很像。隨後他說:“好,我就給你一個禮拜的時間,如果不能消除影響,只能引咎辭職。你還有意見嗎?”
方姿伶點點頭,有種想哭的衝動,她爲什麼不能瀟灑的和杜德海說:“我不幹了!”然後甩袖子走人呢?將這些爛攤子不聞不問隨它去吧。相信只要她前腳邁出頂東,後腳就有大批的公司搶著要她。
但她真的不能這麼做,不能將所有的事情交給潘霖軒扛,不能留下壞名聲一走了之,從哪裡跌倒就要從哪裡爬起來一直是她的座右銘。更可況,她是真的捨不得這份工作。
還有就是東勝收購案她還沒有做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