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 生米煮成熟飯
“哎呀,小歌救命啊!”秦魅正欲發(fā)作,卻看到藍(lán)可心拼命地奔向他們這邊。
身後跟著的則是一臉怒氣的秦朗,只是那眸中的笑意卻是如此明顯。郝歌暗自偷笑,這對夫妻,真是活寶。秦朗寵藍(lán)可心的程度,可是人神共憤。
不過,有個爹做榜樣,兒子也不會差到哪兒去。郝歌偷偷地瞥了眼秦魅,這個孩子,除了脾氣有點怪,其餘的都遺傳了父母的優(yōu)點。
“站住,跟戲弄爲(wèi)夫!”秦朗追上來。氣喘吁吁的藍(lán)可心已經(jīng)無力再跑,只好將郝歌推到前面,做擋箭牌。
秦魅卻絲毫不給面子母親,一把將郝歌扯開,涼涼地說道:“爹,娘,這遊戲玩了二十年,難道不膩?”
“小魅,你這是嫌棄爹孃麼?”聞言,藍(lán)可心無限哀怨地回過身,幽幽地說道。
“死小子,敢這樣對你娘!”秦朗的臉色冷凝起來,義正言辭地斥責(zé)。他容不得妻子受半點委屈,哪怕是他兒子無心給的!
“夫君,咱家小魅嫌棄我了!”藍(lán)可心猛地?fù)溥M(jìn)秦朗的懷中,竟抽噎起來,“小歌,你要好好管教這孩子,娘管不住他了!”
郝歌默默別開眼,婆婆學(xué)東西,真的不是一個快字了得。
片刻之後,郝歌正打算說話,卻眼尖地看到一個火紅的身影在牆頭掠過。古圖!郝歌臉上的笑意漸漸擴大,古圖啊……
秦魅三人皆瞧見郝歌那邪氣的笑容,心中不由得冒出絲絲寒意。那個紅衣服的,真爲(wèi)你擔(dān)心啊!
“爹,娘,你們知道相公的脾氣,典型的悶騷,爹,娘,你們別上心上嘛!”郝歌走過去,抱住藍(lán)可心的手臂撒嬌。
藍(lán)可心無奈地?fù)u搖頭,卻也是開懷地笑了。他能找到一個懂他的女人,何其幸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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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處蘭州城的古圖沒由來地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四下環(huán)顧,卻並未發(fā)現(xiàn)林小小的身影。
虛驚一場,還以爲(wèi)林小小又跟來了。
只是,纔回過身,古圖忽然就後悔了。但離開已經(jīng)來不及。
論輕功,他比不過郝歌,但陰險,更比不上郝歌。若論武功,他是絕對勝券在握,但郝歌身邊爲(wèi)什麼還有個秦魅!
沒錯,站在他眼前,笑得不懷好意的,除了郝歌那個禍害還有誰?
“哎喲,古圖,好巧哇。你怎麼來了蘭州城也不找我呢?”郝歌一臉驚喜地迎上去。
古圖進(jìn)退兩難,這個女人給他的教訓(xùn),他還記憶猶新啊。只好硬著頭皮扯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秦王,王妃,好巧!”
秦魅幽深的眸子掠過一抹深意。
令古圖不自在了,凌雲(yún)宗宗主,知道的不少!
“是很巧。”郝歌無害地笑道,卻讓古圖心驚膽戰(zhàn)。“咦,小小呢?怎麼沒見著?”郝歌明知故問,但凡有古圖的地方,一定會出現(xiàn)林小小。這點,郝歌十分肯定。
林小小是不是受到什麼打擊了?如今居然不現(xiàn)身了?但那隱藏得讓人很難察覺的寒意,郝歌還是感受出來了。這對癡女怨男啊,看來她不推一把,怕是至死兩人都不會有在一起的一天。
“這個,本公子怎麼知道呢?”古圖可以忽略心中那濃濃的失落,無所謂地聳聳肩。
“相公,難得遇見故人。你做東,尋一家好點的酒館,我們把酒言歡。”
“好!”秦魅雖不知道郝歌想要幹什麼,卻很默契的配合她。只要她高興,做什麼他都不在乎。
古圖幾乎是下意識的想要拒絕,但看到秦魅眼中的威脅以及郝歌意味深長的笑意,很沒骨氣地投降了!
