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修亡歿,那妖姬收拾了彼等身具寶物,一一收羅了汝法袋。其觀得不足瞧視,便笑道:
“汝此時便要了吾做妻子,吾便將此番所得盡數與汝如何?”
“啊喲,妖姬姐姐,某委實不敢娶了汝家大妖寨之第一美人也!難道某家不要命麼?”
“哼!汝這般欺人,難道吾配不上汝麼?”
那妖姬大怒,只是一把撕了不足過來,一縱身壓在其身上,開始撕扯不足法袍。
“啊也也,妖姬,汝怎能如此?”
不足剛欲使了手段,忽然接二連三數道識神掃過來,那不足無奈何,唯有一邊左攔右擋那妖姬之玉手解開衣袍,一邊對了妖姬道:
“妖姬,萬萬莫要如此!此事若是傳出,汝可如何做人耶?”
啪啪啪!
那妖姬忽然住了手,盯視了不足半時,忽然掄起玉手,左右開弓狠狠摜了不足三大嘴巴子,而後站立而起,在雲頭上呼哧呼哧喘氣。不足亦是小心站起,整頓了衣袍整齊,而後道:
“妖姬,走吧!晚了便趕不到也?!?
“趕不到?死了纔好!”
言罷,默然垂淚。不足大是尷尬,訕訕然行過來道:
“走吧。”
“滾遠點!”
妖姬帶了哭腔道,而後飛身疾馳。不足一驚,不敢太過近切,唯遠遠兒隨了往那涉密空間之入口趕去。
大約是相距入口萬里,距離已然不遠,亦是不足心裡忽然輕鬆之時候,那涉密空間忽然復起動盪。此次卻然乃是強大至極之撕扯之力,四面八相。
“啊也!”
那妖姬痛苦一聲呼,身軀突兀頓住半空。猛可裡施了大法能,緩緩兒退了不足身側道:
“吾足,汝倒黴遭逢涉密空間動盪。怕是抗不過去也!”
其竭力施展法能護持不足道。
“妖姬,汝怎麼樣?”
“吾心裡高興。能死於此地?!?
“妖姬,非是某家不願遂了汝之心願,乃是不能爾!”
那不足嘆息一聲道。妖姬不再言語,只是忽然鬆了神能,任其撕扯之力加註身體。慌得不足急急將自家神能護持了其法體。然其突兀一鬆,不足居然慢得半拍,那妖姬已然半死而暈過去。不足施展法能將其弄得昏死過去更其深沉,而後施展了法能緩緩前行。便是此時。一聲深重之嘆息聲傳來道:
“大約汝乃是瀆神者!大光明迅疾既至,快快遁行出去。其有大陰謀,其......啊也,不好,其已然來也!”
便是這般一聲罷,不足忽然遭一股莫名之力量推送,其身出了此涉密空間,剛好綴行在那數位教頭、大妖、以及早來之八修護衛身後。不足其時觀得前邊有數修渾體鮮血淋漓,自家亦是裝模作樣,死硬造了傷殘。血流不住。
“吾足,汝何必救我?”
妖姬低聲哭泣道。
“噤口!”
不足隨即捂了其小嘴兒,隨了前邊十餘修急急兒行。大約半個時辰罷。那不足觀得前邊有數修力竭倒地,自家無奈何亦是倒地裝死。只是怕妖姬遭撞擊,便將其揹負了在身上。五日後,那不足聞得妖姬不住呼喚自家吾足,不忍其難過,便假意漸漸醒轉來道:
“妖姬,吵死吾足也?!?
“啊也,汝活著!”
“哎呀,難道汝盼了某家死去麼?”
“胡說!好人。妖姬願意相隨,卻乎不在意是否汝家妻室!汝應了吾吧!”
“妖姬。汝又何必!”
“便是這般,無有理由?!?
又數日。那妖姬觀得不足傷勢大好,便帶了往前邊趕去。
到了大妖寨,那妖姬寫了書信著數位茍活大修並一干一度妖衆帶了往去,自家卻然隨了不足與人族會起。此時唯餘四位護衛茍活,便是教頭中亦是唯有老教頭與不足之親身教頭二大神在,餘者盡數歿矣。
那老教頭觀得不足渾體殘破,衣衫襤褸之模樣,忽然笑道:
“車伕,可是此妖修所救?”
