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好汗顏,她嘴角抽了抽,落輕離這是要把自己洗腦成一個和他一樣的潔癖嗎?
那丫鬟把衣服全部解開,便爲(wèi)夜傾憐寬衣,夜傾憐此時心卻在想,讓別人幫忙換衣服是不是有些矯情,可......她不會啊!
“世子待您可真好。”丫鬟細(xì)心的爲(wèi)她繫著衣袋,說道。
“爲(wèi)什麼這麼說?”
“世子可是京最讓人敬仰的人,連聖都要稱一聲離世子,可世子卻讓您叫他名字。”
“他又沒在這,我叫他名字,他願不願意你又怎麼知道?”此刻,夜傾憐到是來了興趣。
“世子有潔癖可是衆(zhòng)人皆知,除了暗衛(wèi)凌言沒有人能近他三尺之內(nèi),可那日世子竟然抱著您走進(jìn)輕離閣,還有這輕離閣,也是除了暗衛(wèi)凌言誰都不能進(jìn)的呢,奴婢今日也是豐命來照顧您,才能進(jìn)來,可見您在世子心有多重要。”丫鬟羨慕的說道。
也許是知道落輕離的腹黑與無賴,這段話對夜傾憐沒什麼觸動,可她卻注意到一個人,凌言,難道是次自己想要拜師的人?爲(wèi)何他能夠與別人不一樣,可以接近落輕離,幸虧他是個男的,也幸虧落輕離不喜歡男的,不然這朵桃花一定要好好分析在剪掉。
唉,原來剪桃花也是一個技術(shù)活,要做到連根拔起纔好。
聽出丫鬟口羨慕的語氣,他準(zhǔn)備找些樂子,“我聽說落輕離是京所有女子心儀的人?是不是也包括你?”不是聽說,是親身經(jīng)歷過!還被那些花癡逼進(jìn)夜王府,此時,想到夜王府她不由垂眸,其實,她應(yīng)該去那裡看一看,可卻不願去了,因爲(wèi)之前是不知道自己與那裡的淵源,現(xiàn)下雖然沒有記憶,卻不願去,想起那日被花癡逼進(jìn)夜王府,不由自主想起沐離歡,沐離歡......
“世子妃贖罪,奴婢只是敬仰世子,絕對沒有半分非分之想。”丫鬟此時嚇得不輕,看著夜傾憐那越來越愁悶的容顏,更是害怕,一下便跪了下來。
看著眼前跪下的丫鬟,她一愣,發(fā)生了什麼?
“世子妃贖罪!奴婢真的對世子沒有非分之想。”
呃......這玩笑有點開大了,“我是隨便說說,沒有怪你的意思,算你喜歡他我也不會生氣。”不會生氣?笑話!我會將桃花一根根減下來,纔是本姑娘的做派嘛!這樣說也不過是安慰她。
沒想到因爲(wèi)她的話,丫鬟更是嚇得直磕頭。
“你快些起來。”夜傾憐心愧疚,自己是隨便說說,她也當(dāng)真。
丫鬟卻仍舊跪著不敢起身。
“你若再不起,我可要生氣了!”此時,她乾脆一副氣勢洶洶的模樣。
丫鬟一愣,看著夜傾憐,猶猶豫豫的站起身來,此時,夜傾憐終於鬆了一口氣。
“唉,你真......”剛想說些什麼,卻聽外面一陣嘈雜聲,不由疑惑,“外面發(fā)生什麼事了?”
“是離歡公子,在大街被抓到了,世子妃您是沒有看到,離歡公子,人不人鬼不鬼的,簡直是從酒樓走出的瘋子。”丫鬟唏噓不已。
聞言,她垂下了眼眸,沐離歡......他,爲(wèi)什麼要去酒樓?他若是早些進(jìn)宮自首,罪責(zé)定會輕許多,可如今......搖了搖頭,她一個機靈,真是的,自己想他做什麼。
雖是如此,但她仍舊緩步走到軟塌前坐下,周身更是瀰漫著一種不開心。
“來人,將她給我趕出府去!”一陣清雅的聲音傳來,風(fēng)輕雲(yún)淡,伴隨著一襲雪衣映入眼簾。
丫鬟一驚,看著進(jìn)來的侍衛(wèi),嚇得跪了下來,雖不知自己犯了何錯,仍舊乞求,“世子贖罪,世子妃贖罪,奴婢不敢了。”
聽到他的聲音,她轉(zhuǎn)眸去看他,只見他緩步走到自己身邊,坐了下來,清澈如水的眼眸寫滿關(guān)心,“你沒事吧。”
她搖了搖頭,“沒事。”
“帶走。”對她笑了笑,連看都不看那丫鬟一眼,視線一直在她的身,聲音卻冰冷如寒,好像對丫鬟的乞求沒有聽到。
夜傾憐一愣,看了那丫鬟一眼,“怎麼了,爲(wèi)什麼趕她走?”
