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多看了南黎辰幾眼。
甚至有一種衝動,都想就這麼不管不顧地就這麼把冷小白的身世給講出來。
但終究,那衝動還是被她狠狠的壓了下去。
南黎辰走到冷小白身邊,隨手拉了牀邊的椅子,坐下,修長的雙腿慵懶地交疊在一起,側(cè)首看了冷小白一眼,對冷小白說:“小鬼,天很晚了,你該回去睡覺了。小鬼就應(yīng)該早睡晚起,長得跟豆芽菜似的。”
冷小白還不想回去,下意識捏了捏自己的小肉臉,哪裡像豆芽菜了溲。
他不高興地咧了咧嘴:“我今天要在這裡陪姐姐?!?
姐姐自己一個人在這裡,他會擔(dān)心的。
冷緋心看了一下牆壁上的電子時鐘,確實是有些晚了,太晚了,小白和米小然回去不安全恧。
她也不想讓小孩子呆在醫(yī)院裡過夜:“哥哥,跟小然回去,我明天就能回去了,你不用擔(dān)心?!?
冷小白想說什麼,冷緋心卻沒有給他機會,轉(zhuǎn)過頭就對站在門口的米小然說:“小然,你跟哥哥先回去吧?!?
“好。”她朝冷小白招了招手,冷小白不甘願地挪到米小然身邊,“小心肝,那我們就先回去了?!?
邊說,邊朝冷緋心曖昧地眨了眨眼睛。
新婚夫婦共處一室耶,這是要洞房了吧,好好享受啊,一刻值千金。
冷緋心對上米小然的小眼神,無奈地嘆了口氣,回以微微一笑,朝他們擺了擺手,讓他們回去的路上小心點。
南黎辰站起身,走到門口,對一個保鏢吩咐了幾句,保鏢跟在米小然和冷小白的身後,送他們回去。
病房裡剩冷緋心和南黎辰兩個人。
南黎辰又坐回了位置上。
牀邊的病牀上是米小然買過來的一個果籃。南黎辰從裡面拿出一個蘋果,拿過水果刀,開始削水果。
冷緋心沉默地看著南黎辰削蘋果。
南黎辰看了看自己的作品,還覺得十分的滿意,把削好的蘋果遞給冷緋心:“給。”
南家的少爺估計平時十指不沾陽春水,削蘋果的技術(shù)和他的長相成反比。
一個蘋果削下來,只剩下三分之二的果肉,像被狗啃過似的。
冷緋心看著那蘋果,有些無語,還是伸手接過了,咬了沒幾口就完了。
南黎辰等著冷緋心吃完了蘋果,纔開始說今天發(fā)生的事情:“那幾個人,你想怎麼處理?!?
冷緋心微微一愣,知道南黎辰是在說那幾個混混,她淡淡地說:“送警察局吧?!?
那樣的幾個混混,肯定有案底,或者犯了其他的事情。
就算沒有,相信南黎辰也能妥善地處理好這件事。
“就這樣”南黎辰沉默了一下,問。
冷緋心輕輕地笑了笑:“南黎辰,你以爲(wèi)我是什麼樣的人”
他這副表情,估計是不覺得她會是這麼心善的人。
畢竟,那會兒她就拿了那把刀捅了那個豹哥。
南黎辰又問:“你弟弟怎麼處理”
這個纔是問題的重點。
冷緋心一下子就愣住了,隨即想起了溫硯輝在民房那會的所做所爲(wèi)。
溫硯輝做到那個地步,實在是會寒心。
冷緋心現(xiàn)在想起來,手指都還會顫抖。
”讓他走吧。”沉默了幾秒,她輕輕地說。
“你決定了就好?!蹦侠璩降貞?yīng),他又想起了什麼事兒,轉(zhuǎn)了個話題,問道:“那個小鬼是慕二爺?shù)姆N”
冷緋心的臉?biāo)查g就有些白,脣上僅有的那點血色一點一點的褪去。
“不是,溫硯情說得沒有錯,我當(dāng)初嫁過去慕家的時候已經(jīng)懷孕了。”冷緋心淡淡地說。
她的表情很平靜,漆黑的瞳孔未起任何波瀾。
還沒有想把哥哥的身世講出來,她未婚先孕嫁給二爺?shù)氖虑槟侠璩街灰娨?,調(diào)查還是能查出來的。
倒不如爽快承認(rèn)了。
“唔”南黎辰調(diào)整了個舒服的坐姿,就那麼瞧著冷緋心,脣角勾起一抹邪肆的笑容,“行啊,那位二爺可是個心狠手辣的主,心那麼寬,能娶個帶著其他人的種的女人?!?
這話聽起來調(diào)侃之意很濃,但也很諷刺。
冷緋心淡淡地瞥了南黎辰一眼,靜靜地說:“南總,你現(xiàn)在娶的這個女人,不僅未婚先孕,還離過婚?!?
“娶的是那位二爺?shù)那捌?,說出去也不算太掉價?!?