“是,正是如此!”
“哈哈哈,汝倒好運氣!”
“哪裡好運氣!乃是好豔遇也!”
那大神教頭笑道,幾位茍活護衛聞言忽然亦是盡數開言笑起,似乎那等同行修衆死去之事件從未發生!不足不自禁慨嘆世道之炎涼,人情之淡漠也。
衆復返回大環山家族之據點中,那據點中坐鎮大修迎了道:
“大管家爺爺留下話來,爾等試煉返回此地者,可以暫時留居,直到家族有差遣令諭來?!?
“是!”
那不足與另四位茍活者護衛齊齊應聲,而後回頭感謝那二位教頭,打躬作揖罷,欲往原來之舊地去入住,那據點大修忽然笑道:
“本來爾等仍需入住下人居處,然其地忽然遭了水,將那木樓都毀壞了去,無奈何爾等便去那邊小山丘上觀月臺去暫住吧。哪兒卻乎有幾間大房,丫鬟亦是俊美一些。至於這邊這位妖族道友,汝家師尊已然來了拜帖,可以入住吾家此地宮闕,汝可以......”
“多謝大修,小女子便是隨了吾足便可以,無需宮闕也?!?
“哦?呵呵呵......好好好!”
那大修觀視不足一眼忽然笑瞇瞇連聲道好。不足唯尷尬賠笑,觀得幾位師兄弟行出,便自急急行禮,拉了妖姬隨了彼等往去小山丘上觀月臺。那妖姬緊緊兒貼了不足左右,入去觀月臺上自家一處房舍。不過兩間小房,內外連同,餘外居然無有多餘!
“啊也,此地房舍亦太過狹小,如此可如何居住?”
那妖姬忽然嘆息道,而後偷眼兒瞧視不足,不足道:
“妖姬,汝去內中居住,某家外間打坐即可?!?
那妖姬亦不多言,便與不足一道收拾得停當,那不足掬了水來,將火燒開了,沏了茶水。茶葉便是自家採摘自涉密空間之悟道茶。不足將茶水擺好了在自家一張八仙桌上,左右各放置一杯。那不足道:
“妖姬,出來喝茶吧!”
“哎,這便來也。”
那不足聞言忽然皺眉。
“啊也,這不是與夫妻一樣麼?”
“怎麼?思量了甚麼妙法兒驅逐妖姬麼?”
那小妖精行出來,觀得不足出神,忽然笑吟吟道。
“啊,哪裡能呢!莫要胡思亂想?!?
那不足尷尬道,心間卻然一愣,女子大約總是可以猜到心儀之人內中心事呢。
二人便這般一邊吃茶,一邊各自想了自家心事。那妖姬將眼對了不足,忽然其笑瞇瞇道:
“吾足,汝因何背了那古劍,一刻亦不放下呢?”
“哦,此乃是吾之......”
“寶貝麼?”
“呵呵呵,也是!”
“可否將其贈了妖姬耶?”
“妖姬,非是某家不願,乃是不能也。此非是平素之神器甚或聖器之類,乃是......”
“哼,乃是汝之心頭肉麼?”
“啊也,妖姬,哪裡這般說話!某家有說不得口之理由也。”
“哼,哪個相好贈與吧?”
“非是相好贈予,乃是......”
“乃是妻室麼?”
那妖姬忽然心頭隱隱作痛,雙目含了淚水對了不足道:
“勿得再說也,妖姬明白,只是吾願意這般隨了汝去,吾已然做不得自家主也,奈何?”
“啊,此乃是吾之小妹所演化也?!?
不足觀諸妖姬傷心,無奈何直言道。
“汝之小妹演化?此等事兒妖姬聞所未聞耶?”
那妖姬聞得斯言,震驚非小,以其見識,此所謂小妹若非神通了得,怎可以演化了古劍之形貌,而所歷大神以其彼等神帝之能居然無一得識其玄機也。
“難道汝家小妹有主神之能麼?”
“呵呵呵,妖姬好生了得也,然則此時言不得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