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果然是屬豬的,竟然被撐死了。”四樓,一個清冷的女聲傳來。
“閉嘴,你個紗布女人,這小子被我**成功了,你也等著受死吧,哈哈。”三樓,豬哥憨笑著調侃,沒有絲毫怒氣。
“哼,別人是教會徒弟餓死師傅,你倒好,直接撐死了,也好,我這就去殺了他。”四樓,紗布冷然回擊道。
“好了,紗布,你明天再去,今晚讓他休息一下,這小子的力量果然比我之前的研究更加先進一些,夜辰那傢伙難道又有什麼新的發現?那他怎麼不來找我呢?”頂樓,樓主的聲音透著疑惑。
打敗豬哥之後,已經快接近凌晨了,這一場讓夜嘆身心疲憊,體內的生命之力也已然告罄,他現在迫切的需要進入冥想,恢復自己的力量。好在九重妖樓方面似乎也默認了夜嘆的想法,給他來了箇中場休息。
清晨,和煦的陽光透過樹蔭,照耀在夜嘆初具成熟的臉上。這一夜,夜嘆將體內的力量全部補充完畢後,他感覺了一下自己體內的情況,頓時發現自己的實力又似乎精進了不少。
“修煉了這麼久,我還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戰鬥力呢。”夜嘆這麼一想,便在戒指裡尋找了起來。果然,戒指裡的幾副眼鏡中就有一副當初寶兒用來探查戰鬥力的眼鏡。
“體力值:620,法力值:80,綜合戰力:700,精英級。嘿嘿,原來戰鬥力是這麼算的啊,這眼鏡也挺好了,先帶著,一會來人也能初步瞭解一下他是什麼類型的,體力值高的就遠程打,法力值高的就貼身打。”夜嘆發現了這副眼鏡的好處,心中甚是開懷。
“哦?狡猾的小子,那我就看看你如何近得了我的身了。”突然,夜嘆背後的大樹上垂下了一匹紗布,一個白衣女子正把腦袋吊在紗布上,就和一個吊死鬼一般晃啊晃啊,而且這話顯然出自她的口中。
“呔!何方妖孽,竟敢光天白日出來作祟,還不快快現出原形!”夜嘆著實被嚇了一跳,這個人向後躍出了好遠,正好落在撐死豬哥的那團野藤旁邊,手中一撫,那把被豬哥奪走的短劍赫然被他擎在手中。
“呵呵,我是來感謝你的,豬哥他好久沒吃過飽飯了,所以,爲了感謝你的恩情,我是來……”
“以身相許?別!我名草有主了,你找豬哥去,你不找他,他這輩子註定孤獨一生了。”夜嘆被嚇了她一跳,心中不願吃虧,接茬調侃道。
“誰要找那隻不解風情的死豬!”吊死在紗布上的女子那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紅暈,嗔怒道:“你小子嘴臭欠打,看我怎麼教訓你!”
白衣女子這麼一說,整個九重妖樓都震動了,八卦之音紛紛襲來。卻見某隻註定孤獨一生又不解風情的死豬憨笑依舊:“呵呵,她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的,不是我的菜。”
“那我是有機會了?豬哥?”一樓傳來一個幽怨的聲音。
“額,我發現我被紗布給迷住了。”豬哥的聲音非常惶恐。
這時,樹林之中,白衣女子從樹上落了下來,臉上的紅暈尚未散去,狠著小臉道:“九重妖樓四樓鎮守,紗布,本體:天蠶,來吧,讓我見識一下那隻死豬的**成果。”
“體力值:100,法力值:600,綜合實力:700.果然是個法術類的精英分身。那就開始吧,不會讓你失望的。”這一晚,夜嘆把從豬哥身上學來東西有梳理了一遍,又有幾個不錯的構想,正準備驗證一番,紗布就送上門來了。
說完,夜嘆便不等紗布有所反應,擡手就是一箭射了出去,箭一出手,夜嘆便將力量加持在雙腿之上,一個箭步跟了上去。
紗布也沒想到夜嘆說動手就動手,躲開了夜嘆射來的箭矢,卻是讓自己處於夜嘆手中的短劍的攻擊範圍之內了。