南黎辰站起身來,不知道他說這話是開玩笑還是認(rèn)真的:“我又不介意,人都是有那麼點過去的,你說是不是。難不成你介意我的過去?!?
南三公子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那會娛樂新聞的版面一天一個換的,身邊帶著的人都不重樣的。
冷緋心沉默地看著他。
不知道是因爲(wèi)該因爲(wèi)他的不介意高興還是悲傷。
一個男人,若是不介意女人的過去,那麼只有一點,他一點兒都不把這個女人放在心上。
“冷緋心,往那邊躺躺,給我騰個位置?!蹦侠璩阶尷渚p心躺過去一點,修長的手指開始脫他的衣服,脫完了衣服。
脫了西裝外套,上身穿著婚禮上的藍(lán)色襯衫,那襯衫剪裁合體,肩寬,腰窄,胸口似乎還覆蓋著一層薄薄的肌肉,撐起了襯衫。
冷緋心原本以爲(wèi)他只是熱了還是別的什麼,所以脫外套,哪知他脫完了外套,脫完了襯衫,開始解腰間金屬扣的皮帶。
金屬撞擊的聲音十分的清脆。
他的動作十分的緩慢和優(yōu)雅,似乎是故意的。
冷緋心目瞪口呆:“南黎辰,你幹什麼?!?
皮帶被他一手抽出來了,南黎辰把皮帶和衣服放在椅子上,靠了過去。
他彎下腰,湊到冷緋心面前,伸出舌尖,溫?zé)岬拿嬦?暱的舔了一下她白皙的小巧的耳垂,輕輕一笑,含糊道:“今天是新婚夜,還能幹什麼,嗯”
不知道是南黎辰的手段太好,還是冷緋心這身體對這種事情太過生澀。
她只覺得南黎辰溼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脖頸間,癢得不行,又好像有一股燥.熱,伴隨著南黎辰有節(jié)奏的呼吸,慢慢地蔓延到四肢百骸。
小臉漲得通紅。
南黎辰看著冷緋心那困窘的模樣,忽然就笑了:“放心,我還沒有飢渴到對一個傷著的女人下手?!?
冷緋心定了定神,揚起頭瞥了他一眼:“那你留下來幹嘛?!?
這牀就這麼小,他還非得來擠著。
“我們已經(jīng)是夫妻了,南太太?!蹦侠璩巾子修揶淼男σ?,“你住院,我當(dāng)然得來陪房了,難不成把你一個人晾在這裡會比較好,這還是新婚夜,傳出去,那不是夫妻感情不合嗎”
什麼鬼理由。
南黎辰完全可以讓醫(yī)院再加一張牀的,兩個人擠著,不方便也不舒服。
冷緋心抿了抿脣,還是往牀的另一邊挪了一點。
南黎辰掀開醫(yī)院那一層薄薄的被子,躺了上去。
他原本就高,體重也不算輕,一躺上去,那張可憐的牀就發(fā)出不堪重負(fù)的聲音。
冷緋心甚至有種錯覺,這牀可能下一秒就會塌了。
外面的保鏢聽到裡面的聲音,互相對視了一眼,又身姿筆挺地繼續(xù)站崗。
這種事情見多了,也就能做到充耳不聞了。
“穿著衣服睡覺,果然很不舒服。”南黎辰關(guān)了燈。
單人牀確實不大。
黑暗中,他貼著她的背,貼得很緊,兩個的身體緊緊靠著,他還注意著不壓到她受傷的腿。
但是兩個人的體溫像是會傳染似的,逐漸變得熾.熱。
南黎辰的一隻手慢慢地伸過去,先是搭在她的腰上:“怎麼這麼瘦,這麼點肉,抱起來不舒服啊,回頭我讓管家燉點補品,好好補一補?!?
他的手指微涼,冷緋心一開始並不覺得有什麼,她有些賭氣地說:“那就放開?!?
南黎辰似乎輕輕一笑。
緊接著那帶著涼意的手就不安分起來了,甚至撩起她那寬大的病號服,富有挑.逗性的輕輕摩挲著。那涼意,就漸漸地變得酥麻,甚至,還讓她的身體似乎軟了一下。
冷緋心伸手用力的按住了他的手,冷冷的呵斥:“要發(fā)情回家去?!蔽⑽⒋鴼?。
在醫(yī)院還想著這種事情,南黎辰是瘋了嗎
她背對著南黎辰,沒有辦法轉(zhuǎn)身,也沒有辦法看到南黎辰的表情。
只聽見南黎辰撩人沙啞的聲音離她的耳邊很近:“回家去了,還怎麼照顧你?!?
照顧兩個字被刻意加了重音,說得繾綣萬分。
冷緋心還沒有來的及說什麼,又聽見南黎辰說:“好了,不逗你了,睡覺吧,等你腳好了跟我回家,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可把我媽氣得夠嗆。她那一關(guān)可不是那麼好過的?!?
南黎辰說這話好像是在提醒冷緋心,可是冷緋心又分明好像聽到他輕輕笑了笑。
似乎對許慧曼被氣著這事,十分的滿意。
題外話