嗚嗚嗚,爲(wèi)什麼他遇到的郝歌跟烈美人一樣,殺人於談笑間呢?
香滿樓,雅間。
郝歌一杯杯朝古圖勸酒,心知不妙的古圖竟然抗拒不了。原因是,秦魅一直在身邊虎視眈眈!只要他掙扎,死得很難看啊!
爲(wèi)什麼,那個妖孽不僅陰險,連酒量都那麼好?
漸漸的古圖就覺得眼前的人影開始模糊,下腹也竄出奇怪的感覺。當(dāng)他察覺不對勁的時候,已無力倒下。
郝歌僅覺眼前一晃,秦魅已經(jīng)將古圖接住,讓他趴在桌子上。
“你還想做什麼?”問話的同時,秦魅顯然已經(jīng)有些不耐煩了。
郝歌低眉一笑,聲音驟然提高:“沒什麼,我就想將這個古妖孽送去青樓玩玩。反正呢,古妖孽最近寂寞著!”與此同時,餘光掃向門口。
三二一!
倒數(shù)完,門砰地被踹開。本來已經(jīng)是冬天,來人進(jìn)入時,房間更冷了。
“放開他!”林小小那張俏臉冷若冰霜。
正主兒來了,郝歌斂起笑意,輕輕搖頭嘆氣:“小小,你怎麼還是沒學(xué)乖呢?”
聞言,林小小滯了一下,卻又立即如常:“就算死,也無須你代勞。”
郝歌眸中的算計一閃而逝,忽而幽怨起來:“小小,哥哥這麼幫你,好歹也給哥哥笑一個吧?”
林小小掃了郝歌一眼,寒風(fēng)蕭瑟。
“算了,今天太陽沒從西邊出來。不過,小小美人,你要知道,你是絕對不能從哥哥手中帶走古圖的。”
“鏘!”林小小馬上拔劍,臉上寒霜更濃。
可惜,有人動作永遠(yuǎn)比她快。她的劍,只拉出一分就不能動彈了。而秦魅依舊坐在座位上,身形未動。
郝歌整好以暇,輕笑道:“你來了,古圖自然進(jìn)不了青樓。哥哥也不想爲(wèi)難你。這樣,你喝了這杯酒,哥哥就讓你帶古圖離開。”說完,手中已經(jīng)端了一杯酒,湊近林小小脣邊。
林小小又氣又惱,卻無計可施。因爲(wèi)秦魅連同她的啞穴也一起封了!
“別用那脈脈含情的眼神望著哥哥嘛,哥哥知道哥哥長得很迷人。但是呢,哥哥有情妹妹了。來吧,喝完酒,哥哥讓你帶古圖離開。”郝歌完全無視林小小那冰劍般冷冽的眼神,而杯子裡的酒已經(jīng)強行灌下去。
你這是幹什麼!林小小怒瞪著,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殺人的怒氣。
秦魅默默別開頭,這是不是逼良爲(wèi)娼的惡行呢?
“美人,你會感謝哥哥替你做的一切!”郝歌陰謀得逞,笑得異常邪惡兼得瑟。其實她也沒做什麼啊,只是剛纔手抖了一下,不小心將春.藥灑到酒裡面。
莫名的燥熱從林小小體內(nèi)竄出來,那張顛倒衆(zhòng)生的嬌顏也因爲(wèi)酒與藥力的關(guān)係,漸漸嫣紅起來。
我要殺了你!林小小無聲地怒吼著。可惜,某人什麼都沒看見。
“小二!”郝歌慢里斯條地拍拍手,古圖,你再跑,也跑不出我手掌心,哈哈哈!
