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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家溝的這次全村總動員,搞出來的動靜可真不小。不僅僅吸引了附近好多村子的目光,就連縣裡的電視臺都給予了關(guān)注,派來了記者過來採訪。
給蔣志貴興奮得不行,雖然說話的時候有些前言不搭後語的,但是那個高興勁兒,你就算是隔著屏幕都能夠感受得到。
本來記者也是想採訪一下劉富貴這個兼職廚師的,只不過被劉富貴給謝絕了。自己就是一野廚子,有啥好採訪的。到時候該說不該說的自己也沒個分寸,省得再惹出來別的事端。
這次的事情,在效果上,表現(xiàn)得同樣很好。工期比當初預(yù)計的都要快很多,哪怕連幫劉富貴挖溝也給算到一起,頂多也就是半個月就能全部搞定。
只不過給劉富貴挖溝的時候,村子裡就不會給他任何補助了。那個屬於他個人的事情,都得他自己來承擔才成。
場面很熱鬧,老人們湊到了一起上演一段憶苦思甜的戲碼。孩子們湊到一起,追逐玩耍。樂樂小朋友也在劉富貴這邊獲得了允許,能夠跟這些看著有些熟悉,其實卻很陌生的小夥伴們玩耍一下。
別看樂樂是剛加入的,卻很受孩子們的歡迎。因爲她有自己的小團隊啊,不管是三條狗腿子,還是她的寶貝粗尾巴,孩子們都很喜歡呢。
就是苦了它們,身上經(jīng)常會有好多的小手摸來摸去。第二天的時候,粗尾巴就直接罷工了。蹲到了劉富貴的肩膀上,看著劉富貴做菜,順便蹭點兒菜吃。
心情好,胃口就好。劉富貴現(xiàn)在珠子也不調(diào)皮了,所以做菜的時候那個味道也不賴,大家夥兒每次吃得也都很開心。
劉富貴今天又給大家增加了一道菜,那就是樂樂平時最喜歡吃的蒸雞蛋膏。要不然每天都是燉酸菜、燉豆角的,吃得多了也膩啊。
“富貴兒,有人找你,還是公家的人。”
正忙活著呢,張柱從外邊走了進來,表情有些緊張。
“柱子哥,咋了?啥公家的人啊,鎮(zhèn)上的?”劉富貴隨口問道。
“劉富貴同志您好,我是縣法院的。現(xiàn)在有人起訴你侵權(quán),所以給你送來起訴書。”跟在張柱後邊的人先敬了禮,然後面色嚴肅的說道。
“啥玩意?我侵權(quán)了?我?guī)稚读宋揖颓謾?quán)了啊?你不是找錯了人吧?你是騙子?”劉富貴有些蒙圈的問道。
在他腦海裡的第一個反應(yīng),這就是扯淡,這是過來騙人的。別看穿著挺像那麼回事,說話的時候亮的那個工作證看著也挺真的。可是你就算是給咱看了,咱也分辨不出來真假啊。
關(guān)鍵的就是這個理由,自己又不是那開工廠的,有啥技術(shù)專利被自己偷摸給用了。自己頂多是賣菜,侵哪門子權(quán)啊。
法院的工作人員也有些哭笑不得,送傳票好多次了,也經(jīng)歷過好多的不信任。只不過被人說成騙子,還是頭一次。
“劉富貴,沒有搞差。這次有人起訴你,是因爲你賣的那個菜打出了‘富貴菜’的標識。這個是屬於原告已經(jīng)註冊過的商標,所以你們在這方面有些事情需要協(xié)調(diào)。”工作人員說道。
“我也不是騙子,不要你一分錢。你給我籤個字,然後仔細看看起訴文書,做好應(yīng)訴準備。法院會跟你聯(lián)繫,確定調(diào)解時間。到了法院,可沒人敢騙人。”
聽到他的話,劉富貴更加的蒙圈了,這都是那跟哪兒啊。自己就賣菜了,然後自己爲了讓那些蹭熱度的少蹭一些,纔在紙箱板上寫了富貴菜,這就侵權(quán)了?
雖然仍然有些不理解,劉富貴還是接了過來,然後給人家簽字確認。
人家走的是正規(guī)的手續(xù),這個事情不管是該咋處理,跟法院沒啥關(guān)係。要是真有人告自己,自己也不能躲啊,躲了可不成了老賴麼。
而且他現(xiàn)在心裡也很不舒服,這個事兒必須得跟他們好好的論一論。自己賣自己的菜,還說自己侵權(quán),有沒有王法了?
“富貴,這個到底是咋回事啊?”等工作人員拿著回執(zhí)厲害後,張柱皺眉問道。
“先不管它,我先把雞蛋膏蒸好。咱們行得正、坐得直,不怕。”劉富貴擺了擺手,在邊上就開始接著忙活。
蒸雞蛋膏雖然很簡單,但是比較考驗火候的掌握。太嫩或者太老,都不好吃。更不用說這次劉富貴蒸的還比較多,哪怕現(xiàn)在有些煩心,也將注意力儘可能的集中起來。
只不過他並不是那種泰山崩於面前而面不改色的存在,心中有事情,還是個野廚子。全都弄完之後,這個雞蛋膏蒸得也有些老。
有句老話兒說得好,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劉富貴攤上事兒了,這個事情雖然沒有傳達千里那麼遠,可是他蒸完雞蛋膏的工夫,就在村子裡傳遍了。
畢竟剛剛過來的工作人員穿著制服,而且在這邊也有人幫忙,這個事兒就像一股小風兒,直接吹遍了李家溝。
“富貴,要緊嘛?”劉長順抽著煙、皺著眉,聲音低沉的問道。
“爸,這都是小事兒,別多想。”劉富貴笑著說道。
“咱們家都是老實本分的人,你就算是讓我?guī)帜莻€違法的事情,我也沒那個能耐啊。許是有啥誤會了,等下午的時候我跟趙哥打聽打聽,這個根本都不叫事兒。”
他也只能儘量安慰家人,讓他們別跟著擔心。
經(jīng)過了這段兒時間的考慮,他也冷靜下來。備不住,這次就是被人給暗算了。心中也是有些小擔憂,要不然他們不會到法院直接去起訴。
只不過他的心裡邊,也沒有像剛剛知道的時候那麼慌。自己種菜、賣菜,也沒有坑蒙拐騙,所以什麼侵權(quán)不侵權(quán)的,他真的不理解。
也像他剛剛想的那樣,這個事情,得好好跟他們論一論。好像自己纔是苦主吧,要告狀的應(yīng)該是自己纔對啊。
就算是有了劉富貴的安慰,劉長順和王鳳茹這個心也一直懸著呢。這可是被人給告了,在他們的心裡,這就是了不得的大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