“死!”夜嘆此時完全沒有什麼憐香惜玉之情了,短劍上更是綠芒閃閃赫然是流星箭的加持效果,這一招是他昨晚自創的流星斬。
就在夜嘆準備辣手摧花的時候,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夜嘆這一信心十足的一劍竟然落空了。近在咫尺的紗布竟然憑空消失了,短劍揮過,只有一截白紗被劍鋒撕破。
“嘶嘶——”一個微弱的布帛撕裂從夜嘆的背後傳了過來。夜嘆臉色頓時一緊,連忙轉身將短劍橫在胸前,只聽一聲金屬撞擊聲從短劍上傳來,夜嘆整個人被震得倒退數步。他震驚之色無以言表,因爲剛剛撞在自己短劍上的不是別的,竟然一匹柔軟的白紗!此時,這匹白紗在撞擊之後,悠然地飄落在地面上。
夜嘆警惕地觀察著四周的情況,遺憾的是依舊沒發現紗布的蹤影。現在自己在明,紗布在暗,夜嘆告訴自己,不能有半點鬆懈,於是,他一邊橫著短劍,擺出了一副防禦姿態,一邊緩緩向著身後的大樹貼去,因爲,一個人的背後是最大的弱點。
然而就在這時,躲在暗處的紗布似乎也看破了夜嘆的想法。頓時,兩批白紗從夜嘆的左右兩邊破空而來,顯然是想斷了夜嘆的退路。
“想斷我退路?沒這麼容易!這條路給你好了。”夜嘆突然縱身一躍,不退反進卻是躍到另一顆樹前,兩匹白紗攻擊落空,互相撞到了一起,竟然也是鏗鏘有聲,看得夜嘆直冒冷汗,緊緊貼在樹幹上的後背竟然有了些溼意。
這女人太狠了,自己不能這麼下去,不然遲早會被她陰死,夜嘆的心中暗暗地想著,心中下了個決定。必須離開這片樹林,到湖邊去,這裡的地形對自己太不利了。
然而,夜嘆還沒有所行動呢,便覺得腳上驟然被什麼東西給纏住了。低頭一看不禁大驚失色,兩匹白紗竟然如同靈蛇一般緊緊地纏住了自己的雙腳,然後,他便覺得自己身子一輕,被倒吊了起來。
“難怪豬哥會對你不解風情,原來你還好這口!”驚怒之下,夜嘆不禁放聲大罵,說著他還弓起身子一揮短劍斬斷了一匹白紗,就在他準備斬斷第二根的時候,林子的各處竟然飛出了無數的白紗,頓時將夜嘆整個人包成了一個巨大的蠶繭。
隨後,一棵大樹上,一匹白紗垂掛了下來,紗布吊在上面冷冷地看著被包成了蠶繭的夜嘆,臉色滿是失望:“看來這豬頭教你的,你也沒有領悟多少嘛,可惜了。”
說完,紗布一雙纖手輕輕舞動,她的衣袖中,一匹匹白紗緩緩地飄了出來,環繞在紗布身邊,搞得她就像一個吊死的仙女一般。
“豬頭捨不得殺你,我卻是捨得,只怪你和他牽扯太多了。”紗布指尖滑動,輕輕拂過環繞在她身邊的白紗,臉上滿是哀怨。突然,她臉色一凝,那些環繞在她身邊的白紗驟然向著裝著夜嘆的那個大蠶繭破空而去。
一連串的悶響聲之後,關著夜嘆的大蠶繭插入了數根白紗,蠶繭底部,漸漸地滲出了一絲紅色。
“哎……”紗布轉身看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一聲哀嘆之後,她便轉身向著水晶湖走去。
“噌——”一個利器入肉的聲音傳來,紗布白皙光潔的額頭上探出了一枚箭頭。
“不要小看你的敵人,特別是,你以爲是垂死的敵人,逆境才能讓一個人爆發出全部實力,輕敵之心會讓你死的很慘,豬哥教我的。”看著紗布緩緩消散的倩影,夜嘆淡淡地道。
此時,他的身上,金鱗胸甲閃耀著陣陣金光,一個龜殼的虛影死死地守護著夜嘆的全身。而夜嘆的手上,卻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殷紅的血液正向著外面洶涌而出,這是他爲了讓紗布掉以輕心而自己弄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