靜默一旁的秦魅,忽然覺得這個妻子簡直就是惡魔。
小二很快就來了,郝歌塞給小二一些銀子,吩咐道:“給我備間上房,要馬上!”
笑逐顏開的小二,立馬屁顛屁顛的去準(zhǔn)備房間。
理智尚存的林小小,馬上明白即將發(fā)生的事。眸中的怒意更盛,她發(fā)誓,一定要報仇!
“美人,你喊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既然喜歡古圖,那麼就生米煮成熟飯。偷偷告訴你,我家相公,也是被我強壓倒的。所以,想古圖主動,你等下輩子吧。”郝歌湊近林小小耳邊,低低說道。
說是悄悄話,卻讓秦魅聽得一清二楚。秦魅擰眉,她倒是什麼話都敢說。不過,衝著她那句強壓倒的話,心中的不快倒是一掃而光。
林小小怔楞一下,身體難受的感覺已經(jīng)無力讓她多想什麼了。
“客官,準(zhǔn)備好了!”小二在門口敲門。
郝歌立馬抱起林小小走去房間,而被迫當(dāng)幫兇的秦魅,也將古圖扶去房間。古圖身上的藥力大概已經(jīng)發(fā)揮到極致,額上那細(xì)密的汗珠無不說明他此刻迫切需要發(fā).泄。
林小小無力地任由郝歌擺弄,當(dāng)古圖也被放下來的時候。林小小那柔軟的身軀立即被古圖緊緊摟住。
生米煮成熟飯!
郝歌示意秦魅解開兩人的穴道,而她絲毫沒有非禮勿視的自覺,饒有興趣的打算來觀摩現(xiàn)場版本的活.春.宮。
秦魅卻臉色一寒,打橫將郝歌抱起離去。順手替兩人把門帶上,他可沒郝歌那麼無恥!
林小小霎時想擺脫古圖的箍制,奈何全身力氣完全使不上。而古圖那炙.熱的脣狠狠地覆上,大掌在她身體周遊。
異樣的感覺涌上來,她的理智,漸漸的崩弦。罷了,就沉淪吧!伸手勾上古圖的脖頸,生澀地迴應(yīng)著……
“相公,人家是不是很偉大,有促成了一對狗男女!”郝歌環(huán)上他的脖子,嬌聲邀功。
秦魅不可置否地冷哼,他堂堂小秦王,居然也幹下了這等齷.齪事。他是打死也不願提起、承認(rèn)這事。
“唉,其實我也想這樣對鳳凌子與常靈的。”郝歌惋惜地嘆氣,好似很無奈。
秦魅嘴角抽搐,得罪她,果然沒什麼好下場!
回王府的路上,路人紛紛對秦魅與郝歌側(cè)目。蘭陵國國風(fēng)沒有鏡靈國開放,如此的舉動,相當(dāng)?shù)捏@世駭俗。再加上郝歌與秦魅,一個顧盼生輝,一個俊美無鑄,都叫人移不開眼。只是,秦魅那張淡漠的俊顏,以及與生俱來的氣勢,愣是讓那些人不敢多看一眼。
而郝歌更甚,還頻頻朝那些不怕死注視他們揮手。
“你適當(dāng)?shù)南|c!”秦魅咬牙切齒。
“相公,妾身沒說‘同志們好,同志們辛苦了’,已經(jīng)很消停了。再說了,咱相公也算半個領(lǐng)導(dǎo)嘛!“郝歌笑嘻嘻地說道,對於秦魅的磨牙,她習(xí)慣性無視。
秦魅皺眉,她說的都是什麼亂七八糟?他一句也不明白。
郝歌安靜片刻,又開始撒嬌:“相公,人家想要個小男人!”
聞言,秦魅怒了,發(fā)飆了!
“郝歌,你最好祈禱你命長一點!”
郝歌不依了,從他懷抱跳下來,伸出手指點著他胸口:“難道想給你生個兒子還要短命!你妹!”
向來泰山崩於前也面不改色的秦魅,窘迫了!
“本公子不玩了!”郝歌也怒了,驀地施展輕功,飄然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