“她提起不該提的人。”
聞言,她垂眸,自然知道輕離說的是誰,抿了抿脣,“我沒有不高興,不要趕她走了。”
她已如此說,落輕離也不再多說,那丫鬟跪著謝恩,連同侍衛(wèi)一起退了出去。
他輕輕將她攬在懷,將下巴放在她的頭,嗅著她髮絲間的幽香,“好了,不要再想了。”
她點了點頭,閉了眼睛,靜靜的感受他的懷抱。
天牢內(nèi),一股股腐爛的溼氣傳來,讓人窒息,身側(cè)的牢房圍繞著一個個鐵籠子,裡面關(guān)著不同的犯人,相同的是,每個人血肉模糊,漆黑的走廊,處處迴盪著犯人慘叫的聲音,讓人不敢呼吸。
此時,一間四面石壁的牢房內(nèi),釘滿石釘?shù)臓澅诮壷粋€人,他藍(lán)色的衣衫髒亂不堪,伴隨著背後時不時被刺入身體的牆釘,藍(lán)衣被染成紅色,他的髮絲蓬亂的如同多年都未清洗過,蓋住了大半的容顏,只露出那絕望而空洞的眼睛。
他的前方,還站著一名玄色錦袍的華美男子,偏偏是俊美的相貌,嘴角卻扯著陰狠的笑,看著沐離歡那絕望的神色,以爲(wèi)是他怕了,心更是有著難掩的快感。
“哼,沐離歡,你平日不是最討厭本宮這種華貴之人嗎?可你現(xiàn)在不還是落到本宮手裡!”
他嘲諷的輕笑,“你若是現(xiàn)在對我下跪求饒,興許本宮會讓你痛快些。”
他的話,像是自言自語,沒有引起他的任何波瀾,心一陣憤恨,“來人,給我狠狠的抽!”
“是!”從身邊走進(jìn)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拿著一條又長又粗的鞭子,那鞭子不停在手拍打,眼更是閃著興奮的光芒,狠狠抽去。
鞭子抽過之處,定然是衣衫盡碎,皮開肉綻,火辣辣的疼痛從身傳來,“嗯......”他終於悶哼一聲。
見此,沐雲(yún)燃笑的更加陰狠,“給我狠狠的抽!”
“是!”
一道接一道的鞭子抽在身,皮開肉綻的疼痛,卻難掩他心被撕裂的疼。
不知過了多久,他的身全部血肉模糊,只剩下被髮絲掩蓋住的容顏,至始至終在沒有聽到他的叫喊,甚至是一個悶哼,沐雲(yún)燃心氣憤,剛想接過鞭子教訓(xùn)他,此時卻走來一個小廝,在他耳邊彙報著什麼,他狠狠的看了一眼沐離歡,不甘的拂袖離去!卻還不忘吩咐,“給本宮好好的打,鞭子斷了,便去換一條!”
皇宮鳳鸞殿內(nèi),皇后一襲大紅色鳳袍,昭顯著她的身份,半躺在鳳椅,顯得格外華貴,精緻的妝容,更是十分美麗,一旁桌放著一個香爐,濃濃香氣瀰漫在這華美的宮殿。
殿外,傳來腳步聲,太子緩步走了進(jìn)來,“母后。”
皇后閉著的眼睛慢慢睜開,滿意的點了點頭,“燃兒坐。”後又遣退的所有下人。
“謝母后。”沐雲(yún)燃坐到一旁的椅子,看向她,“母后,兒臣正有一事想說。”
“哦?”聞言,皇后挑了挑眉,“母后今日也有話也要與你說,不如燃兒先說,看你與母后是否想到一處。”
“沐離歡闖下大禍,父皇正爲(wèi)此煩惱,十三皇弟的宮宴怕是要推遲了,兒臣想,既然十三皇弟遲遲不能回宮,怕是無緣在進(jìn)這皇宮,不如,不要回來了。”他眼的笑意佈滿陰狠。
“哈哈哈。”聞言,皇后笑了起來,看向他的眼,帶幾分欣慰,“燃兒果然和爲(wèi)孃的心,沒錯,既然沐雲(yún)瀾遲遲無緣回京,便不要在回來了。”
“母后可有什麼計劃?”
“我已經(jīng)派人去合歡山,希望能夠得到一臂之力。”
聞言,太子一驚,“母后三思,這合歡山可是最大的邪派,更何況,若讓父皇知道我們暗地與合歡山往來,死定了。”
面對他的吃驚,皇后不悅,“瞧你那點出息,我既然感刺殺沐雲(yún)瀾,與合歡山往來又算得了什麼,更何況此事,我不會讓你父皇知曉,更懂得分寸。”
“可是......”
“燃兒,你想一想那沐雲(yún)瀾是什麼人,他可是自小便在雲(yún)天之巔修習(xí),那本領(lǐng)更是一等一,又在軍待了那麼多年,不動用合歡山,跟本沒有辦法除去,反正他雲(yún)天之巔和合歡山本不合,如此不正好。”
“可若殺了沐雲(yún)瀾,雲(yún)天之巔會不會......”
“燃兒,你莫非忘了,七年前,沐雲(yún)瀾便已經(jīng)不是雲(yún)天之巔的弟子了。”皇后提醒道。
見他遲遲不語,還是有著猶豫,皇后不由再次說道,“你可別忘了,沐雲(yún)瀾雖多年不在京,可卻在軍待了多年,那勢力自然不會少,現(xiàn)在除去他還來得及,更是個好時機,所有人都忙著爲(wèi)皇解憂沐離歡的事,誰還會想起他,若此次你猶豫,等他再次發(fā)展勢力,蔓延到京,你父皇本喜歡他,哼,到時候你的太子之位若保不住,本宮也沒有辦法幫你!”
聞言,沐雲(yún)燃眼終是劃過厲色,沒錯,自己明明沐雲(yún)瀾年長,卻處處不如他,父皇雖喜歡自己,可同樣看他,若不然也不會讓他去軍那種地方,自己當(dāng)了太子這麼多年,卻還不如一個皇子有勢力,不過是空名罷了,這些都能夠隱忍,但若是危急到自己的太子之位,他絕不會放過,此次,一定要剷除沐雲(yún)瀾,以絕後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